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人家和譚叔呢?”
于蔔接道:“在上面!”
康燕南立即示意兩小火速止步,傳音道:“你們趕快先上山,告訴二老和譚天峰勿與三殘見面,同時另走一路,如不然則繞到後面去,他們現在無理的找為師麻煩!”
三殘當然也看到兩小,但卻沒有人過問,隻左側的駝子大聲道:“小子,那小符師既然走了也就算了,現在可以辦我們的事了。
”
康燕南朗聲道:“晚輩不願,也隻好暫時作罷,現請三位帶路了。
”
瞎子道:“不行,還是你在前,我指示,小子走右面。
”
康燕南心頭有點冒火,但他仍然忍了下去,依言向右行出。
三殘不知身前是個何等人物,一意任性喝叱,假設他們知道當前青年并非是他們三人所能必勝之士時,也許馬上情況大變。
康燕南不時看看天色,他有意趁着黑夜裡擺脫三人。
雲層密布,雪風怒嚎,好容易他眼看着一日漸盡,四野冥冥。
“老大,咱們何時找到?”
這是駝子在右側着急了!他望着瞎子大聲發問。
瞎子沒有理他,似在側耳細聽。
康燕南忖道:“這瞎子真不簡單,他的聽覺确實靈敏!”
原來他也聽到了前面有人走動,距離卻在一裡之外,為了怕暴露馬腳,于是他裝着不聞,惟在心中忖道:“對方是迎面而來,好似不止一人。
”
思忖未了,耳聽瞎子大罵道:“是兩個臭書生。
”
康燕南已知來的是“天機子”和“玉符子”,立接口道:“三位前輩不要誤會,那是晚輩自己人。
”
這時駝子和跛子同時疑問道:“你也察得出?”
康燕南搖頭僞言道:“武林中沒有兩個書生同行的,因之晚輩肯定是自己人。
”
瞎子突伸一手,立将康燕南攫住道:“你說是老是少?”
康燕南早将功力收藏不露,緩答道:“那是我兩位長輩。
”
瞎子将手收回道:“那就對了。
”
說話之間,康燕南已發現“天機子”和“玉符子”遲疑不敢上前,随即朗聲叫道:“天機前輩!”
“天機子”耳聞康燕南朗聲招呼,便知已無危險,立即對“玉符子”道:“讓我一人去,你不要動。
”
康燕南早已停步不動,三殘也跟着立住,“天機子”一到就道:“老朽有件重要消息……”
康燕南急急向他遞過目光,同時替三殘敷衍介紹道:“三位前輩,這是家師叔‘天機子’。
”
瞎子哼聲道:“别廢話,他有什麼消息?”
“天機子”的眼睛一轉,同時長揖道:“晚生探得九親王與‘九魂道君’說話之密,據說那綠焰即為什麼‘奪魂鐵’……”
駝子大罵道:“又是廢話,老夫等在數年前就知道了。
”
“天機子”又是一個長揖道:“是是是!晚生聽他們說,該珠非功力到達化境者無法控制,否則……”
跛子吼聲道:“住嘴,叫你勿說廢話,為何偏要噜蘇,否則,否則個屁。
”
康燕南突然冒火道:“三位不要聽就請自便,晚輩非聽不可!”
瞎子哈哈笑道:“你的膽量不小,也罷,老夫告訴你,小子聽着,那珠如用者不能控制,它必反噬其主,重則瘋狂,輕則暈迷,瘋狂者十日必死,暈迷者五日仍蘇。
”
“天機子”不明三殘為何能忍受康燕南的脾氣,他無暇多想,立接道:“現在正是那女娃子暈迷之時到了,九親王和‘九魂道君’已展開找尋下落,恐怕落入他人之手。
”
三殘聞言大喜,同時跳起叫道:“咱們快點找尋,到手時剖腹取珠,可說不費吹灰之力。
”
瞎子手一招:“老二、老三,走!”
勢如奔馬,三殘一沖而去,頓将康燕南棄之不顧。
“天機子”噓口氣道:“這三個魔頭真是我夫子不語者‘怪力亂神’之大成也!”
康燕南急急道:“二老可知‘迷樓瑤姬’那賤女的去處?”
“玉符子”遠遠接口道:“她有‘奪魂珠’在身,縱有深通易數者亦無法算出,要找除非偶然,否則如大海撈針,據老朽判斷,她事先必找藏身之處。
”
康燕南啊聲叫道:“是了,她與三殘打鬥正甚,讵料竟無故離去,當時晚輩還認為是不敢與我接招哩,因之引起三殘疑為晚輩是有破解之法!”
天機子道:“原來你是被三殘脅迫同行的!”
康燕南道:“不瞞二位前輩,晚輩豈能讓三殘脅迫,原因是晚輩暫時不願與其發生沖突罷了,如真動起手來,晚輩自信尚可抵禦他們。
”
“天機子”道:“老朽揣摩那女娃子尚未離開天山區域,哥兒宜速去找,否則五日一過,她又恢複原狀啦。
”
康燕南歎道:“我是非找不可,隻怕希望太少,二老能否同行?”
“玉符子”搖頭道:“我們另有事,聽說被那女娃子擒去的人并未交與九親王,而是那女娃兒獨自困在什麼地方,目前九親王已大悔,自言不應将‘奪魂珠’付與其女之手。
”
康燕南道:“九親王是自食其惡果;此事晚輩早巳料到!”
“天機子”揮手道:“你快動身去罷,老朽等就此往北面走一圈再說。
”
康燕南拱手作别,卻與三殘的去向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