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燕南聞言大驚,急對二老道:“二位前輩請速遠離此地,晚輩非得叫他們躲避不可。
”
“天機子”搖頭道:“你是武林最重要一員,老朽等不忍離去,要去大家去,‘蓋世三殘’能敵,說不定你亦無害。
”
康燕南道:“不見得,三殘恐怕不是憑武功在鬥。
”
“玉符子”道:“不管如何,咱們快去!”
康燕南不問譚天峰去不去,随即領先奔出。
譚天峰不好意思開溜,顯然在硬着頭皮随後,邊行邊指示路線道:“偏右一點,那是個低谷。
”
康燕南心急如焚,一口氣急奔之下,耳中已聞到隐隐如雷之聲。
譚天峰搶到康燕南身邊道:“這就是‘蓋世三殘’的内勁發出之聲,似較起先更厲害了!”
聽距離已不遠,康燕南急問道:“五谷蟲前輩等在什麼地方?”
譚天峰道:“我們走的是他們背後,下了前面斜崖即到。
”
“天機子”忽對康燕南道:“外人你不便通知,讓老朽與‘玉符子’去罷,免得他們遭‘迷樓瑤姬’威脅利用。
”
康燕南點頭示意,下崖不遠,即看到五谷蟲、丁吉、于蔔和“盜竽”的背影,他急急走近。
五谷蟲等聞聲回頭,一見是他,大家翻身迎上。
康燕南向兩位老人急急道:“二老為何不知厲害?還在此地看什麼?”
“盜竽”搶着道:“你别急,咱們都知綠焰的來曆了,目前三殘合手,已打到挽回頹勢之境了。
”
譚天峰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隻得向二老拱手為禮,插言道:“三殘是憑真功夫取勝?”
五谷蟲道:“那是真的,但他們己煉到真火護身之境了!”
他指着谷中三個老殘人物道:“你們看,三殘的全身都被‘綠焰’包住,但在近身一層又有雪白的銀光閃閃,那銀光就是三人吐出的‘三昧真火’,在目前看,那‘綠焰’似想将真火煉化。
”
譚天峰道:“晚輩的真火也已煉成,不知能否抵抗?”
“盜竽”笑道:“哥兒,你的面罩幹啥常不取下,難道亦有禁忌嘛?請問你的真火已練到第幾道玄關?”
譚天峰的氣焰似己減退,隻聽他平和答道:“晚輩戴面罩習以為常,禁忌雖有,但與外人無關!”
說到這兒,他又朝着康燕南的側面看了一眼,繼續道:“可惜晚輩無恒心,真火僅僅三三又三之數。
”
“盜竽”點頭道:“已到十二關,那也難能可貴了,老朽至今尚還隻此。
”
五谷蟲道:“這就奇了,我酒蟲的功力不及你‘無山王’,修為倒也不弱你了。
”
“盜竽”笑道:“那是你心境明朗之故。
”
康燕南耳聽他們毫不存私的說出本身性命之底,不禁暗道:“這可能是因了危機當前之故罷!”
譚天峰來個原題續作,問道:“二老可看出三殘的真火到達什麼境界?”
“盜竽”笑道:“他們已到達二九之數,雖距九九尚遠,可說宇内無幾了。
”
譚天峰似已忍之不住,立向康燕商道:“康兄的真火必定精深無比了?”
五谷蟲知道康燕南連自己都不清楚,代答道:“康小子是個混沌蟲,他自己還懵懵懂懂哩!”
康燕南苦笑道:“三昧真火如何修成的我倒是曾經家師指點過,但到目前有何成就卻真個還沒有測驗它。
”
“盜竽”突然道:“大家注意!三殘被綠焰困纏到這裡來了!”
當前三團綠焰滾滾,隐約困住三個老人,自綠焰中蕩出的拳勁和掌聲,整個谷地被震得晃來晃去,看起來又驚又有點邪門。
五谷蟲道:“東面的‘呼魂怨女’這時不見了,當地卻出現了‘天外士’師徒三人!”
“盜竿”看看西面道:“魔法師和‘黃昏狐’也向這邊移動了,他們是在作壁上觀。
”
康燕南忽然發現“魔法師”背後插着一把古劍,頓有所疑,輕聲對二老道:“二老可知那魔頭背上所插之劍何名?”
“盜竽”搖搖頭,五谷蟲道:“你懷疑暗襲洪猛的是他?”
康燕南道:“他那把古劍假設與青霜劍是同一類型的話,那就非常可疑了。
”
“盜竽”見他大有尋釁素劍之意,即警告道:“綠焰當前,你要慎采行動,既有發現,下次動手不遲。
”
康燕南沉吟一會,轉面對譚天峰道:“譚兄能幫小弟一臂之力否?”
譚天峰道:“康兄要我藉故引他離開此地?”
康燕南道:“譚兄明見,小弟先到西面後方去等,怕隻怕他不上當。
”
譚天峰立從背後林内繞去,他雖知道對方共有兩人,但卻毫不猶豫。
康燕南向二老道:“二老請帶着兩小先行,晚輩在此監視,假設老魔不上當,恐怕譚天峰會吃眼前虧。
”
五谷蟲急喚丁吉于蔔道:“你們人小,先向西面繞行。
”
康燕南看着二老兩小去後,心頭立覺輕松不少,這時一面注視着三殘鬥法,一面則觀察“魔法師”和“黃昏狐”的舉動,同時也留心“天外士”師徒三人。
譚天峰沒有現身,而“魔法師”卻有了察覺,第一個是“黃昏狐”翻身朝背後沖去了。
康燕南忖道:“譚天峰可能是用傳音挑鬥的。
”
正當此際,那東面的“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