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救你的。
”黑暗中傳來嗯的一聲,沒有回話,大概對蔣超然的聲音非常熟識。
蔣超然未聽回答,忖道:“是了,她一定是劉梅影,這時定必不好意思開口了,唉,她一生驕傲冷漠,這次的打擊怎能受得了!”
忖着向前移動道:“姑娘,你被點了穴道吧,唉,處此環境,請恕在下放肆,讓我背你逃走罷,遲恐來不及脫身了。
”
說着沒聽到反對,心知對方是默認許可了,不禁心花怒放,忖道:“數年來欲一親芳澤之夢今日始能如願,自今而後她可能再不會瞧不起我蔣超然。
”
忖着伸手一探,觸着一個軟綿綿的身體,頓又聽到一聲輕嗯!蔣超然耳聽嗯聲傳入,不覺混身泛起一陣緊張之情,低聲道:“姑娘,你沒受傷吧?唉,隻怪我來遲了。
”
倏然突覺脖子一緊,對方竟雙手緊緊摟住自己不放了,蔣超然心情一暢,暗道:“危難露真情,原來她已往竟對我是故作嬌揉的。
”
機會難得,他雖不是章台客,但也并非柳下惠,數年相思一旦得償,怎麼也控制不住情感的奔放,同樣也緊緊将對方摟住,肌肉一接,欲念陡升,雙方你來我迎,立即櫻唇相接,丁香暗送,繼而羅衣盡解,條帶結開,于是……
突然一陣陣緊驟的鈴聲傳來,驚破了暗角的绯色绮夢!二人一陣忙亂,草草整理就緒,蔣超然立即背起伊人道:“敵人發現了關卡死啦,這定是搖鈴傳驚之号!”
說着撕下外杉,緊緊将伊人紮住,長身就往洞外急沖!
外面一陣大亂,但豔舞依然未停,蔣超然判斷主要人物尚未出動,暗忖機不可失,立即逢人掌劈指點,在混亂中悶聲外沖,頃刻到達谷中,略辨明方向,見四野一遍黑暗,稍察之後,不管走的是否正确,待登上山坡時,張口長嘯一聲!
接着遠遠也傳來兩聲長嘯,暗道:“那是黃、徐二人了。
”
他嘯罷未幾,背後已傳來無數厲叱之聲!
蔣超然無暇顧及其他,雙腳力蹬,提氣踏樹而行,死勁往山頂沖去,他功力深厚,每蹤就是十幾丈,在頓飯之時,已被他超越十餘座山頭,漸漸的後面喝叱之聲漸不可聞,知已脫離追擊。
三個時辰過去了,蔣超然一口氣奔出百餘裡,後面沒有追擊,但也沒見到黃鹄和徐清風追來,估計是互相走錯了方向;倏見遠處有一點燈光閃耀,暗道:“那大概是間山居人家了,劉姑娘的穴道被制,正需要盡速解開不可。
”
腳下加了勁,提氣往有燈光之處奔去,距離不遠,幾裡路瞬息到達,臨近一看,确是一個山農人家,當下上前輕輕一敲門叫道:“有人嗎?”
“咿啞”一聲,門開了,裡面一個婦人的聲音道:“是那位?”
蔣超然聽婦人是西北口音,忙道:“大娘,我是過路的。
”
他考慮一下續道:“我家娘子有點病,想在府上暫住兩個時辰,隻等天亮就走,不知大娘肯方便嗎?”
婦人見他背上确實背了個女的,點頭道:“這個使得,請進罷,隻是夜深了沒有什麼可招待的。
”
蔣超然道謝一聲,接道:“那裡那裡,深夜打擾已是感激不盡了。
”
婦人領他進屋,一指側面道:“我女兒到親戚家去了,你們就在那房中休息罷,桌上有燈,你自己點燃罷,火種竈下有,茶水也有。
”
婦人說完,迳自到後面房中去了,繼而關門聲,吹燈聲……
蔣超然關上大門,進房點上燈,然後才輕輕從背上解下伊人。
誰知道他一見被背來的那是什麼劉梅影!不由得驚得傻啦!他看到的竟是曾多次向他追求示愛的……湯池莊鳳閣小姐祁愛珍!
祁愛珍見他面色大變,心裡一酸,不由掩面悲聲飲泣,哽咽不能自己。
蔣超然被她哭聲驚覺,自知大錯已鑄,輕輕歎聲道:“愛珍,事實已成,哭又有什麼用,你怎麼會被天欲老妖捉去呢,唉,我問你之初,你又怎麼不直接說明呢?”
祁愛珍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還是不肯回答。
蔣超然歉道:“大錯已鑄,我認命了,你還哭什麼,唉,你被他們點了那處穴道?”
說完走近床沿,替她拭去眼淚。
祁愛珍知他不是輕浮薄幸之人,順勢倒在他懷裡哽咽道:“我一直在外找尋你的行蹤,于前天被天欲四妖的楊柳媚捉去的。
”
他說完又輕輕悲泣;蔣超過聞言心知不假,頓時引起愛憐之心道:“愛珍,别哭了,我們既然有了夫婦之實,今後蔣某絕對不遺棄于你就是,快說被點的是那處穴道罷。
”
祁愛珍有了他一句諾言,立時心花大放,擦拭一下眼淚道:“被點的腳部軟麻穴,已經快兩天了,我曾自解幾次都沒有用。
”
蔣超然雖知她有強烈虛榮心,但看在她兩日來貞潔自守的份上,頓将平日不恥的觀念大大沖淡,輕輕将她摟住道:“愛珍,他們點的穴道是别具手法,不要緊,我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