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行到五尺之處一停,突然發出一聲狂笑道:“我當你能裝得多久哩,原來仍舊未脫孺子氣,你在店内查看老夫姓名何為?”
康燕南聞言暗驚,忖道:“他在什麼地方知道的?”
老者見他不答,忽自長袍内拿出張血迹猶存的人面皮往自己面上一蒙,又狂笑哈哈道:“你看老夫是誰?”
康燕南一見那張人面皮時,心中又震又痛,猛的激撲而上,雙掌連數猛劈,大喝一聲罵道:“老魔,你竟殺我手下陳萬程!”
老者面上人皮竟是‘八腳魚’陳萬程,這真是驚人之至的事情,無怪康燕南立即就要拼命。
老怪物将身一側,閃開數丈大笑道:“誰叫你要查詢老夫底細!”
康燕南再不開口,攻勢展開,猶如萬雷齊發,内勁所及,山腳岩石裂飛!
老者似出意外,面上頓失從容之情,閃避不及,被迫還掌,甚至不敢出全力搶招!他那面上的人皮早已失去。
突然,他發現康燕南的招式和他自己如出上師,櫃料他猛地裡就後退出,大聲喝問道:“小子暫停,你師傅可是‘書倉盜蠢’?說清楚再打?”
康燕南心痛“八腳魚”遇害,兩眼含着淚水,大喝道:“殺人填命,何必多問?”
老者冷笑道:‘“你所施展的内功和招式,簡直與老夫如出一轍,所不同的隻是正副之别,當年金魚内所藏‘寶華弓秘複’,我與‘書倉盜蠢’各得正副一訣,但全部兩招絕學卻被‘書倉盜合’獨吞,相信他到現在還未悟徹其奧,老夫這次出世,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他公開那兩招精華。
”
康燕南豁然明白他師傅尚有未悟出的絕學,忖道:“一定就是這老怪所說的兩招奧秘了,而此人無疑也就是‘血手狂人’!他一旦知道當前之人的來曆時,心頭的緊張更加感覺嚴重無比!
老者似在回憶已往一切遭遇,頭頂的白發根根上指,兩眼凝視着天空,嘴中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康燕南幾次存心突然發難,但他考慮到如一發不中則自己更為危險,因是也在苦思對敵之策。
老者猛的收回目光,大聲問道:“你是不是‘書倉盜遼’之徒?”
康燕南冷笑道:“你既識出,又何必多問!”
老者倏忽一掌劈出道:“拿你師傅本來武功作證明!”
康燕南猛一蹲身,雙拳向左,大喝道:“着!”他兩臂同時橫掃而出,避開對方掌勁,立從地面攻進,動作之速,招式之怪,确為武林罕見!“_老者一見大驚,右掌難收,左掌急擋,“蓬”的一聲大:震,他力未運足,“蹬蹬蹬”,連續倒退數步,他胸口一緊,幾乎張口噴血。
康燕南見他不倒,心中不由大震,不再追擊,停手冷笑道:“你也不過如此。
”
老者平息一下呼吸後,指手大罵道:“混賬小子,誰叫你仍用金魚内的‘寶華神功’?”
康燕南縱聲大笑道:“家師從未教他老人家本來武功與我,因此連‘鬥牛天君’亦未看出我是何人之徒,你叫我拿什麼出來給你看?”
老者聞言一呆,驚問道:“‘書倉盜蠢’的本來武功是武林絕學,他為何留而不教?”
康燕南大聲道:“在下随師隻有三年,時間不夠,這個你又何必多問。
”
老者冷笑一聲,厲色道:“他在哪裡?”
康燕南大怒道:“你想要我帶路?”
老者冷笑道:‘’我‘血手狂人’既不求人,也不懼人,要作的就作,要行的就行,豈能要你小子帶路,問他之意,是欲見他商量大事。
”
康燕南冷笑道:“什麼大事,還不是要那兩招絕學,告訴你,他老人家已成殘廢,你敢動他老人家一根汗毛,我必與你永不幹休。
”
老者聞言大笑道:“原來在普陀崖一戰,他已遭遇不幸,嘿嘿,看勢他已沒有報仇之望了!”
康燕南大怒道:“徒報師仇難道不行?”
老者道:“相信你已無能再學那兩招絕學了!”
康燕南既知不能與其罷手不鬥,又知此人為武林第一号狂人,心想:“狂人怕了不要命,我今天就準把命拼了,你又能高到我哪裡,數招一勢,相信你強也有限,不見得就能将我怎麼樣。
”心中有了決定,大叫暄:“血手狂人,咱們從此打個賭,誰若叫停,誰就是懦夫!”
“血手狂人”嘿嘿冷笑道:“賃這句話看來,你比你師傅要高明一點,那就動手吧。
”
康燕南忖道:“師傅曾說過,他老人家的輕功,自信宇内無人能及,我今天就以身法來抵消你略強一籌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