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老鬼,你這種詭計隻可欺騙那個丫頭,難道‘天外士’還能上當?”
這是一個婦人的聲音!又聽有個老人的陰笑聲道:“你是被譚天峰打暈了頭,‘天外士’?嘿嘿,他不是神人,我這手功夫他能看得出,保證他将康小子找定了。
”
原來這兩條黑影竟是“魔法師”和“黃昏狐”,由魔法師的口中聽出,那黃昏狐已遭譚天峰打敗而來,隻聽她嬌聲罵道:“老不死的,你敢諷刺老娘不敵譚小子?”
“魔法師”陰聲的接道:“别發威,你我趕急追上姓康的小子要緊,不要讓其奪去神劍到手。
”
他們走的是一條洞道,豈知竟在一頓飯之久的時間就奔出洞口。
時已到了深夜,天空的雲層更濃,“黃昏狐”在後面向道:“你知道辛威的去向?”
“魔法師”伸手一指道:“我隻看到康小子從這個方向追去的。
”
“黃昏狐”哼聲縱起,直朝他指定的方向奔去,大聲叱道:“你如不替我奪到神劍,咱們就從此脫離關系。
”
當這一男一女剛剛消失在三十丈外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冷冷笑聲發自一處林内,未幾,自笑聲處走出一個二十餘歲青年來自言道:“你們真是活見鬼,我姓辛的又何曾離開‘閻羅筆’一裡之外。
”
那個青年讵料即為辛威,他反手拔下背上一把奇古異常的長劍,揮動一下,顯出滿面得意之情,又喃喃道:“現在除了康燕南那家夥,其餘的貨色,論單打獨鬥,我辛威不在乎,哼,康燕南,他又有什麼了不起,我隻要在這‘閻羅筆’隐藏不出,将‘天機神功’練它個一兩年,那家夥豈能将我打敗?”
“嚓嚓嚓!”突從他左側發出一陣分枝拂葉之聲,頓将他那得意的神色一變而成驚惶失措之勢,兩言射出恐懼之光,回頭猛竄,閃身就朝一處岩後藏起!
稍過一會,他聽到那聲音越來越近,但這時他再無勇氣逃走,刹那之間,他的腦子裡立感到康燕南的影子晃蕩不停。
奇怪,那聲響的移動,簡直慢如蝸牛,又像有人在搜索什麼東西,但又像是閑人散步,總之,這種緩慢的情勢更加使辛威的恐懼越來越重。
一個人的緊張到了這種程度,但那疑懼的眼睛卻又有強烈的欲求,辛威的腦袋簡直如耗子出洞一般,謹慎右又沉重似的,緩緩的從岩石上面露出半截,惶惶的目光,很快的注視了發聲處一眼。
在他那一瞬的刹那,居然真看到了一個黑黑的身影,但在一刹那中,他竟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啐,媽的,原來是你宇文化這個家夥,我還以為是康燕南呢,竟把我吓得像龜孫子一樣,哼!你的‘優越谷’名存實亡,現在已成了孤家寡人一個,當初你要我作你的手下,現在我可要你跟着我跑了,否則麼?哼,今晚有你好看了。
”
他自己估計有了神劍在手,一旦打起來,穩可占取上風,于是,他突然仗劍沖出,橫劍擋住其去路,大叫道:“什麼人?”
宇文化可能是被康燕南追破了膽,這聲大喝-起,他竟吓得陡地猛跳起來,神色竟吓得慘白。
辛威一見,隻樂得哈哈大笑道:“宇文兄别發,看看在下是誰?”
宇文化察出聲音并非是康燕南,同時又發覺當前之人甚至還是與他自己處境一樣的貨色,不禁勃然大怒道:“辛兄為何故作兒戲之事,你難道比本谷主輕松到哪裡去?”
他的餘悸猶存,目光不時朝四下裡掃射,似怕暗中還藏着康燕南似的。
辛威見他舉動有異,陡然亦被其提高了警惕,立将聲音放輕,但仍帶着冷峭的語氣道:“宇文兄,你現在是孤掌難鳴了罷?”
這種話裡帶諷的語氣,立即将宇文化的怒火挑得更大、更高!猛地踏出,吼聲道:“你何以見得?”
辛威似有意無意的揮動一下手中的神劍陰笑道:“近來貴前副谷主已遭那康燕南的一招送命,緊接着你自己又将‘鬼眼叟’殺之于這‘閻羅筆’的腳下,辛威雖未眼見,但消息卻靈活得很。
”
宇文化大怒道:“我宇文化不要手下人亦可橫行江湖,辛兄莫非有輕視不成?”
辛威大笑道:“宇文兄,你這幾句話裡,隻怕是有點外強内幹吧?憑辛某剛才所見,哈哈!也許是小心過分了。
”
宇文化忽然豪聲道:“辛兄這種口氣,莫非是仗着神劍在手?”
辛威點頭道:“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