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儀館後院有塊荒地,旁邊不遠處就是火化爐,正有工人在裡面忙碌着。
推進去時是百來斤的屍體,等捧出來的隻有一小罐不足三公斤地骨灰。
*裸的來,*裸的去。
所有的東西都在那一團火苗的梵燒下灰飛煙沒,什麼東西都沒辦法帶走。
曹雪琴一個個來到這邊,見到沒有熟悉的人後,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了丈夫的電話:“喂,老公啊,我在後院呢。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趕緊過來。
”
“好。
等我一會兒。
我就過去了。
”話筒裡傳來沈而立故作鎮定的聲音。
挂了電話,曹雪琴再次打量這一片荒地的時候,心裡無端地就有些害怕。
蘇杭的秋天空氣仍然濕潤,草長莺飛,院子裡的雜草都快到人的膝蓋了,也沒有人去清理一番。
也不知道那些人在都在忙什麼,因為工作環境的特殊性,殡儀館的工資和福利比其它的一些國有企業高上不少。
一些領導的親戚朋友都會安排進這裡面。
拿着那麼多的工資,卻整天不幹什麼事兒。
隻是一會兒的時間,丈夫沈而立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身穿黑色西裝胸口别着白花的沈而立看起來挺精彩的,這幅打扮倒是比平時還合适一些。
“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跑到這兒來?你們這女人就是蠢到家了,盡幹些欲蓋彌彰的事兒。
”沈而立黑着張臉訓斥道。
“喲,沈而立。
我們女人喜歡幹欲蓋彌彰的事兒,你就盡幹聰明事兒了?無論是幹事還是幹人。
有哪件事你做地好過?也難怪我如何表現你那死鬼老頭子不疼你。
^^曹雪琴尖着嗓子說道,也是蘇杭大家庭裡出來的,說起話來跟紅燈區地妓女似的。
不過這一席話說出來,心裡的慌張倒是減去了不少,人也鎮靜了起來。
“好了。
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柏醫生怎麼會死的?”沈而立心裡一肚子悶氣,卻是做不得。
曹雪琴那句無論是幹人還是幹事很是打擊他地自尊
“我也不知道啊。
我當時覺得心口有些不舒服,就過去讓他檢查檢查——”
“别是檢查到床上去了吧?”沈而立譏笑着說道。
“**你媽。
沈而立。
你個作死的,還想不想過日子了?不想過了就直說,我就把這一攤子事兒全都抖出來。
這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要了,把他也毒死。
”曹雪琴聽了丈夫地話,火氣又不打一出來,像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
“好了好了。
你瘋了?你這麼大喊大叫,難道想讓所有的人都聽到?其它的事兒我不想和你算,你先告訴我柏老頭是怎麼死的。
為什麼你去了之後。
他就死了?”
“我怎麼知道?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還有,為什麼沈墨濃那小婊子會跟着我們過去?他會不會知道我們有孩子的事兒?”曹雪琴地臉一陣紅一陣白,滿心疑惑地說道。
“很有可能。
我覺得這件事也不能再隐瞞了。
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出去宣布,就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過去檢查身體,醫生說你懷孕了——主動說出去也好,總比被别人先知道了揭穿要強。
()”
“好吧。
那我們現在就出去說。
我讓你過來也就是商量這事兒,而立。
我們不能再拖了。
幸好沈墨濃跟蹤我去了柏氏藥店,不然有可能被警察抓走的就是我。
”曹雪琴心有餘悸地說道。
“還有,那份遺囑你還沒買到嗎?那死鬼能放在哪兒?就這麼大的屋子,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一直在找啊。
隻是這些天屋裡屋外的總有這麼多人,我怎麼有大張旗鼓的去翻東西?放心吧,隻要我們比大哥他們先找到就萬事無憂了。
除了我們,應該沒有人知道那份遺囑的存在了吧?”
“應該沒有。
走吧,現在就去告訴他們我懷孕的消息。
注意你的臉色。
是不是個男人啊。
這點兒事就把你吓成這個樣子?要笑。
這是喜事。
”
夫妻倆商量了一番細節後,來到沈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