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望不到邊際。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也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葉秋情不自禁地贊美道。
都說,“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雨西湖美麗如斯,夜西湖又是如何的嬌柔旖旎?
“雨西湖确實能夠當些贊譽。
”沈墨濃由衷地點頭。
“我說的是你。
”葉秋轉過頭,一臉笑意地注視着沈墨濃的側臉以及那半邊眸子。
沈墨濃心神微震,臉色迅地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潤,卻不願意轉過頭。
仍然保持着側坐觀雨的姿态。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心髒跳動的厲害,很想去看看葉秋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卻又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事兒。
索性就當做沒有聽到好了。
叮當!
珠簾門口的風鈴聲響起,沈墨濃才将視線從外面收了回來。
是侍送來了泡制好的龍井茶。
茶水新沖,在侍的手裡冒着熱氣,聞一鼻子,便是唇齒留香。
經過幾分鐘的冷卻,沈墨濃再次和葉秋的眼神碰撞就不會覺得尴尬了。
揮退了侍,主動伸手幫葉秋和自己倒茶。
說道:“我不想知道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隻是有些疑惑地是,既然有了那麼多錢,為何還要來給果果做保镖?”
葉秋早就預料到沈墨濃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女人的心思細膩,一點兒蛛絲馬迹都能被她抓住,更何況是自己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受人之托。
”葉秋笑着說道。
他所說的是實情,沒理由欺騙沈墨濃。
“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這個不能告訴你。
或說,暫時不用告訴你。
”葉秋笑着搖頭。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保镖。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
沈墨濃沉默不語,葉秋的話讓她既期待而害怕。
期待因為好奇,害怕因為末知。
女人整天被這兩種心理糾纏着,所以總是容易被有故事的男人所吸引。
咚咚!
屋子突然間暗了下來,玻璃櫥窗被一道高大的人影所擋住。
男人身材高大,面部粗狂,絡腮胡子茂盛地生長着,又因為長久沒洗而糾結在一起。
穿着破破爛爛,像是一個乞丐。
手裡握着一把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鐵劍,上面生滿了黃色的銅秀。
他正用那斷了半截的劍柄敲擊着葉秋和沈墨濃面前的玻璃。
看起來他隻是輕輕地敲擊,卻讓人感覺力道千鈞。
那随之而來的壓迫感讓沈墨濃覺得呼吸有些窒息。
沈墨濃原本還以為他是個瘋子,正要招呼茶館的侍趕人的時候,見到葉秋臉色凝重,又安靜地坐了下來。
“你認識他?”沈墨濃指着外面的人問道。
這時候才現,敲擊聲停止了,外面的那個男人也消失不見了。
“認識。
他是半個能讓我逃跑的人。
”葉秋苦笑着說道。
剛才還一本正經地對沈墨濃說自己的身份暫時不用告訴他,沒想到立即就碰到了這個瘋子。
難道說這就是報應?對美女撒謊的報應?
“什麼意思?”
葉秋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茶館裡有男人粗野地吆喝聲:“老闆,來壺酒。
”
“你這乞丐,趕緊出去,别驚擾了我們的貴客。
這兒不是你能進來的。
我們這兒也不賣酒。
”有人出聲喝止道。
啪啪!
兩聲脆響後,又聽到地個男人罵道:“掌嘴。
你從哪兒知道大爺是乞丐了?趕緊的,去給我買酒來賠禮道歉。
***個熊,大爺不喝茶。
我才不會故作斯文去喝哪玩意兒,嘴裡能淡個個鳥來。
”
他這麼一罵,倒是把整個茶館的客人都給罵進去了。
每個來這兒喝茶的人都成了故作斯文。
這間茶館喝茶的都是蘇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甘于被人這麼辱罵。
于是不斷地有人對茶館的經理施加壓力,讓他們趕緊把這瘋子給趕出去。
茶館老闆是個長相精緻的女人,一邊道歉,一邊招呼茶館的保安趕緊将這破衣爛衫的瘋子給趕走。
都不曉得這個男人是真瘋了還是别人派來砸館子的。
要是後的話,那可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