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衫,一把重劍。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男人一邊将手裡重達十公斤的重劍握地密不透風,仿佛這細密地雨星都無法鑽進去一般,而他在這西湖邊癫狂了這麼久,身上的青衫還幹燥如初,絲毫沒有沾染上一點兒雨水。
另外一隻手提着隻葫蘆般的酒壺,喝一口酒,舞一陣劍,再唱狂歌,人生如此,逍遙之極。
而與此不相襯的是,在男人舞劍的不遠處正停着一輛黑色小車。
車窗打開,韓幼淩就坐在車裡靠着窗戶抽着煙。
煙蒂明滅間,映襯出他有些陰沉的臉。
人生如棋,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執子的一方,其實,大多數人無非隻是個棋子的命運。
韓幼淩沒想到這個瘋子也是那個男人布下的棋子,連鋒銳郭成照他們對這個瘋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夠擊敗葉秋。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們演的一場戲。
沒有人能夠知道韓幼淩在得知那個男人所謂的配合人是瘋子時内心的驚詫,還有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他參與了連鋒銳和郭成照的布局,所以更能體會這種荒誕的感覺。
如果連鋒銳郭成照知道眼前的事實,一定會連吐三升鮮血吧?
可惜,他們必須要面對這樣的現實。
或許是覺得車裡過于壓抑,或是受瘋子情緒地影響。
韓幼淩也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一股侵人的寒意襲來,韓幼淩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司機鑽出來要幫他撐傘,韓幼淩擺擺手示意不用他回去。
昂着頭向瘋子走過去。
在這種人物面前,還是不要表現的太過于娘們才好。
以免被他們給看輕了。
人生百态,淋一場雨也末嘗不是種幸福。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瘋子的劍舞地越來越快。
歌聲也越來越激昂,宛如流浪洪湖的一代豪俠般,刀光劍影盡現男兒本色。
以韓幼淩近視了兩百多度卻不願意戴眼鏡地視力。
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騰挪飛躍。
但是身體地溫度越來越高,心裡也是有些熱血沸騰起來。
恨不得自己也有這滿身的本事,能舉着把長劍在細雨中飛舞。
多麼好地一套裝逼行頭啊。
要是自己也能一襲青衫長提三尺青鋒,對那些小女孩兒會有怎麼樣的殺傷力?
是不是會點兒功夫的人都很會裝逼?
那個男人如此,這家夥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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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幼淩在一邊看着酸溜溜地,就情不自禁地腹诽着。
“啊啊。
痛快啊。
”歌停劍歇,瘋子仰頭灌了一氣的烈酒,對着韓幼淩晃了晃手裡的葫蘆瓶,說道:“我很喜歡你送的這件禮物。
”
韓幼淩笑着說道:“小時候喜歡看金庸地武俠小說,一般大俠好像都有這麼一個随身帶着的玩意兒。
恰好家裡收藏着這麼一個。
據說是唐朝時傳下來的,我自己用不着,就轉贈給你。
名劍贈名仕嘛。
”
這個葫蘆确實是唐朝時傳下來的,但卻不是自己家裡珍藏的。
而是他用大價錢買過來地。
對付這樣不顧忌功名和錢财的人物,想收買的話總是要另辟曲徑。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如何讓他聽命行事的,還真是有些好奇。
“那邊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消息傳過來?既然他說讓我幫你。
我就幫你殺人好了。
我是個粗人,入門十餘載,也就學會這麼點兒手藝。
”瘋子狂笑着說道。
韓幼淩說的話他雖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還是很開心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沒有人不喜歡奉承話。
就是喜歡你這點兒手藝,韓幼淩心裡暗想。
看着瘋子一臉誠肯地樣子,韓幼淩笑着說道:“傳言郭成陽偷渡回到了國内。
有連家地掩護,警察也不一定能找不到他的藏身之處。
這家夥心狠手辣,手裡有不少條命案。
如果抓到,肯定是被槍斃的命。
但是如果抓不到——”
韓幼淩沒有接着說出去,同是蘇杭的人物,幾家又住地不遠。
郭成陽他見過,那是能夠讓人做噩夢的主。
他的一些行事手段韓幼淩也了解一些,滅門慘案他就幹了不少回。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
他是真不願意和這樣地人結仇。
這也是他格外看重這個瘋子并花大價錢籠絡他的原因。
有他在身邊守護着,韓幼淩感覺安全的到。
不然。
睡覺都得睜一隻眼睛吧。
“郭成照這段時間安靜的很,很少離開郭宅。
今天晚上卻匆匆離開,可能是去見郭成陽。
我們的人一直在跟着他們,隻要摸到了目标地點,我就會通知警方過去抓人。
當然,他們不一定能夠抓住郭成陽,但是隻需要将那些人逼出來,餘下的事兒就麻煩你了。
”
瘋子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不習慣和警察合作。
”
“有他們在的話,我們的成功機會會高一些。
而且郭成陽手裡一定會有軍火,我怕——”韓幼淩心裡對冷兵器能否對付地了現代科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