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陣之後,她也就毫無目的地信步離去。
但在她剛出竹林之際,那辛威又在她的背後出現了,隻見他行動非常小心,似怕被清華郡主看見,觀其神情,顯然有戀戀不舍之勢!
他一連跟了數天,其情仍舊不變,從此看出,他是不僅不舍,而且在暗中似下了決心保護,大有永不灰心之勢。
第七日中午,清華郡主居然知道進人一條鎮上去吃中飯,而且并不混吃混喝,吃後仍舊給錢!這一點小小的表現,緻使在暗中的辛威竟是喜得連聲念佛!從此可見其心中對清華郡主是何等愛護!
清華郡主的表現不像已往,有時顯得呆闆,有時非常精靈,總之,她一切都不正常,甚至還忘了已往的記憶。
她走出鎮後,既無目的,也不擇方向,猶如是個随遇而安的流浪人兒!
辛威卻跟着她不即不離,每逢有遮蔽之處,他就盡量接近,如逢開闊之地,迫使他不敢随行,但他始終都不肯脫離視線。
誰料在到達一處山頂之際,清華郡主竟于無意中發現了身後有人,而且就是她追失的對象,于是她反身就往後面撲出。
辛威被她出其不意的一撲就到,他一見大急,但已回避不及!
清華郡主撲到他身邊冷笑道:“你還想逃走嗎?”
辛威知道無法解釋,隻得苦臉拱手道:“姑娘,在下與你無仇,希望不要誤會。
”
清華郡主聞言一怔,詫異道:“叫什麼?啊!你叫我姑娘?”她竟連自己是男是女都給忘了,邊說邊俯首看看自己的打扮!
辛威歎口氣道:“姑娘,你曾遭遇兩個老鬼的毒手,現在連已往的記憶都全失啦!”
清華郡主仰首望天,似在搜尋什麼回憶,良久之後,她隻皺眉搖頭,顯出毫無所得之情,但她确實看出自己是個女的,于是略将敵意減低道:“那你追我到此何為?”
辛威暗暗慶幸,而且長長籲口氣道:“在下因已往與姑娘非常友善,在你遇害之後,恐怕姑娘遭遇不測之危,是以冒險追随在旁保護。
”
清華郡主默然不語,也不追問是何人所害,似又在苦思記憶。
辛威慢慢行近兩步又道:“姑娘,在下還有一點可證明,姑娘如果未遭他人暗害,你想想看,你的武功必定能記得招式和名稱。
”
清華郡主忽然大驚道:“我确實記不起來了!”
辛威和聲說道:“姑娘不必着急,你已将武功練到自然之境了,舉手投足都能自成章法,就算記不起亦能施為。
”
清華郡主似已被他言語感動,點頭道:“确有幾分相信你的話了,無怪我心中沒有一定去向呢?”
辛威接道:“在你沒有受害之前,我們要去四明山尋寶,好在姑娘所走路線不錯,現在再走半天就到。
”
清華郡主擇手道:“那你帶路去罷,我是無法認路的。
”
辛威已感到内傷漸愈,心頭的欲念複萌,他見清華郡主已放棄敵視之心,于是更接近笑道:“你既失去已往的記憶,今後非聽我指引不可,江湖險詐百出,一不小心就要吃虧。
”
清華郡主不置可否,隻是随着他緩緩而行,居然再不存有提防之心!及至進人四明山區後,她忽然停住問道:“我永遠無法恢複從前記憶嗎?”
辛威趁機接近,裝着正經答道:“在下不知那兩個老鬼用的是什麼方法害你,隻要能查出原因,在下絕對要設法替姑娘恢複以前記憶。
”
清華郡主突又搖頭道:“其實不恢複從前記憶也好,說不定從前我有不少煩惱。
”
辛威直到現在還不明了她的身世和姓名,那就更談不到她過去的遭遇和往事了,聞言隻含糊應是。
突然前面現出數條人影,清華郡主一見就追,揮手道:“他們莫非是來奪寶的?”
辛威似早已認識前面之人,大聲道:“姑娘,那三人是在下初交好友,你不可殺他們。
”
清華郡主問道:“他們是誰?”
辛威朗聲叫住前面三人,然後再向清華郡主道:‘哪前面第一位姓慕名紅采,居中姓竺名仲嶽,最後一人姓夏侯名欲,都是武林後起高手,與在下性情非常投機。
”
在他說話之際,那前面三人已聞聲回頭,但一見二人之下,似都感到大吃一驚,距離遠,隻見竺仲嶽悄向慕紅采道:“江湖近日傳言不假,令師妹确是被他弄到手了!看情勢還另有溪跷。
”
慕紅采心情非常沉重,面色難看已極,然而他是知道對方的厲害,顯出有苦難言,有怒難發之形,甚至還悄聲警告道:“二位勿在表面上露出破綻,先探探他的經過後再設計除他。
”
三人邊說邊行,雙方隻距十丈遠之際,慕紅采忽然傳音道:“二位當心,我師妹如三日前那老者之言,真個被藥物害迷啦,看勢那姓辛的還不知道我與師妹的關系,二位說話不可露出馬腳。
”
辛威很快奔到三人身前,回手指着清華郡主問道:“三位可識此女來曆?”
慕紅采問道:“辛兄攜豔悠遊,難道還不明其底細?”
辛威看出他面上有隐忿之情,不禁問道:“三位此來有事嗎?”
竺仲嶽哈哈笑道:“一來為尋寶,二來為了尋人,辛兄豔遇何時?”
辛威耳聽清華郡主快到,立即将經過說明後道:“三位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