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強因何成仇?”
他這一問,頓将拼鬥中的兩人問得停手不鬥,白嬷嬷如飛奔近道:“舊事重提,你是什也意思?還不是為了一隻珊瑚魚?”
“鬥牛天君”冷笑道:“死去兩人是誰?”
“藍焰大士”接口道:“天君追問何意?死的不是書倉盜合’和‘血手狂人’嗎?”
“鬥牛天君”大聲道:“你們記得就夠了!”
他說完立對‘屠龍公子’道:“今晚老夫算落下風,如見令師,隻說‘鬥牛天君’問他能不能加上第四句歌謠——‘殘廢壓狂人’!”
語落中,他向‘藍焰大士’揮手道:“我們速找‘綠水山人’和‘颠倒全真’為上,遲恐來不及了!”
白公公似亦想到什麼重大事情,急急向老伴招手道:“我們都去吧,此事始終無法擺脫!”
白嬷嬷急朝康定野道:“哥兒,你送走這姑娘後急來普陀會晤!”
在她說完時,“鬥牛天君’已與“藍焰大士’奔至峰腳!白公公似已來不及話别,立同白嬷嬷緊追前往。
“屠龍公子”顯也有所領悟,但他突然長笑一聲道:“武林活人将比死人少了!”
他縱身向南,去勢如箭,一到峰腳,那匹藍馬适時迎上,他飛身上馬之後,急急叫道:“皇帝,奔太湖西洞庭山,越快越好!”
藍馬尾巴一掃,四蹄騰空,長嘯激射而出,它不擇道路,逢山過山,遇水潑水,競能超林踏波如履平地。
粗俗青年是屠龍公子自無疑問,但在他自語的口氣中,他竟又是康定野的弟弟康燕南,所奇者是他一身莫測高深的武功,居然連他兄長都不知道半點,這人的神秘,真是不可想像,無怪他在江湖上能使人捉摸不到邊際。
第二日中午,這一人一騎已到達了太湖北岸,居然能在一夜半日之間奔馳千裡路程,其腳力之速,确實無與倫比!
屠龍公子突将面貌一整,倏忽間恢複了康燕南那美到極點的本來面目,隻見他伸手一指道:“皇帝,渡水上西洞庭!”
藍馬前蹄一起,後蹄一蹬,全身急撲水面,居然毫無響聲,竟能履波飛奔,去勢猶勝陸地神速。
數個時辰之後,人馬上了西洞庭山,康燕南這時不管馬匹是否跟随,他獨自沿着石崖奔去,未幾到達一處非常隐秘而奇險的峭壁之間,壁下就是湖水,壁上即為石峰,就在那半壁之間,他以最速的身法門進一座洞内。
洞中忽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道:“燕兒來了嗎?”
康燕南迅速走進道:“師傅,你老今天不坐功啦?”
洞中深處有間石室,石室中有個竹榻,其他毫無一點什麼設備,這時榻上發出一聲怪笑道:“這是什麼時候了?天快黑啦!”
原來竹榻上坐着一個兩腿全失,隻僅僅存着一隻長臂的老頭子,康燕南聞言啊了一聲道:“該死,徒兒隻顧趕路,根本就未想到時間了!”
他走近竹榻一俯,半身撲到老者懷裡道:“師傅,吃過東西沒有?”
老者擡起一隻枯如焦炭的黑手,放在康燕南的頭頂撫摩一陣,顯出憐愛無比的神情,呵呵笑道:“你替為師準備的吃貨,隻怕再吃半年也吃不完哩!”
康燕南嘻嘻笑道:“師傅,昨夜我可遇上你老的仇人啦,可惜隻能打成平手!”
怪老頭咧開癟嘴笑笑道:“能與你打成平手的,隻怕就是‘鬥牛天君’一人了,否則不是你勝,就是你輸!”
康燕南大驚道:“還有能将徒兒打輸的?”
怪老頭正色道:“何止還有!不止一個哩!”
康燕南跳起大叫道:“是誰?”
怪老頭招手道:“燕兒别急,聽為師慢慢告訴你,過來。
”
康燕南仍舊爬到他的懷裡問道:“師傅,你老過去的字号是不是叫‘舊倉盜蠢’?聽說尚有個什麼‘血手狂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怪老頭歎聲道:“這是‘鬥牛天君’說出的?”
康燕南道:“正是那老巨人,但他對‘老殘廢’三個字毫無反應,然而後來又非常着急啦!”
怪老頭道5“你見他着急之故,因之懷疑他來報仇才趕來的?”
康燕南大聲道:“是啊,他還帶走‘藍焰大士’去商量什麼計劃,但我的白公公和白爆婚也追去了。
”
怪老頭微笑道:“你已知道白氏夫婦的底子了?”
康燕南嗯一聲未開口,怪老頭又道:“‘鬥牛天君’非常精明,他知道為師不死,另外一人也不會亡,他叫你帶什麼話了沒有?”
康燕南拍拍腦袋自怨道:“真是,我怎麼給忘了,他叫我帶來一句歌謠,指明是續上你老已往所講的第四句!那是……”怪老頭打岔道:“是‘殘廢壓狂人”康燕南驚訝道:“你老如何知道的?”
怪老頭道:“這是當年事,為師豈能不知,當年八強以‘血手狂人’武功最高,也隻有他最殘忍,除了為師外,其他六人都怕他,‘鬥牛天君’之所以恐懼者,那是知道‘血手狂人’未死之故,此際隻怕他們六人己會齊,無疑在商量防禦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