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辛威豈不是逃脫了。
”
五谷蟲哈哈大笑道:“你還想和我酒蟲一道去追?”
“鬼眼叟”裝着正色道:“那!那還有疑問?”
五谷蟲将手一擺道:“我酒蟲不想在崖隙口遭人兩打一,要去你就請便。
”
“鬼眼叟”知道被他識破陰謀,發出一聲嘿嘿怪笑道:“你不在此時趁機出洞,還恐沒有再出去的希望了。
”
五谷蟲見他聲落人去,霎時鑽進崖隙不見,于是喃喃自語道:“那怕你狡猾如鬼,這次的當是上定了!”
語畢,他轉身就朝天井似的洞頂上拔升。
”
“鬼眼叟”剛剛奔到崖口,一眼看到前副谷主正在焦急的等着,不禁問道:“有什麼事?”
前副谷主一指洞外道:“谷主在輕功上不弱于任何一人,現在全憑内功動手了,看勢隻有他一人最差,你老須想個辦法解危。
”
“鬼眼叟”伸頭外望,面上立顯驚惶之色,他看到洞外情形大異,四個打鬥之人此際已停止搶攻,一個個如老僧坐禅,分四面盤膝于地,間隔與距離各隻五丈之遠,八隻手都是平伸向外,每個人的掌心都射出兩股色如火焰般的氣體,在那樣怒嚎的北風中,居然不散不動,時接時縮,接觸時竟發出郁雷似的震耳之勁。
前副谷主又追着說道:“你老快想辦法,谷主内力伸得慢,縮得快!與他們三人似有不同!”
“鬼眼叟”道:“谷主在七個時辰之内還不緻吃虧,我們追辛威要緊,他背着‘迷樓瑤姬’由鬥形的險洞口拔升逃脫了。
”
前副谷主道:“你老一人去吧,谷主這邊不能無人在旁監視!”
“鬼眼叟”不再耽擱,獨自翻上崖頭,略一察看,立即朝一處峰頂急奔!
那座奇峰的距離不遠,他判斷那就是鬥形沉谷口的所在地。
讵料事出意外,忽然自峰頂沖起兩小巧的人影,如疾矢般飛向西南,瞬息隐沒于峰下一片森林之内。
“鬼眼叟”一見起疑,自言道:“那是酒蟲帶來的兩個小鬼!”
不加思考,筆直就朝那森林急追,同時喃喃道:“辛威出洞了,酒蟲一定是在前面,那兩個小鬼想必是累功不足而落後了。
”
這一追,估計約有五個多時辰了,竟是由黎明追到傍晚,“鬼眼叟”漸漸有了疑問,他想到五谷蟲不緻離得這樣遠,同時他始終察覺兩小的去路毫未轉過一點彎曲,于是,他再不存着暗跟的主意,加緊輕功,似有追上兩小逼問口供了。
在“鬼眼叟”前面的确是丁吉和于蔔,他們二人是奉了五谷蟲的指示,專在那峰頂負責引誘“鬼眼叟”追入歧途的,因此之故,“鬼眼叟”一在峰下露形,他們就沖起向西南狂跑。
這個時候,兩小似己發覺‘鬼眼叟”追蹤有異了,當他們到達一座險峻石峰上時,丁吉陡然叫道:“阿于,‘鬼眼叟’的輕功加勁了,我們快隐起來。
”
于蔔見他音還未落,身形卻奔進一堆亂石岩中,于是急跟而進,悄聲問道:“我們的調虎離山計還不到時候?”
丁吉聽出“鬼眼叟”的破空之聲已到附近,不敢出聲,傳音道:“他已看出我們的計策,現在要向我倆當面出手了。
”
“鬼眼叟”顯己覺出兩小停止前進了,登上石峰即四顧不暇!
石峰上的地形非常險峻,遠有森林,近有亂石,他看了良久一無所見,面上顯出急怒之色,同時嘿嘿兩聲言道:“這兩個小鬼真還不簡單……”
于蔔聞聲暗笑,傳音丁吉道:“他就在我們左側數丈之處!”
丁吉看看天色越來越暗,同時又聽到“鬼眼叟”已在四處搜查,悄聲道:“我們還要拖延兩個時辰才夠,否則丁爺爺恐怕展不開手腳。
”
于蔔忽然伸直身子,奇怪道:“‘鬼眼叟’哪裡去?”
丁吉正待開口,陡聽‘鬼眼叟’發出嘿嘿的陰笑聲道:“原來你兩個小鬼仍在此地未動!”
于蔔開聲就待跳起,丁吉一把将他按住,緊急傳音道:“别上當!”
“鬼眼叟”本來是隐身施詐,一見仍無動靜,又喝道:“你們真要老夫掏出來不成?”
于蔔籲口氣,暗罵道:“這老家夥該死!”
忽然,于蔔想到自己二人的力量并不俱怕‘鬼眼叟’,急傳音丁吉道:“出去,咱們兩打一,怕什麼?”
丁吉搖頭制止,傳音道:“打起來無法控制時間,我們必須拖到适當時候去會丁爺爺。
”
“鬼眼叟”在老輩中是數一數二的奸詐人物,這下被兩個小孩子整得有點耐不住了,搜又搜不出,詐也沒有用,隻聽他破口大罵道:“龜孫子,老夫如将你們掏出來時,一個個要剝皮抽筋!”
兩小聽出他滿口都是四川省村言,心中同時有點冒火,加上時間已差不多了,于蔔首先就要發難。
丁吉深恐搞壞五谷蟲既定計劃,強忍傳音道:“再等一會,我們如能偷偷溜去就不要理他,否則就現身去揍他。
”
于蔔耳聽一聲巨響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