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紅衣蒙面女道:“這事你老日久自明。
”
五谷蟲似已心中有數,同時又偷偷看了她身上一眼,暗忖道:“她将東西藏在衣裡!”
什麼東西?他的意思裡沒有表示,很快就開口道:“令師弟支持太久了,宇文化顯在誘他下谷啦!”
紅衣蒙面女道:“我在此谷之事未了以前,暫時不去找他,免得激起他投向‘九魂道君’一面。
”
五谷蟲見她不辭而别,但也不以為意,獨自揣摩她與康燕南的關系。
沒有多久,丁吉和于蔔同時回來了,五谷蟲知道他們已将屍體埋過,于是起立招手道:“你們作完了?”
丁吉道:“隻能算草草了事,但墳上仍留有标記。
”
五谷蟲道:“能将屍體不暴露就行,将來自有其本派弟子前來收拾回去,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去向各派報信。
”
于蔔道:“此地為各路人物麇集之處,與阿丁分開,由兩邊山頭查抄過去,相信一定能遇得到的。
”
五谷蟲道:“這辦法是可以的,但你要處處當心。
”
兩小應聲分開,急急朝兩側林中鑽隙而去。
五谷蟲派出兩小之後,再看洪猛時,讵料早已打到谷底去了!此刻竟連響聲都聽不到,他沉吟一下,翻身反朝背後峰頭躍登,心中想道:“康燕南怎會被宇文化誘到百裡之外去呢?”
越想越不對,他判斷康燕南一定在途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因之急于回頭查探.同時也急待将紅衣蒙面女的意思趁早轉達。
夜色朦胧,四野死寂,黑暗中不時出現一些閃閃的人影,但又如幽靈般忽現倏隐,都有不願被人察出形相似的,這種情況,更增加死寂中的恐怖!
五谷蟲是個屢經風浪的人物,他的-生,未曾有所畏縮,但自這次失手後,他那堅決的意志,大無畏的精神,似己到了失去信心的邊緣,當此死寂和恐怖的情況,竟也顯得草木皆兵之勢。
經過了數個時辰,他還沒走出三裡外,其行程之慢,可見他是如何小心謹慎從事了,前途仍無象征,唯那閃動的暗影逐漸減少,漸漸的,四周再無異動。
當他行到一處小嶺之際,他突然發覺前面地上似躺着一個黑黑的東西!
驚弓之鳥,處處膽寒,五谷蟲恐防偷襲,他立即停步不前,沉喝一聲:“什麼人?”
過了一會,前面沒有回音,事實證明,縱有敵人潛伏,料必無此沉靜,那東西顯然不是活的!
忽然一個印象鑽進了五谷蟲的腦子,他喃喃的自語道:“那東西莫非是個屍體?”
心念未已,忽聽那黑影後面似還有一絲呻吟之聲,于是他更确定該處竟是經過一場不平凡的打鬥,急忙提足功力,慢慢接近過去。
當他走近正待察看時,突聽一聲呻吟又起,同時還聽到一句微弱的輕喚道:“來者可是丁兄?”
五谷蟲聞聲一愕,他竟聽不出那聲音是誰,相距咫尺,随聲閃了過去,沉聲道:“誰?”
對方還沒回答,他已觸目看到一個非常凄慘的場面!
在一株被掌力震斷的樹根下,斜斜的躺着一個不全的人,雙手完全被劈去,下半截齊小腹不見了,那形狀好像是埋去了一段在土裡似的,面目難認,簡直不成人形!
五谷蟲大步跨近驚叫道:“你是‘九鬼眼’瞿空?”
那個垂死之人輕輕的歎息一聲道:“在下正是瞿空,丁兄能否救我?”
瞿空是當年老輩中一員,五谷蟲與其素有冰炭不同爐之勢,此際一見,假設易地相處,瞿空必落井下石,但五谷蟲這時卻就不同,面上顯出戚然之色,大有不忍棄之之情,慨然道:“瞿兄因何受此嚴重外傷?我酒蟲自然要救你離開。
”
“九眼鬼”瞿空隻能脖子動了動,無力的答道:“丁兄可見我前面那個屍體?”
五谷蟲道:“我酒蟲尚未仔細查看。
”
瞿空恨聲道:“那就是‘五顆星’毛刀利,再向左側查查看,‘帥字旗’晁牧可能也倒下去了,他們隻将九親王送走三百裡又回頭了……”
五谷蟲見他呼吸急促,言語已難下接,不禁暗忖道:“他已血流過多,看勢是去死不遠了。
”
瞿空顯在運用内功拼命掙紮,經過良久才又道:“丁兄,我這重傷就是他們兩人同時下手的結果。
”
五谷蟲詫異道:“那是為了什麼?”
瞿空道:“為了我未答應替清廷出力。
”
五谷蟲道:“但他們又因何緻死呢?”
瞿空低低的歎息道:“當他們剛剛将我打成這個慘局時,讵料竟出現了‘屠龍公子’。
”
五谷蟲無暇細問,急急道:“康燕南由哪個方向去了?”
瞿空似因為說話之故,丹田真氣漸漸散去,此際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