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使我有了一線的追查之望。
”急急拱手道:“得前輩提示一線之機,使晚輩已有端倪可循,六異如真有不軌之心,我将叫他們全體自毀。
”
“鬼錄冥差”正色道:“你在未得實據之前,千萬勿下辣手,否則必引出‘金蜂絕迹’的藉口尋釁。
”
康燕南拔身縱起,大聲道:“不下辣手,難得口供,我豈懼‘金蜂絕迹’那個僞君子!”
他知道六異一定也在綸台附近,一縱落到譚天峰身邊又道:“譚兄,走!”
“鬼錄冥差”回身一揮手,立将七十二個老弟子召到身前道:“二十八宿如到,你們放手痛擊,為師要追着此子之後去監視‘金蜂絕迹’提防其不擇手段向此子下手。
”
七十二人中忽然行出一人道:“師尊,此子是誰?其武功竟莫測高深!”
“鬼錄冥差”鄭重道:“此子就是武林後起之秀,宇内人稱‘屠龍公子’,其武功之深,即為師也不敢輕視,也許是将來最感棘手的唯一強敵。
”
說完,直朝康燕南背後追去。
康燕南已和譚天峰奔回原路,早已到了半裡之外!
譚天峰知他要找六異動手,正考慮自己的立場,去,必會與六異結仇,不去,康燕南自然不會怪他,但他從此即失一大靠山。
利害相沖,取舍兩難,正當他猶豫之際,突見康燕南陡然停步,目注東面方向。
譚天峰立知有異,問道:“康兄有何覺察?”
康燕南急急擺手道:“我們快隐,正面有大批人物奔來了!”
譚天峰跟着他隐入路側林内,輕聲道:“那是由城内出來的。
”
康燕南道:“莫非是二十八宿出動了,可惜我要去找六異,不然這倒是一場大熱鬧可觀。
”
譚天峰目注南邊,心想:“天下武林齊集綸台城,你聽到的不見得就是‘二十八宿’。
我卻隻聽出了五人。
”
他的意念還未竟,林外路上确已奔過五條人影!
康燕南不加考慮,肯定道:“一點不錯,确是二十八宿中人,第二批為九個,第三批是十四個,奇怪,那‘金蜂絕迹’真沒親自出馬?”
一批一批的如數而來,這下譚天峰卻感到有點大驚了,暗自悚然道:“他的内功真已到達無與倫比之境了,看勢我對他休存圖謀之望了!”
突然,康燕南暗扯譚天峰道:“我們當心,暗中有人窺伺!”
譚天峰已再不懷疑他的聽覺,急急傳音問道:“在什麼地方?”
康燕南伸出兩個指頭,傳音道:“兩個,一南一北,距我們隻有四十餘丈,對方都是非常人物!”
譚天峰立感緊張,心想:“他口中說出‘非常’兩字,相信我是無一可抗的!”急忙傳音道:“可是因你之故?”
康燕南帶他一把,提氣閃出,傳音道:這兩人我已揣摩出來了,一是‘鬼錄冥差’,一為‘金蜂絕迹’,‘鬼錄冥差’對我暫時無礙,咱們先與‘金蜂絕迹’捉捉迷藏。
”
譚天峰随着閃避了數箭之地,看出他以一種毫不規則的亂奔亂繞,心中有數,暗暗判斷道:“他是在施展什麼名堂!”
又奔了一程,康燕南籲口氣道:“那老家夥亦不過如是,今後可與其交手了!”
譚天峰環顧一眼,忽然大異道:“我們又轉到原地來了!
你搞的是什麼名堂?”
康燕南笑道:“這名叫‘天賊遁迹’法,是一種最高脫身的功夫,适用于兩個敵人上,如單獨隻有一個‘金蜂絕迹’就行不通,他可以如影随形的追着我們,今有‘鬼錄冥差’給我們作替身,哪怕他奇數高到極點也徒喚奈何,快,我們可以追着他們之後了!”
譚天峰疑惑道:“追着他們去,他們在哪裡?”
康燕南道:“在西南角上,‘金蜂絕迹’以‘鬼錄冥差’當我,也許是一石二鳥。
”
譚天峰鄭重道:“我們一去,豈不是又被他們察出?”
康燕南道:“有辦法,我們每人各折兩根樹枝,你懂得獸類的奔馳之勢嗎?我們已有兩條腿,再加上根樹枝,這就是四條腿了!”
譚天峰會意的輕笑道:“妙,你想得真妙,他們雖聽到了聲音,但絕不會疑心是人。
”
康燕南即說即作,又道:“隻有一點要留心,樹枝着地的輕重要與腳配合适宜,縱跳倒不關緊要,行就不可同邊,否則必露破綻。
”
譚天峰聞言一震,暗忖道:“他的心思竟有如此細密!”
兩人準備停當,稍加演練,随即向西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