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遇上施主在此。
”
康燕南急急道:“那山谷還有多遠?”
玉虛真人指着前面一座高峰道:“就在峰那面,施主輕功絕倫,快請先去為是。
”
康燕南拱手道:“晚輩放肆了!”
他雙足一蹬,身如脫弦之箭,霎時失去背影,隻看得王虛真人又驚又佩,歎聲自言道:“如此輕功,隻怕海内無雙!”
康燕南登上那座高峰之後,确見背面是處深谷,惟因森林古木參天,一目無法了然,他無暇細察地勢,立即超越樹梢飛撲下谷。
及至谷中一尋,卻是毫無聲息!
他立覺情形不對,知道事情已經惡化,隻急得心神不甯,好在這時已趕到的玉虛真人大聲道:“施主,打鬥還不在此,快到後谷去看。
”
康燕南聞言搖頭道:“此谷目前毫無打鬥之聲,後谷恐亦無人,道長,事情惡化了。
”
玉虎真人邊走邊道:“先看看現場情形再說。
”
康燕南跟他找到後谷一看,隻見奇石交錯,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玉虛真人急向一座高崖之下奔去,臨近不禁茫然!
康燕南看出當地非常零亂,山石盡力掌力震裂,地面更顯出經過一場激鬥之情,不由歎聲道:“道長,家兄與太清生隻怕已遭奇險啦。
”
玉虛真人細察一會接道:“四下毫無血迹,大概不緻太嚴重,施主你我循迹追查一程看看。
”
康燕南正待查看腳迹去向,突聽崖上發出一聲嘿嘿陰笑,緊接着有個冷冰冰的老人語氣傲然道:“屠龍公子,不管你怎樣變化多端,老夫終有辦法找到你,無須去查足迹,人已落在老夫手中!”
玉虛真人眼看康燕南面色大變,立即擡頭沉聲道:“施主莫非是‘天山靈宮’?”
崖上忽然露出一個頭來,那确是“天山靈官”,隻見他陰聲冷笑道:“玉虛道長也想将武當派卷人這個漩渦之中不成?”
玉虛真人鄭重接道:“貧道武當雖不惹是生非,但也不懼強梁霸道,施主等以多為勝,不知康公子與太清生怎麼樣了?”
崖上的“天山靈宮”未答,卻被另一人搶着大聲道:“康定野負傷逃走,太清生已成囚徒!”
康燕南認出他是“興安金豹”,暗忖道:“他們似還不知我與哥哥的關系!”立将心意傳音玉虛真人道:“道長請慎言,他們尚未摸清晚輩出身。
”
玉虛真人點頭會意,昂首問道:“諸位施主傷人擒人,不知因為何故?”
又有一人伸頭出崖冷笑道:“太清生意圖盯住老夫等行蹤,康定野逞能不平,二人罪有應得,死又何辜?”
康燕南聞言大怒道:“你們快将太清生放回,否則叫你們死無完屍!”他己看出那人是“興安金豹”。
“興安金豹”冷笑道:“你如不要太清生生還,那就上崖來動手!”
玉虛真人接問道:“諸位擒而不殺,必定有所目的,何不說出來聽聽?”
“天山靈宮”大笑道:“道長确是老江湖,真正一言中的,咱們今天擒人之意,并非想報以往之仇。
”
康燕南沉聲喝問道:“那你們有何意圖?”
“黑山神鳌”正色道:“目前四明山武林齊集,看勢不外三種因素,一為找尋什麼寶物,二為搜查‘無敵大盜’,三則針對老夫等劫銀而來,他人老夫等不管,惟你‘屠龍公子’既不準奪取銀兩,甚至于要護送老夫等進人新疆,如果中途有事,你‘屠龍公子’要完全負起退敵之責。
”
康燕南冷笑道:“太清生現在哪裡,在下必須要見他一面才能答應這一切條件。
”
他語音剛落,突見“牛首魔君”攔腰抱出太清生現身崖上!
康燕南目注太清生猶如死人一般,不禁心似刀割,厲聲問道:“他的傷勢如何?”
“牛首魔君”嘿嘿兩聲答道:“大概在進人新疆之前不會死去,你如答應護送,老夫雖然點了他幾處重穴,但卻仍可治傷。
”
康燕南被勢所迫,立對玉虛真人道:“道長請便,晚輩隻有答應了。
”
玉虛真人點點頭,暗地傳音道:“這批魔頭毫無信義可言,施主非在中途設計救人不可,貧道明雖離去,但卻要暗中跟随施主之後,如有用得貧道之處,務請随時聯絡。
”
康燕南傳音道:“多謝道長了。
”
“牛首魔君”等四人眼看玉虛真人走後,同時退開崖處。
康燕南急急翻上崖頂,隻見四人仍在立等,随即上前道:“你們銀子何在,最好馬上動身。
”
四人掌握大清生在手,心中再無異議,“天山靈官”接道:“銀子何在,無須閣下過問,你隻随着老夫前進即可。
”
康燕南冷聲道:“此去新疆數千裡,我的人豈能不食不眠?”
“牛首魔君”怪笑道:“治傷進食之時,豈能讓你在旁!”
說完之後,四人分成前後兩批,緊緊将康燕南夾在中間,帶路的兩人為“興安金豹”和“黑山神鳌”,他們專選崎岖之地急進。
康燕南為了示信于對方,除了防備暗算外,盡量表現泰然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