麼不早早殺掉?”
花正剛笑了。
’
花正剛道:“實對小玉姑娘說,原本是要早早砍了那小賤的,但後來發覺十八盤的幾個頭頭未死在那次剿殺之中,着實令人不解,咱們為了一網打盡,拿這小子當餌來一個撒網抓人,哼,至今還未見這批山賊出動……”
小玉兒笑笑,她放心了。
徐奇已急急的對小玉兒,道:“姑娘,咱們要快,我的兒子豈容他人動手。
”
小玉兒道:“也罷,我跟你們去一趟百寶莊。
”
于是,白河也不過去了,花王剛一路上還在打小玉兒的主意。
如果能把小玉兒拉到官家,那比十個高手不高明多了。
十捆幹柴散開來堆在一個木椿四周,木椿穩穩的插在地面上,海碗粗細的巨椿上五花大綁的栓着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徐元玉。
徐元玉的模樣真凄慘,他的面色也灰蒼蒼。
他的頭發已削剃得光秃秃,他掙紮,但一點無法掙脫開來。
有個漢子忿怒地站在場子邊,他還在大吼。
“怎麼還不回來,賣半斤水銀也要那麼久時間呀!”
“少莊主,來回也要百來裡,鎮上隻有一家藥鋪才有那玩意。
”
那怒漢正是百寶莊少壯主歐陽濤。
歐陽濤的手上還提着刀,百寶莊的男女老少都擠在場子四周,有兩間藥門前,還放着靈柩,那是百寶莊二小姐的暫厝處,有神案,四個尼姑在誦經。
這地方有個習俗,吊死的人不能停留在莊内。
看看這些人,有一半還掩面在哭泣。
有個大漢頭纏紅巾手拿短匕,惡狠狠的站在徐元玉的身邊,那光景正準備對木椿上栓牢的徐元玉動手切開頭皮了,隻等那賣水銀的人趕回來了。
百寶莊的柴管事忽地拍馬趕到場子上,他手中舉着一隻瓶子大叫:“來了,來了。
”
在少莊主前面下了馬,把一瓶水銀交在少莊主歐陽濤的手上。
“少莊主,動手吧,夜長夢多呀”。
歐陽濤把水銀拿到附近茅屋前,穩當的放在香案上,立刻金鼓齊鳴,誦經之聲高吭,便聽得歐陽濤高聲而又悲壯地道:“妹子,你魂走不遠,你會看到咱們把這淫徒點天燈,為你報仇了。
”
他恭身一拜,舉着一瓶水銀便往場中走去。
”
歐陽濤把水銀交在柴大管事手中,沉聲道:“燈草火油備便,動刑!”
柴管事高舉水銀踩着幹柴到了木椿前。
他咬牙對半昏迷的徐元玉道:“姓徐的這是你的報應,生受吧!但願來生你不再造孽害人。
”
徐元玉大叫了。
“你們動私刑,官家也饒不了你們,我爹自會找你們索人。
”
冷冷道:“又怎樣?你爹他有臉來索人?”
他把水銀舉在手,對那大漢道:“切開頭皮十字口,剝開來灌水銀。
”
那大漢一聲嘿嘿笑,一把托住徐元玉的下巴。
這大漢是行家,托住下巴往上送,徐元王想轉動一下也不能。
一把尖刀已往徐元玉那剃光了的頭皮上切去了。
徐元玉正厲聲狂嗥:“不!”
這一聲叫傳的遠,遠處也有了口音。
“等一等!”
便在這聲回應中,天馬行空似地一個人自馬背上連翻空心跟鬥十一次,“呼”地一聲落在場子上。
是的,中原缥客徐奇來了。
随着徐奇趕來的尚有小玉兒與花正剛二人。
小玉兒一見那場面,她大喘氣對花正剛,道:“真是的,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晚一會兒就完蛋。
”
花正剛已在馬上吼叱了。
“我是南陽府行知府大人貼身衛士花正剛,你們膽子太大了,朗朗乾坤竟然私刑殺人呐!”
他不是捕頭了,南陽府的捕頭叫李士白,隻因為花正剛跟随莫少白近二十年,他已成莫少白的近身衛士了。
那中原然客徐奇面對木椿上的兒子咬着牙,他心中那份痛苦就别提多難過了。
歐陽濤過來了。
“你是這淫徒的老子?”
“老夫徐奇!”
歐陽濤道:“聞得你徐大俠也是英雄人物,你的兒子應不是這種禽獸作風吧!”
他轉身指向茅屋,又道:“我妹子的靈柩還在,你今趕來,咱們也要殺他祭我可憐的妹子。
”
徐奇冷哼一聲,抖手一個大巴掌,打得兒子哇的一聲吐出鮮血一大口。
“畜牲,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
“爹,我并未殺人呀!”
“畜牲,你不殺人,但卻因你而亡,你還有何話說。
”
徐奇“嗆”的一聲拔出背上利刀,他就要刺殺他的兒子?
花正剛過來了。
徐大俠,既是我也來了。
這事由官家來接辦!
歐陽濤立刻大吼。
“不行,今天非點這小子天燈不可。
”
花正剛叱道:“你想動私刑?”
歐陽濤道:“咱們這是豁出去了,這小子非死不可。
”
花正剛怒道:“你們也敢與官家為敵?”
歐陽濤道:“咱們站在理字上,天王老子也不怕。
”
花正剛道:“就不怕拿你衙門問罪?”
徐奇沉痛的對花正剛,道:“花兄,别為這孽子再多費唇舌,我徐某一生清白,養了這個畜牲毀了我的名聲。
”
他轉而對歐陽濤重重一抱拳,道:“少莊主,徐某理解貴莊每個人的心情,隻不過徐某有個小小請求。
”
歐陽濤道:“還有什麼請求?”
徐奇道:“且容徐某動刀,就不勞點天燈了。
”
歐陽濤道:“你動手殺你兒子?”
“不錯!”
歐陽濤正在沉思,花正剛忿怒地吼道:“徐大俠,虎毒不食子,你怎對你兒子下得了手?”
徐奇道:“養子不教父之過,我殺了此孽子以後,立刻抛刀歸隐,抛俗遁世。
”
他聲色俱厲,那徐元玉早已垂頭難開口了。
“嗆”地一聲,徐奇拔出背上鋼刀,隻見他虎目睜,鋼刀舉,這就要砍下去了。
斜刺裡,花正剛橫身攔在徐元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