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野看出足迹有異,不禁心情沉重,問道:“二弟恐伯沒來吧?這足迹乃與普通人無異,顯出毫無内功!”
天機子道:“就因這些足迹之故,才确定是他無疑,普通人無能到此,其他武林人那有不運内功抗寒之理,憑這深深的足迹,才可看出他悲傷之甚,你們看,他不但忘了運功抗寒,而且是繞着潭邊一圈一圈的行走,從此更顯出他的心傷如癡!”
白嬷嬷領着衆人沿潭細察,發現西南崖壁上有一行大字,筆畫竟深入崖石數寸,注目一看,隻見上刻:“悲爾無知,恨爾矯情,從斯永決,投鞭慰靈。
”
玉符子籲聲道:“這正是康二小子用掌勁削成的,憑字句,可見其悲痛之甚,咱們快查腳迹,看他是向哪個方向去的?”
沉重的足迹是向西,天機子道:“他是奔往北天山,我們快追,免其誤入‘金剛獄’!”
白嬷嬷突然感到四野有了異樣的情形,急對衆人道:“我們已遭大批不明人物團團監視了,但不知有何企圖?”
玉符子道:“不要管他,我們隻管前進!”
康定野招手太清生道:“先生,我們向前探進,看是什麼幫派中人物?”
太清生緊随其後縱出,警告道:“大公子準備神箫應變,提防敵人暗算!”
康定野探箫在手,邊走邊向四周留心,輕聲道:“我想可能是清廷方面人物!”
太清生回頭看到三老落後甚遠,立即傳音叫道:“三位前輩請勿拖下太長距離,敵暗我明,提防中途有變。
”
三老聞音,随即接近,天機子叫道:“你們不宜向低處,專擇山嶺前進,老夫己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物了。
”
康定野回頭問道:“是清廷方面的?”
白嬷嬷接道:“老身也發現了,全為‘優越谷’高手!”
突然從側面發出一聲陰陰的冷笑道:“你們哪位是‘無敵大盜’?叫他交出‘祥和金箫’可免一死,否則不能走出一百裡之外!”
白嬷嬷聞言大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叫你們谷主出來答話!”
那陰陰的聲音似隐在二十丈外,隻聽他嘿嘿笑道:“在你們五人之中,不知有否能敵本副谷主之人,如果不能,那還要本谷主親自出面嗎?”
白嬷嬷聞言大怒,遙遙一掌,立朝發聲處劈去,大罵道:“老身要你狗命!”
掌勁所及,林倒塵揚,其勢猛烈無比!
對方沒有接招,隻聞冷笑而己,天機子輕聲道:“老婆子,别費傻勁,他目前不肯動手的,我們隻管前進。
”
白嬷嬷氣極道:“你已看出那東西意圖嗎?”
玉符子道:“他們人多勢大,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白嬷嬷詫異道:“哪有什麼詭計不成?”
天機子道:“趕快前進,他們怕我等追上康二小子,這是拖延之計。
”
康定野和太情生忽然退了回來,同時指着地面道:“腳迹已被對方破壞了,前面雪地攪得亂七八糟!”
天機子道:“不須再查足迹了,二小子不出數裡外就會運輕功,就算不被敵人破壞也無法查看了,我們隻有向西直進,找到‘半步危’奇崖就是了。
”
康定野和太清生自從得到于蔔、丁吉兩小所送的靈丹食後,其功力與前大不相同,這時加上神箫在握,心中毫無半點畏懼,聞言之餘,挺胸向前奔去。
三老緊随在後,謹慎提防襲擊,雖知難免一場打鬥,但卻再不開口與‘優越谷’人答話。
那個發聲之人似有所避忌,一見阻止無用,随即穩去不響、但在白嬷嬷耳中卻聽得兩側的異動越來越甚。
玉符子暗暗向天機子傳音道:“夥計,我們弄他一點玄虛如何?”
天機子搖搖頭,傳音道:“天機陣對‘優越谷’的人馬白費勁,他們都是此中高手!”
話還未停,前途突然沖出八人,竟如幽靈般朝康定野和太情生撲上。
太清生早已仗劍在手,迎上大喝一聲:“滾回去!”
劍式如幻,出手擋住四人,另四人側向超進,分左右夾攻康定野,其勢猶如拼命!
康定野右手持箫不動,左臂橫掌急掃,冷笑道:“最好全部出來一拼,想分批阻撓卻不成。
”
交手不到十回合,大清生立将一名黑衣人殺得慘叫倒地。
白嬷嬷适是沖出,龍頭金拐一橫,大聲道:“太哥兒讓開,你去幫忙大公了!”
太清生隻覺眼睛一花,金光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