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為兄對整個武林并不重要,且無施展‘神蕭’之力,你怎能這樣輕率從事!”
康燕南突然跪下道:“大哥屢遇奇險,使弟寝食難安,如有不測,弟真罪不容赦,務必收下防身,此箫大哥已可運用!”
太清生知其視兄如父,急急從旁勸道:“大公子還是收下罷,否則他無心兼顧大局!”
康定野歎聲道:“二弟,你已身懷鐵拐神功,如無此箫在身克制,必将爆發莫大殺機,五谷蟲前輩曾一再道及此中危險。
”
康燕南堅決道:“弟情願蒙受莫大殺孽而不願大哥有險!”
兄弟之間正當無法調解之際,突見遠遠奔來兩個老者,其一大叫道:“康小子快去,‘優越谷’己大起變化!”
康燕南順手将“祥和金箫”塞進兄長手中,跳起問道:“什麼變化?”
來者竟是“天機子”和“玉符子”,二老如飛奔近,同聲道:“‘優越谷主’已将全部人馬召進城堡,看勢将有雷霆萬鈞的舉動了!”
康定野伸手攫住康燕南道:“二弟快持神箫去應變,為兄以後再受就是了!”
康燕南怎肯再接,懇求道:“大哥,弟的功力足可自用,你何必使我心挂兩頭呢?”
“天機子”走近道:“大小子不要推拒了,若你安全無危,二小子即可全心應付大局,快接下!”
康定野道:“我不懂得使用,拿着何用?”
康燕南見他肯受,大喜道:“大哥如遇有險,隻要運足内功揮動即可,論奧妙連小弟也不知!”
回頭急對二老問道:“九親王和‘八卦教’、‘九陰教’怎樣了?”
玉符子接道:“老朽二人藏在暗處,自你走後,眼看‘憂越谷主’率領手下向三方全力施為,僅在頃刻之間,就将三方聯手之屬打得落花流水,幸有‘玄天金母’率領三十六個女弟子趕到援助,硬施天機陣法将那三方之衆救回!”
康定野拱手問道:“‘優越谷主’不識天機陣法嗎?”
天機子道:“他一人能識無補于事,其手下焉能發揮力量,他看勢不對勁,即火速撤回城堡固守,顯有陰謀待施。
”
康燕南臨行又問道:“各大門派和‘血手狂人’一方怎樣了?”
“玉符子”道:“他們已得到五谷蟲通知,現在向左崖撤離!”
康燕南再向其兄囑咐道:“大哥,一切小心!”
康定野揮手道:“你去罷,為兄無須你擔心!”
太清生見他去後,立向康定野道:“大公子,那事瞞着他嗎?”
康定野道:“未見五谷蟲前輩之前,告訴他反為不妥!”
天機子接道:“你們已探得四親王的下落?”
康定野恭聲道:“四親王和八親王确在中途被害三次,但得西定郡主和五親王暗中相助已脫險,目前已到達長春,晚輩等追查到了長春時,四親王得悉不肯接見,幸得太先生冒充九親王的心腹将其藏處找到,硬行威吓手段,迫其說出當時事實。
”
玉符子道:“他已證實清華郡主确是徐大将軍之後?”
太清生接道:“四親王當年入中山府時,曾殺死中山王第六世孫徐宏先,及俘得女嬰兩個,清華郡主确是其中一個,另一個早已夭折。
”
天機子道:“中山王隻有一個第七世孫女,且為徐宏先長兄之女,老朽當年在徐府作客時,正是該女嬰呱呱墜地之際,惜未在清兵到達之先趕到搶救。
”
玉符子見他戚然于色,立即勸道:“你當年手無縛雞之力,趕到亦白白犧牲,往事已過,徒戚何益,當今之計,隻有探出那女嬰是生是死方為至要。
”
天機子急問太清生道:“四親王未提及那個女嬰身上有兩顆‘日月’朱砂印嗎?”
康定野詫異道:“此事未聞五谷蟲前輩提及!”
天機子跺足歎道:“白費了你們跑趟關外,那酒蟲真個該死之至,徐氏女嬰的小腹上生有兩顆‘日月’朱砂印,此事老朽曾慎重向那酒蟲提過,誰知他竟将這重要之處忘了轉告你們。
”
玉符子道:“此事尚有辦法,立将真情告訴康二小子就行了。
”
天機子道:“假設清華郡主不是徐氏後代,康二小子隻怕另起風波!”
玉符子道:“不是則作罷,還有什麼風波可起?”
天機子搖頭道:“這件事情康小子完全不知一點消息,一旦得其中曲折,他哪能放過四親王已往屠殺明臣後裔的罪過,加之四親王所謂另一女嬰‘早已夭折’之說,其中難免有詐,康二小子心細如發,他哪有不追查之理,甚至會将四親王殺害忠良之仇遷怒于清華丫頭的身上,他定必不顧清華丫頭與其有肌膚之情而加以殺害,如此一來,清廷的血手将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