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色大變,聲音顫抖道:“完了,武林将要大亂了,那确是百年前的六大奇人,此事曾聽白公公不止一次說起過,而且是三對死仇大敵!他們一出,江湖無分邪正都得遭殃/康燕南大笑道:“他們不殺我這種讀書人吧,哈哈,我早就說過,學武的總是兇多吉少,哥哥如聽小弟勸告,從此莫談武事為上。
”
康定野心神不甯,經仆婦送上酒飯,胡亂的吃了一頓,立即起身道:“愚兄要到白公公那兒去一趟,小弟動身時,哥哥我不送了。
”
康燕南皺眉道:“白公公與這六大奇人有關系嗎?”
康定野道:“白公公也是當年一大奇人,我要問問他一些重要事情。
”
康燕南點頭道:“哥哥先走罷,我動身沒有一定時刻的”未幾,康定野自大門跨上一匹黑色駿馬,、揚鞭急策而去,方向是直往南馳。
哥哥去還未久,弟弟也不稍留。
康燕南亦匆匆自大門跨上一匹普通座騎趕路;奇在不往終南山的方向,居然是跟蹤其兄之後,但他奔出十裡之際,立即将座騎馳進一處山陵起伏之内,刹那失去形影,記料不到一刻,山内突然發出一聲其勁無比的輕嘯,之後,自一深林中沖出一匹非常神駿的藍馬,馬上坐的竟是一個長相極俗的青年怪漢。
藍馬剛上大道,俗青年陡然叫道:“皇帝!加點勁,追上前途一區小黑子!”
藍馬聞言長嘶,四蹄騰空而起,去勢好似狂風,一縱竟有三十餘丈之遠,确是馬中之皇!
無需頓飯之久,康定野的那騎黑馬已遙遙在望,俗青年一見,伸手一按藍馬道:“皇帝,趕過頭去,讓小黑子追你,但勿太快,始終要保持距離。
”
康定野耳聽背後風聲呼呼,回頭一看,突覺眼前藍影一閃,竟從頭頂飛過一匹神騎!事出意外,他居然未看出馬上坐的是什麼人物,在心頭一震之餘,傲性大發,雙腿一催黑馬,憤然追出。
黑馬亦非平凡之種,馳勢相當驚人,似亦不願落在前騎之後,連聲嘶鳴中,奮德激逐如電。
兩騎相距半箭之遠,始終不即不離,康定野已看出前騎帶有戲耍之意。
心中更怒,大聲叱道:“朋友,你的座騎雖強,不知人又如何?”
俗青年忽然回頭大笑道:“久仰‘無敵大盜’盛名!本做一鬥為快,但目前知閣下尚無黃金在握。
鬥勝毫無油水可取,隻好等到将來罷。
”
康定野聞言大驚,暗暗惶恐道:“他是什麼人,怎知我的底細,此人不除,将為我害!”他想到厲害之處,心頭“咯咯”直跳,猛自黑馬背上騰身縱起,大喝道:“閣下如能取勝,區區願獻人頭!”
俗青年馳勢加快,哈哈笑道:“康兄何出此言,閣下之頭,并非屬于閣下,而是屬于天下無數受苦之人,尊頭一去,天下貧苦何依?希兄多多保重為要。
”
康定野突然煞住追勢,好在黑馬亦适時趕到,于是翻身上馬,暗忖道:“此人是我知已,豈能視為仇敵!”
他看出那人雖戲不遊,心中怒氣頓平,朗聲笑道:“閣下既知兄弟一切隐秘,何妨停騎一見,普天之下,皆兄弟也,難道嫌弟不屑一顧嗎?”
俗青年大笑哈哈道:“康兄那裡話,小弟久仰兄名,可說神交久矣,惟在下有要事必須趕路,改日再見吧。
”
俗青年語落之際,藍馬奔勢又加,俄頃之間,已隐沒前途轉角之處。
康定野忽然想起未問對方字号,于是又拼命催騎力趕,居然追到二十裡之外才趕上了他,相距甚遠,隻好大聲問道:“朋友,請問尊姓大名,日後也好稱呼。
”
俗青年回頭笑道:“在下姓名不詳,唯字号卻又不少!”
康定野急急問道:“如何稱呼?”
那人大笑道:“在下之号,在關外人稱‘屠龍公于’,在西南,人稱‘晴空無影’在大漠,人稱‘一日千裡’,唯有一人獨稱我為‘衛道大盜’,随兄台高興,什麼都可稱呼。
”、。
康定野聞言大震,暗忖道:“原來他就是盛傳武林的‘屠龍公子’,莫非二弟所指就是他!”
他正想将弟弟之名說出時,卻見對方早已縱馬躍上前面一座高崗之上了,一見暗訝道:“他的去向也是茅山,恰好與我相同!”
時已近晚,前途朦胧,他估計自己目的地尚遠,于是下馬停馳,拉僵走進一個鄉村,似想向居民買點什麼吃的。
此際那俗青年已超過好幾座山嶺,凡是絕壁懸崖,都無法阻住那匹藍馬的飛越!
初更剛過之際,那青年到達一座道觀的後面,他飛身下馬,輕聲叫道:“皇帝,你到面南峰腳去等我!”
他說完一拍馬臀,縱身飛進道觀而去。
那座道觀原來就是茅山上清宮,規模極大,青年所進之地,正是宮後一排廂房,這時正燈火通明,最末一間正于此時走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看其年齡真正不小,估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