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來到後院的時候,沈墨濃正捧着電話和人通話。
看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就知道打來電話的一定是唐果和林寶兒。
因為隻有和她們倆通電話的時候,沈墨濃的嘴角才會有淡淡的笑意。
聽到她們倆的聲音,沈墨濃那一直緊崩的神經才會有片刻的輕松。
唐果和林寶兒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她們雖然人在燕京,心卻一直懸在蘇杭,好幾次都說要過來看看,都被沈墨濃給阻止了。
兩個丫頭可能在家裡呆的實在是無聊,既然不能出去,也隻能囑咐葉秋和沈墨濃趕緊回去了。
不知不覺間,葉秋也在蘇杭住了五天,因為他的消極殆工,沈老爺子的死亡案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雖然有了固定的懷疑目标,卻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沈墨濃臉上的憂色越來越濃,如果沈老爺子的遺體火化了的話,即便找到了證據,恐怕也會變的死無對證。
這樣的結果是沈墨濃無法接受的。
等到沈墨濃挂斷電話,葉秋笑着問道:“她們又打電話來了?”
“是啊。
又在催我們回去。
可是怎麼能回的去?現在事情都沒有一點兒進展,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才好。
”沈墨濃揉了揉太陽**說道。
“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葉秋笑着安慰道。
“什麼辦法?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再不抓緊時間地話,我就隻能強來了。
直接去警察局報警。
沈家的名譽不再是我考慮的範疇。
”沈墨濃臉色堅決地說道。
如果沈墨濃真的這樣做地話,肯定會成為沈家人千夫所指。
如果沈老爺子泉下有靈,也不希望看到的事兒。
沈,不僅僅代表的是一個人。
而是好幾代人地榮譽。
“放心吧。
不是今天,最遲明天,我會幫你找到答案。
”葉秋看着沈墨濃說道。
“你有辦法?”沈墨濃想起那天在暴風雨中葉秋和那個怪人戰鬥時所表現出來的身手。
心想,如果能夠用暴力解決問題。
倒也是可以考慮地。
“努力試試吧。
”葉秋點頭說道。
實在不行就用戒指窺探吧,或嚴刑拷打。
在外面說話不方便,難保那個傭人不是曹雪琴他們的耳目。
兩人就來到沈墨濃的房間。
前兩天一直在下雨,天氣好不容易睛朗起來,像是為了彌補似的,還在天空中挂上了一道五彩斑斓的彩虹。
兩人就坐在這卧室的陽台裡喝茶聊天,臉上被投上五彩斑斓的顔色。
跟童話裡的情景一般,唯美而夢幻。
咚咚地敲門聲響起。
聲音雖輕,但是對兩個都極其警惕的人來說,還是很容易就察覺到了。
這也從聲音裡可以聽出來敲門的主人很是猶豫。
“進來。
”沈墨濃揚聲說道。
房間門被輕輕地推開,甚至沒有出任何聲音。
一個身穿黑衣胸襟上還别着白色小花的女人走了進來。
葉秋認識她,是沈家裡資格很老的一個管家王嫂。
見到是王嫂,沈墨濃站了起來,問道:“王嫂,有事嗎?你怎麼回來了?”
平時王嫂都是在殡儀館幫忙,難得有時間回來一趟。
今天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個時候回來,現在應該還有拜祭的人過來要她負責招待才對。
“小姐。
我——我回來拿些東西。
”王嫂低着頭,眼睛不敢和沈墨濃的眼睛直視,吞吞吐吐地說道。
(
“嗯。
王嫂找我有什麼事嗎?”沈墨濃點頭說道。
心裡隐隐有些期待。
“我——”王嫂小心地瞥了葉秋一眼,卻猶豫着不說話。
“你們談。
我有事出去一趟。
”葉秋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會讓人懷疑,就笑着站起來說道。
“王嫂,葉秋值得信任。
我知道的事兒,他也必然會知道。
”沈墨濃走上前拉着王嫂的手說道。
即使葉秋這個時候走出去了,呆會兒她還是要将王嫂說地話向他複述一遍。
所以。
索性還不如讓他留下來幫自己參考一番。
王嫂砰地一聲跪在沈墨濃面前。
腦袋咚咚地在地上磕着。
雖然地上有厚厚的地毯,但是她這麼用力之下。
還是将腦袋給撞的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沈墨濃蹲下身子拉着王嫂的手,說道:“王嫂,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
“小姐,我對不起你啊——我不是人,我對不起老爺子——是我害死了老爺子啊——”王嫂執拗地伸着腦袋向下磕去,一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
“王嫂。
你說清楚些。
到底生了什麼事兒?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
”沈墨濃将自己的手墊在地上,讓王嫂不再往她手上磕下去。
葉秋機靈的站到門口,隻要是有人靠近這間屋子,都能很快被他現。
“小姐,是我害死了老爺子。
你打我吧——你報警抓我吧——我受不了了。
每天在靈堂前為老爺子燒紙的時候,我心裡都是在滴血啊——老爺子對我那麼好,我就怎麼那麼嘴賤啊——”
沈墨濃知道這個女人心裡憋了這麼多地事兒,這幾天肯定過地是膽戰心驚,也不逼問她了,隻是不停地幫她抽紙巾。
等到王嫂哭了一陣子後,沈墨濃才說道:“王嫂,你是我們沈家的老人了。
我出生地時候,你就在沈家。
我雖然不是你的女兒,但是一直将你當做長輩看待。
我爸媽他們也沒有把你當做外人。
爺爺——爺爺對你如何,你心裡有數。
”
“說實話。
爺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去了。
我心裡一直很疑惑。
可是我一直不在家裡,也不知道到底生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