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随身上,他的刀已揚,卻被沙為仁一刀捅個正着。
“姓丘的,你可認得沙某人?”
丘成根嘿然道:“不就是有個瘋女的沙家堡堡主!”
他這是不挑好話說,刺激的話惹人厭,沙為仁就火大了,他最恨别人提他的大女兒沙妙妙!
沙妙妙被大喇嘛坑過,沙妙妙也愛死了熬傑,隻不過熬傑當年不是為了讨老婆——
熬傑是想找個女子為他生個一兒半女的,為的是他身邊藏着一本絕世武功秘笈,他不想别人學這武功,當然他又是個番僧,那隻有暗中找女人了。
當年熬傑一共找了七個女人,卻隻有金娘子為他生了個小玉兒,難道這是天意?
此刻,哪有時間談過去,此刻正在殺得緊要時候,那
沙為仁聽丘成根的話,舉刀就殺,他口中還厲吼:“我宰了你這嘴巴缺德的畜生!”
沙為仁出刀,他的兩個兒子也出刀,殺得人仰馬翻的丘成根立刻陷入危機中。
“喂!不要臉呐!父子三人殺一個……哦……哦……”
他的話才說完,沙為仁的一刀已經切過他的後背上,鮮血噴濺中,沙豹忽又遞上一刀,正刺在丘成根的小臉上。
丘成根中噎了一口大氣,便被沙剛一腿踢翻在地。
沙家父子也紅了眼,轉而去殺東方青_
東方青已經同捕頭羅威殺了棋逢敵手,如今又加人沙家父子兵,他哪受得了,這就想拔腿逃了。
斷腸溝隻有斷腸人,斷腸溝是沒有生還的人。
就在東方青剛回頭,回頭已無岸了,回頭正撞上一把尖尖的刀刺進了他的胸口上。
沙剛咬牙道:“死吧!”
于是,野龍山來的助拳的二位頭頭真的死得慘了,當然,他二人又怎會想到這一天。
幹山寇的人永遠也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天,如果他們想得遠,江湖上就會缺少些什麼人了。
張大孔與羅威兩捕頭見沙家父子殺了野龍山兩個首領,立刻上前緻賀。
那張大孔道:“賢父子不但降了惡人,同時也得到官府的賞金一千兩白銀呐!”
這真是意外的好消息,尤其在此時此刻聽到,更是令人心情大快,士氣大振。
沙為仁道:“有這種事?”
張大孔道:“長安早有這二人的通緝榜文,不論生死,一千兩賞銀呐!”
沙為仁大笑,道:“咱們不能獨得,少不了還有二位的一份’哈……”
正在高興着,忽聽遠處十幾個官兵圍緊了兩個大漢在狂叫不休。
沙為仁揮手,道:“走,咱們殺過去!”
父子三人舉刀撲過去。
隻見是兩個大力士,兩個人已全身冒血,仍然對撲上的官兵抓起來往地上掼,地上已經有五個滾在地上直哀叫呀!
沙為仁一聲冷叱,道。
“各位閃開了。
”
官兵們分開一條路,沙為仁父子三人已站在兩個大力士前面。
這二人不是别人,包大力與莫布士二人是也。
這二人加人大寨落草為寇不久,早被趙瘋子着中,收為身邊近衛土,如今一陣混戰,兩個人已經被這批官兵另外包圍住。
這二人孔武有力,隻可惜刀法很平常。
早被官兵們放了血,可就是流血不叫嚷……此刻,沙為仁一看冷笑了:“過去,你們一人對付一個,要幹得利落。
”
包大力咬牙,雙掌十指箕張,咬牙道:“王八操的!你可别被包大爺抓住,那就有你消受的了!”
沙剛吃吃一笑,道:“你才要生受了……”
他拔身而上,快刀便在他一個高空騰翻中往包大力的頭上砍下去。
包大力似乎不在乎沙剛這一刀,他忽然雙手空中撈一把,左手撈空,右手卻把沙剛一腿抓了個結實。
這真是想不到的事,沙剛的一刀落了空,包大力已掄起沙剛的身子,這光景沙剛非被包大力摔在石頭上撞死不可!
“殺!”
沙為仁平飛而起,快不可言喻的自包大力回轉的身子一邊錯過,便見一顆好大的人頭往地上落去。
那是包大力的人頭,包大力沒頭了,但包大力的身子仍在旋,而且雙手抓牢的沙剛,就在包大力的人頭已落地滾了一丈外不動,才雙手一松,生生把沙剛抛向一片山兒上去,“轟”!
“咚!”、
“晤……哎……”
包大力的身子倒了,人頭都沒有了當然站不久的。
沙則也慘!整個身子撞在石塊上,何止是七葷八素,全身骨節也似乎散掉了。
沙剛一挺未站起,張口噴出半盆血,沙為仁撲過去了。
“剛兒!”
這時候就聽得“卟”的一聲響,緊接着莫布士雙手傷緊了,肚皮、雙腿絞絆着往外撞去。
沙豹捅莫布士一刀在肚皮上、沙豹不及拔刀就閃開了,刀還在莫布士雙手按着呐!
沙豹也奔到沙剛這面來了。
“怎麼樣了?”
沙為仁道:“你哥需立刻醫治。
”
忽然間,一陣亂刀聲,隻見十幾個官兵下刀不按章法,生生把莫布上砍死在地上。
遠處傳來凄叫聲,這些聲音還真的此起彼落,不少大兵也斜躺地上在哀号,這光景還真應了那句話——官兵又怎樣,照樣也挨刀!
一處陡峭的斷崖下面,趙家父子二人被堵在那一塊絕地上了。
那還真是絕地,也是個陰森森的地方,因為擡頭看,上面的一段正是山道斜斜的,這兒也是第一次花正剛們與趙瘋子一夥厮殺的地方。
再看崖下這地方,森森白骨一大堆,怕有好幾十具那麼多。
原是山溪打此過,白骨多了,溪水往外偏三丈,便也形成了小小白骨灘,隻這光景就吓死人。
這時候死守在趙家父子身邊的喽兵不足二十人多,二十個身上盡是鮮血的大漢,也是平日裡最聽趙家父子話的基本死士。
于統領的身上也冒血,但他一副冷傲的不在乎。
他的面上無表情,卻在嘴巴上下功夫一
雙方相隔着山溪,于統領沉聲道。
“姓趙的,你為何不瞧瞧你腳下踩的是什麼,”
趙瘋子的頭上起了幾個大肉包,全是于統領的三節棍印出來的,他聽了于統領的話,仰天哈哈大笑,那笑聲聽得人汗毛也直了。
趙瘋子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