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葉秋敲斷韓幼淩的腿繼而離開蘇杭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韓幼淩。
所經曆的苦難和屈辱讓他徹頭徹尾的改變了。
原本是個自以為聰明卻又不懂得收斂的幼稚少年,而現在葉秋卻覺得有些看不透他了。
陰沉、森冷、臉上的笑意可媲美演藝圈的女明星。
懂得進退,知道了委曲求全,能夠笑臉迎人,不笨的腦袋配上顯赫的家世,這樣的韓幼淩才配做對手。
挫折使人成熟,難道是自己的暴力幫助韓家的後代成長了起來?這麼說,韓家倒是應該感謝自己了。
在葉秋站在台階上注視韓幼淩的時候,蘇杭四少也同時注意到了葉秋。
雖然他的身份并不顯赫,但是在連鋒銳或韓幼淩的眼睛裡,絕對比那些前來迎接的其它人要引人矚目的多。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在蘇杭和蘇杭四少直接叫闆的。
連鋒銳是蘇杭四少的老大,在沈家傭人的撐傘照應下,徑直向靈堂這邊走來。
葉秋站在門口的台階邊,沒有避開的意思。
都有些不明白,那些原本和他一樣站在台階上的人為何在看到這蘇杭四少的時候會自動地後退幾步。
難道人身上當真有王霸之氣之類的玩意兒?
連鋒銳犀利的眼神從葉秋臉上掠過,然後徑直從他身邊穿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他們不會小家子氣的站在門口和葉秋對罵兩句,你說我一句你媽逼的,另外回一句操***你媽之類的粗口來讓外人笑話。
一個人爬的越高,也就會摔的越重。
這些名門望族要拼命地維持着自己地尊嚴和禮度,就跟一些僞君子要無所不用其極地維護自己的假面具一個性質。
一旦揭穿,萬劫不複。
這就是為何嬌嬌身陷豔照門而萬夫所指。
而其它的一些女星卻還能博得别人同情是一個道理。
貝克松走過來的時候。
和葉秋微笑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明面上還是要保持着和其它三大家族的友好和步伐一緻的。
在沒有足夠的利益下,他沒有理由站在葉秋這邊來對抗三大家族。
韓幼淩卻在葉秋身邊停了下來,一臉笑意地說道:“歡迎來到蘇杭。
這原本是我向上帝祈禱的願望,沒想到真地實現了。
”
葉秋撇了眼韓幼那條被他敲斷的腿,笑着說道:“現在的醫學水平還真是達,腿敲斷了都能接好。
你說,上次要是直接把腿給擰下來。
是不是讓醫生為難一些?”
這是韓幼淩的心病,就這麼被葉秋*裸地給揭開。
眼睛像是充了血般,鮮紅而狂暴,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韓幼淩的手指狠狠地戳着自己的掌心,直到疼痛讓他清醒并穩定下來。
“這個問題你可以試試的。
說不定就輪到你了呢。
”韓幼淩又笑了起來,英俊地臉被他笑的嚴重扭曲,再不複當日翩翩貴公子的風度。
倒像是個英俊的病夫。
得知連、貝、韓、郭四家地第三代過來為沈老爺子上香,沈家的家庭會議也暫時中止,派了沈而賢出來接待。
沈家第三代都上不得台面,沈而賢至少現在還名義上代表着沈家。
派他出來,雖然輩份高了一些,但是相比較他們身後龐大的勢力。
就算不得什麼了。
天知道沈家現在是多麼渴望能和四大家族拉好關系。
蘇杭四少上過香後,和沈而賢寒暄了幾句,就告辭而去。
沈而賢送他們走了後,回來地時候看到葉秋站在門口,就向他走了過去。
從口袋裡掏出布煙遞給葉秋,葉秋笑着接過去,在身上摸了一陣,才想起來自己又沒有帶火機。
隻得讓沈墨濃的父親幫忙把煙給點上。
心想。
要是自己真做了沈家的上門女婿。
讓老嶽父點煙是不是大逆不道了些?
“一直想對你說聲感謝。
以前礙于身份和輩份,這樣的話總是沒機會說出口。
”沈而賢一口就将一枝煙給抽掉了大半。
可見其心情的煩躁程度。
“這幾天生的事兒,又讓我起了這樣的心思。
如果墨濃為了這樣的一群人犧牲掉,我這做父親地可能就要愧疚終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