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擔心。
整個沈家的人為了能攀上貝家都想讓墨濃嫁過去,可墨濃要是和這個葉秋有什麼情感上的糾纏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墨濃的脾氣比較倔,她是清楚的。
假如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什麼人逼她都不行。
沈母拉着沈墨濃地手,說道:“墨濃,你跟我過來。
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
沈墨濃心裡一陣悲哀,難道現在連母親也要強迫自己了嗎?
母親拉着沈墨濃地手進了自己的房間,出聲問道:“墨濃,你真地和那個葉秋沒什麼嗎?”
“沒有。
”沈墨濃淡然地說道。
心裡卻又無端的想起剛才他那句似玩笑又似真心話的我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
“唉,沒有就好。
”沈母握了握女兒的手。
語重心長的說道:“墨濃。
我也是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當年。
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嫁入你們沈家的。
不過還好的是,你爸他對我好,我在你們沈家也沒受過什麼委屈。
”
“這次你和貝家的親事大概是定了,你爺爺點頭的事,就沒有人能更改了。
昨天晚上我還在和你爸商量你的事整夜都沒有睡着,你爸也心疼你,可他是男人,這些話他說不出來。
”
“你爺爺這麼做雖然有些獨斷了些,也是為了你們沈家好啊。
貝克松經常到咱們家來走動,我對他的印象也不錯。
而且難得的是對你癡心一片,你嫁到這樣的人家,肯定不會受到半點兒委屈。
”
“說到底,這也是大家庭女人的命運。
雖然在吃穿用度上比别人家的孩子好一些,可是在這婚事上——沒有幾家是能夠自己決定的。
”
“媽,我知道了。
”沈墨濃輕聲說道。
“知道就好。
媽知道你從小就懂事,我也不多說了。
就是怕你心裡想不開,我也着急。
别人家的女孩子都喜歡逛街,墨濃也沒這習慣。
身上的衣服都是去年買的吧?走,今天咱們去給你選幾套衣服。
”
葉秋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葉秋喊道。
沈墨濃端着個托盤進來,看着床上的葉秋說道:“王嫂說你晚上沒出去吃飯,我給你端來些滋補的東西過來,你吃一些吧。
這樣對身體恢複有好處。
”
“哈哈,好。
我還真有些餓了。
”葉秋笑着從床上爬起來。
他今天之所以不願意出去吃飯的原因是他不想見到曹雪琴,一個女人怎麼能讨厭到這種程度?有時候真是後悔當初那一耳光煽的太輕了,應該直接把她打成耳鳴或口吃才好。
“我二嬸就是那樣的人。
你别生氣。
”沈墨濃說道。
“我不生氣。
她又不是我二嬸。
”葉秋笑着擡起頭。
“你就不讨厭她?”
“讨厭。
”沈墨濃坦白的說道。
“那你還能表現的這麼沉穩?”
“如果有些讨厭的人無法避開的話,那就隻能選擇無視了。
”
“嗯。
這個方法不錯。
”葉秋停下筷子,看着沈墨濃問道:“明天就是貝老爺子的大壽了吧?你準備怎麼辦?”
“貝家前幾天已經送來請柬。
今天貝老爺子又親自打來電話邀請。
”沈墨濃一臉憂郁地說道。
“看來他對你這個孫媳婦很滿意啊。
那你的選擇呢?”“我有的選擇嗎?”沈墨濃喃喃問道。
“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啊。
”
葉秋心裡一陣心疼,她能體會的到沈墨濃那難以反抗的悲哀。
别人拿金錢來誘惑,她可以拒絕。
别人拿死亡來威脅,她可以坦然接受。
可當别人拿出養育了二十年的恩情來勸慰的時候,她隻能選擇順從。
葉秋不責怪她不夠勇敢,不夠堅強。
她隻是不夠冷血,不夠無情而已。
而女人,又有幾人能做到這一點的?
世上的事大抵如此,所以,成佛或成魔的多是男人,而女人卻糾纏在一句頭中見識短的諺語中無法自拔。
葉秋走過去,将沈墨濃摟在懷裡,柔聲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
葉秋不怕,他早已經入了阿修羅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