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找他上十損不可。
”
康定野搖頭道:“不,此人對我有利,你老千萬不要找他。
”
正當此際,鄰房的富華郡主吱聲走進道:“康公子回來了!”
康定野起身道:“郡主還沒睡?”
富華郡主膘了他一眼點點頭,面對白公公道:“公公和婦摘今晚上了大當了,被一個江湖人弄了手腳!”
白公公聞言一呆,一面讓座一面問道:“郡主何以見得?”
富華郡主道:“那人調走二老後;未幾就到我的窗下,用心是救我逃走。
”
康定野大聲笑道:“那真是個好人,可惜郡主失去機會。
”
白公公忽向老太婆丢個眼色道:“老婆于,此人能夠引開你我,且有那等莫測高深的武功,顯出來頭不小,我們還是出去查查如何?”
老太婆會意的起身道:“咱們分開來查,你走觀前,我走觀後,看他能藏到哪裡去。
”
二老同時出門,似真似假的去查了,康定野忽然面呈嚴肅的道:“郡主不走,莫非尚有事故?”
富華郡主道:“你不開口放行,我又能走到哪裡去。
”
康定野正色道:“在下如想遭兩大國師及清華郡主來殺,加上滅門之禍,那就一定放回郡主,否則不敢開口。
”
富華郡主冷笑道:“要殺你們何難?機會不下五次之多!”
康定野大笑道:“郡主如不說出黃金藏處,此際隻怕無人說話了。
”
富華郡主毫無畏懼,嬌叱道:“你不說出真名實姓,隻怕黃金已随我同歸于盡,哪還能讓你取去濟貧。
”
康定野暗暗想道:“她這一點不錯,我當初何以不忍殺她?還要露出真面目呢?”他想不通自己潛在意識,改口問道:“郡主剛說有機殺我,難道還有真正武功未展、若憑打鬥時那幾套劍法,隻怕郡主言過其實了。
”
富華郡主見他面色轉霧,随亦平心靜氣的接道:“你記得白公公和白驚波未來之前,我倆如何相處/”康定野微微笑道:“沿途避敵,同房共床,但在下無時或懈,雖有假寐,但未人夢,郡主一動,我必提功藏掌。
”
富華郡主亦笑道:“每次睡覺時,你都背朝我,那種防備算妥當嗎?”
康定野大笑道:“以郡主功力,突襲三掌五拳何害,且本人周身穴道全封,受一二十指更是不甚要緊。
”
富華郡主突然一展明眸,嬌笑道:“你曾搜過我的身上嗎?”
康定野微笑道:“同房共床,實非得已而為之,就算普通婦女,在下亦不敢侮辱其玉體,何況是郡主千金之軀/富華郡主早已知道他是一個君子異士,歎聲道:“你心術雖佳,但精細卻仍不夠,今後對敵,千萬不可大意!”
康定野聽出言中有因,急問道:“郡主有何指教?”
富華郡主忽從衣底探出一把短劍,順手遞交康定野道:“你識此為何物?能否自你背後刺進!”
康定野本為文武全才之士,接劍便識,驚叫道:“魚腸寶劍!”
、富華郡主點點頭道:“你内功雖精,似還不敵此劍,共床五夜,我要下手,豈不是舉手之勞!”一康定野忽然歎道:“康某所為,郡主盡悉,或罪或諒,任郡主裁奪,天明時,康某親送郡主人兩江總督府,惟郡主之德,康某永銘不忘。
”
富華郡主輕輕歎道:“你不怕我回京告發?”
康定野忽又大笑道:“魚腸劍下,康某應死五次之多,何患最後一次呢?”
他言還未落,似覺窗外有長聲籲氣,立即大叫道:“公公和姐根請進!”
忽聽門前傳來白公公聲音道:“老婆子尚未回來!”
康定野似知有異,順手一掌,立将後窗揮開,人卻随着掌風飛出,身落窗外,舉目四掃,隻見明月當空,四野哪有半個人影。
這時白公公适時進房,一見便知不對,随亦躍出問道:“你發覺有人?”
康定野苦笑道:“此人的功力不可想像,竟連公公近在飓尺都被瞞過!”
白公公搖頭歎氣道:“我老了,真的不行啦!”
康定野同他躍進房内,關好窗戶後道:“此人似無惡意,任他去吧!”
記料他們尚未坐下,峰頂上突然傳來一聲非常刺耳的怪嘯,白公公聞聲大驚道:“不好,老太婆可能出事了!”
康定野急接道:“嘯聲不是婦娘?”
白公公急道:“那是對方召喚同黨信号,你們不能在此停留了,都随老朽走罷;”康定野立向富華郡主道:“郡主快點收拾,此地已不安全了。
”
富華郡主點頭道:“沒有什麼,快走罷。
”
白公公自案頭寫了一張字條,顯為留給觀主的,事畢招手道:“你們緊跟勿懈,今晚恐有幾場大鬥。
”
三人魚貫縱出廂房,直朝峰頂飛登,康定野生怕富華郡主跟不上,伸手将她拉住,居然顯出關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