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庭不富裕,我們家也是。
我們費盡心力才考上這所國内一流的大學,我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
我們的末來需要我們去努力,我們的父母需要我們努力。
大壯,除了戀愛,我們還應該有些别的什麼事情要做。
我們來大學不全部是為了戀愛地,你這樣地付出壓地我喘不過氣來。
”
“每次打電話我都會勸你,可是你不聽。
仍然我行我素。
大壯,畢業之後你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魏明明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這個時候已經泣不成聲。
“你可以罵我。
也可以打我,是我對不起你。
可這是我的選擇。
我就要堅定地走下去。
大壯,我也希望——你會在我離開後,有其它地努力目标。
你是個好人,可我們真的不适合。
”
你是個好人,可我們真的不适合?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好人卡嗎?
直到魏明明跑遠,李大壯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
又被人了好人卡了。
自己已經付出了所有,為何還要被人好人卡?
難道太在乎也是過錯?
葉秋駕車将唐果和林寶兒送回藍色公寓後,又一次開着自己的座駕出來。
打了楊樂的電話,問他和李大壯現在在哪兒。
楊樂說在學校東門地飯店喝酒,葉秋便開着車向那邊駛過去。
冬天的夜晚,冰冷的寒風迎面吹來,天空仿佛披上了一層純色地毯,灰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樣的夜晚,适合殺人和裸奔啊。
學校東門是一條偏僻地街道。
門口有一排大排檔似地小吃店,主要以水木大學的學生為消費群體。
價格比較便宜,生意極其火爆。
這個世界上。
窮人還是占大多數的。
葉秋的車子剛剛駛進路口,便看到了馬路邊楊樂和李大壯的身影。
“楊樂,你能不能把它射下來?”
李大壯撐着楊樂的手臂彎下腰撕心裂肺地嘔吐一陣後,擡起醉眩迷離的雙眼看着楊樂問道。
楊樂皺了皺眉頭,視線避開地上那一大灘刺鼻的酒水和食物地混合物,順着李大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一盞乳白色的路燈,高高的懸挂在半空中三米多高的位置,像最忠誠的戰士一樣在守護着黎明前地最後一班崗位。
“不能。
”楊樂搖頭。
傻瓜才會把一個醉鬼的話當真。
“好。
那你看我把它射下來。
”李大壯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頭頂的路燈說道。
說這句話的李大壯仿佛是千軍萬馬的統帥,頗有些三國周瑜戰場上指點江山揮斥方酋對手灰飛煙滅的豪邁。
楊樂沒有說話,他的視線已經被李大壯的動作所吸引。
他在解皮帶。
楊樂實在想不明白,射路燈和解皮帶有什麼聯系?
是的,李大壯不僅解開了皮帶,還褪下牛仔褲,然後将粉紅色地内褲也給扒拉到膝蓋——
楊樂趕緊拉住他地手。
說道:“大壯。
你要幹什麼?你醉了,快把衣服穿起來。
”
李大壯哈哈大笑起來。
對楊樂說道:“楊樂,放開我。
我沒事。
我要把它射下來,總要先掏出武器啊——快松手。
不然來不及了。
”
來不及了?
楊樂一邊思考着為什麼來不及了,一邊松開了李大壯的手。
李大壯擡起跨間軟趴趴地物件對準路燈,一聲大喊,一股激流高高的蕩起,然後形成了固定的射擊頻率,努力的向路燈起了了沖鋒。
可惜,距離實在是太過于遙遠。
失敗也在情理之中。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不知是此番良辰美景的激,還是需要以戰歌助陣,李大壯突然大聲的吼起屠洪剛的《霸王别姬》。
每喊出幾個字,射擊頻率就會突然向上攀爬一次,然後降落,再次攀升——
楊樂想起了燕京市民休閑廣場的音樂噴泉,噴泉跟着音樂的節奏而噴。
每當音樂到達時,噴泉的泉水也會射到頂端,等到音樂疏緩下來,噴泉的高度也會降下來。
楊樂有些遺憾,十幾億打造出來的所謂亞洲第一噴泉竟然還不及李大壯的一泡尿來的美麗壯觀。
李大壯的歌聲引起了其它從飯館店裡出來的同學注意,一個牲口大聲喊道:“哥們,幹掉它——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另一個牲口喊:“兄弟,沖啊,我們一連給你打掩護——”
還有女生叫:“同學,記得帶套——不然,電線杆會懷孕哦
葉秋靜靜地坐在車裡,看着不遠處地一幅有些滑稽卻又有些心酸地場面。
如果哪兒是兩個無關的人,葉秋會一笑而過。
可是那兩個人卻是自己的兩個朋友。
人的一生,不可能是一凡風順的,遭遇些坎坷,才能使我門明白更多凡事都會有兩面性,有壞的一面必然就會出現好的一面,想想遭遇了這麼多,自己都收獲到了什麼換個心态,換個角度去看問題,也許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或許,生這樣的事對李大壯來說是幸運的。
年輕的時候受一點點傷算什麼?又有幾個人沒有被傷害過?
李大壯是個善良的人,可善良的人不一定就會幸福。
他地性格太懶散了,如果借此能激他一下子的話,葉秋倒不會吝啬地給他一次機會。
李大壯,希望你足夠的堅強,不會被我們甩地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