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萬兩銀子來,兩下裡以後各不相幹了。
”
丁卯道:“這樣也好,免得我也為難。
”
三人馬上說着話,這處隻見那霍大牙率領着二十多個大漢站在路中央了。
丁卯一看便笑了:“三當家,我回來了。
”
霍大牙粗聲道:“丁兄,你偏勞了,快回寨裡吃酒。
”
丁卯道:“我不吃酒,我要回武關了。
”
他下馬,把馬缰繩交在丁香手中,又對霍大牙道:“為我找匹馬來,娘的!我的馬匹丢在長安城了,連我也差一點被官兵圍住出不來。
”
一驚,霍大牙道:“真的?”
大眼一閃,丁卯道:“巧遇我大妹子,她把馬給我騎,這才逃回來了。
”
霍大牙沖着丁香二人點點頭,道:“丁幫主。
”
這是客氣話,丁香淡淡地道:“三當家,我丁香雖是女流,說話照樣擲地有聲,沖着我堂兄,還有小玉兒,也就是你們的名譽當家,一萬兩銀子我是一個蹦子不少地帶來了,呶!你當面收下。
”
她話說完,張展已把大把銀票取出來了。
張展雙手遞過去,道:“清點一下。
”
霍大牙舉着銀票一聲:“貪财!”嘩地一聲全都塞人他的上衣袋中了。
丁香道:“你不清點?”
霍大牙道:“已經厚顔了,怎好再一張張地數。
”
他轉而對丁卯道:“丁兄,從此兩家撤清無怨,妙手幫哥們打此過,全是山寨的好客人。
”
他一聲哈哈笑,又道:“丁兄,你不上山寨聚聚?”
丁卯道:“改日吧!弄匹馬來我騎上。
”
便在這時候,從山上奔下一個人,那人奔到霍大牙身邊,立刻對霍大牙耳語一番。
霍大牙聽的雙眉聳動,道:“消息可靠?”
那人道:“錯不了的,三當家!”
霍大牙立刻走近了卯,他似帶歡迎地道:“丁兄,你就暫時别回去了。
”
丁卯怔了地道:“有事嗎?”
霍大牙道:“急事呀!丁兄。
”
丁卯道:“什麼樣的急事?”
霍大牙一拍巴掌,道:“得,都是自家人了,我便直說吧!是這樣子的,咱們留在南陽府的兄弟奔回來了,那莫少白果然不死心,他又邀集三山五嶽不少江湖愛管閑事的人,決心要再同咱們狠幹一下,丁兄,這種事少不了你呀!”
丁卯一聽,轉而向丁香道:“這麼巧。
”
丁香道:“不巧,莫少白絕不會甘休,他必然會來。
”
丁卯道:“但不知莫少白的人馬何時來?”
霍大牙道:“既有消息,必也快了。
”
丁卯道:“三當家,你多包涵,丁某必先口武關一次,如果路上得到什麼消息,丁某必立刻回來,似這種熱鬧場面,丁某是不會錯過的。
”
霍大牙道:“丁兄,咱們恭候了。
”
丁卯道:“代了某向石老哥面前招呼,再見了。
”
一匹馬已拉來,丁卯也不多言,上馬便往武關奔去。
丁香十分安慰,她心中在想,這位堂兄總算沒叫自己失望,看來了家有後了。
她拍馬直追上去,笑對丁卯道:“堂兄,也算咱們丁家沒有太缺德,你能回武關來,也算有良心。
”
丁卯道:“再怎麼說,你大妹子能想到咱丁家,我丁卯是個男兒漢呀!我能不汗顔嗎?”
這三人拍馬一路狂奔,一陣馬蹄雷動中便出了黑龍口過了十八盤,那山道便更見平坦了。
隻不過丁卯的心中很沉悶,他也弄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但他也肯定,他不是生病。
武關快到了,丁香十分愉快,她忍不住拍拍袋子裡面裝的幾包藥,那可是史大夫親自調配的,女人吃了不但生,而且生男的。
丁家的人太單薄,丁香打定主意要夏玫瑰為他們丁家多生幾個壯了了。
真高興,丁香還對了卯笑笑,道:“堂兄呀!你的花紅未買成,沒關系,我這裡帶的有,堂嫂如果要什麼,我以後都會買給她的。
”
丁卯道:“大妹子呀,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就聽你為她弄的那些首飾帶銀票,十年咱們也花不完。
”
丁香道:“隻要堂嫂肚皮能争氣,這點首飾算什麼,你放心,今夜你先别同床,過上兩天等她的藥在身上生了效,保證你一舉而得男,哈……”
“哈……”丁卯也樂了。
張展道:“幫主,肚子是人家的,生不生怕由不得你。
”
丁香叱道:“你這什麼話?”
張展道:“我看那女人認錢不認人,你呀!把首飾銀票送的太早了,應該當着丁兄的面交出來。
”
丁香道:“那是你不相信人,如疑,反而叫她不高興。
”
三個人拍馬過了東西向的那條街,很快的便到了那個小小三合院。
丁卯下馬推開門,他拉馬便往院中走。
他一邊還對屋中叫:“玫瑰呀!我回來了。
”
然後他又幫着丁香把馬拉進門,那張展擡頭看,他自言自語道:“怎麼不見人呀?”
三匹馬栓在樹根下,丁卯提刀往屋内奔去,丁香立刻與張展合力把帶來的東西解下鞍。
便在這時候,隻聽得剛奔進屋的丁卯狂吼如虎地跳在院子裡了。
那丁香隻一看便吃一驚,因為丁卯全身在哆嗦。
丁香與張展二人奔上去。
丁香問道:“堂兄呀!你發現什麼了?”
丁卯氣極地指着屋内,道:“賤……人,她……”
丁香也不問了,拔身奔進屋子,隻一看便愣住了。
張展也進來了。
丁香指着已被翻箱倒櫃的内室,道:“她……她怎麼可以這樣呀!她……卷逃了!”
夏玫瑰逃走了,這真是晴天霹霆,更是無情的一盆冷水,三個人愣在屋子裡誰也開不了口。
丁香的希望是夏玫瑰為她丁家生子呐!可好,夏玫瑰說過,她為丁家生茄子。
三個人正在屋子裡不知如何是好呐!忽然間院子裡來
了一個人,那是附近鄰居的一個老媽媽。
老媽媽今年七十一,她姓王,也是看着丁卯與丁香長大的,她拄着拐杖過來了。
老人家站在門口不進來,丁卯上前忙行禮。
“老奶奶,你進門坐呀!”
“我不坐,兩句話說完我就走。
”
丁卯道:“王奶奶,你教訓。
”
“王奶奶教訓你聽嗎?你那個女人壞了咱們這兒的規矩,她偷人呐!”
“王奶奶,你知道怎麼不早說?”
“我們誰敢說,她弄了個帶刀的回子在家中,她如今跑了還是沒有人敢來說,我老奶奶今年七十一,死了不算短壽,阿卯呀!這種女人别管了,以後讨個好女人。
”
丁卯一聽,全身不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