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的身體尚末站穩,就突然間遇到這種攻擊。
而且對方顯然是早已經候在牆外邊,特意隐藏了自己的呼吸,這一劍确實取到了偷襲地效果。
會用劍的,還能夠将劍用地這麼好的,蘇杭隻有一個人。
葉秋無視那劍光的銀光乍洩,輕飄飄地落地。
皮鞋踩在地上出咯吱地輕微響聲。
從昨天傍晚就開始下雪,陣仗越來越大,現在整個蘇杭已經是銀裝素裹般的世界。
嗆!
劍花在葉秋的胸口劃了一圈,便閃電般消失。
一聲清鳴,長劍已經收鞘。
“大有長進。
”葉秋笑着說道。
看來他領悟了那天自己說的話,并改變了自己的風格。
青衫男人打開手裡的酒葫蘆,仰起頭灌了一氣,然後将酒葫蘆遞給葉秋。
葉秋看了看瓶口的酒漬,說道:“我不喝男人喝過的東西。
”
一些電視電影裡,那些男人們為了體現自己的豪爽,一瓶酒十幾個人對着嘴幹,你喝一口傳給我,我再傳給下一個人——難道就不知道講究衛生嗎?
瘋子咧着嘴大笑,也不介意葉秋的話,又仰頭灌了一口,說道:“他值得相信嗎?”
“你有什麼懷疑?”葉秋笑着問道。
剛剛跳出來。
身上就落了一層薄薄地積雪。
這雪是越下越大了。
原本以為蘇杭這種濕潤天氣會暖和一些。
沒想到這邊地寒冷并不比燕京稍遜。
“早就查找到那群潑皮地住址。
為什麼不提前動手?”瘋子對韓幼淩地做法有些懷疑。
怕他是故意拖延。
又從中起到什麼壞地心思。
葉秋笑着搖頭:“現在和韓幼淩地合作還處于蜜月期。
他不會傻到對我留後手。
而且。
對我有什麼好留後手地?我在蘇杭一窮二白。
他和人鬥地兩敗俱傷。
就不怕我反将他一軍?”
葉秋又一次拍掉身上落下地積雪。
免得雪花在衣服上融化侵濕了衣服。
笑着說道:“将他們留下也是好事。
明天就是審叛時間。
郭家地嫡系要做污點證人。
如果他們指控郭明宇甚至郭明宇地父親郭千裡。
郭家還不得被韓幼淩連鍋端了?幾個郭家嫡系進了局子。
也隻能讓郭家元氣大傷。
可如果郭家上任家主和這任家主都有案底。
那郭家還能在蘇杭立足?”
瘋子擺擺手。
說道:“你們地這些花花腸子我不了解。
我也不想了解。
我隻管殺人和喝酒就好。
”
葉秋嫖了一眼瘋子手裡地酒葫蘆。
心想。
這個韓幼淩還真是隐藏地夠深啊。
原本以為所謂地蘇杭四公子裡面他是最廢物地個。
現在卻讓讓自己刮目相看了。
讓人眼花潦亂地出招。
将郭家一步步地逼向了死胡同。
明天,就是郭家正式退出蘇杭舞台的時刻吧?
蘇杭。
青石巷。
獨立的小院子裡,兩個男人舉着鐵鍬在牆角一陣挖掘。
突然,聽到突地一聲脆響。
兩個男人丢下鐵鍬,掀開上面地一層灰色塑料布,然後擡出來一個大木箱子。
在靜寂無聲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房間門快打開,一股光線投射而出。
兩人進去後,房間門也再次合上。
小院再次恢複了安靜。
隻有雪花落地的聲音。
哐!
箱子落地時放出重重的聲音,顯然那裡面的東西非常的沉重。
郭成陽将手裡的最後一枝飛镖紮向盯在牆上的镖盤,和前面一樣,又一次正中紅心。
“打開。
”郭成陽對着那兩個越南手下吩咐道。
這些人都是他在美國奮鬥的班底,有黑人,有越南人。
還有華夏人。
黑人太不靠譜,華夏人怕會走漏風聲,而越南人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又英勇好鬥,帶他們回來執行任務是再适合不過的了。
一個下屬蹲下身子,從小腿處拔出一把匕,然後用匕插進木箱地釘子處,用力向上一挑,木箱的蓋子就被他給掀了起來。
又打開一層同樣是不透油的油布。
然後裡面便是黑黝黝地武器。
那些越南仔臉色激動。
一個家夥用并不标準地華夏語說道:“頭兒,這次我們可以幹票大的了。
原來以為華夏國對這東西監管很嚴格的。
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
“這算什麼?等到這次任務完成,帶你們去開開洋葷去。
”郭成陽伸手取了把全自動型号手槍,在前面裝上了消音器,然後塞進去子彈,對着槍上的镖盤就開槍射擊,槍槍中的。
郭成陽獨身一人闖蕩美國,雖然帶着不菲地身家,但是能夠在黑幫林立的紐約站穩腳跟,還有着陰狠的手段和高的身手。
他的槍法在圈子裡也是非常有名氣的。
指了指地上整整一箱子的軍火,郭成照說道:“都選擇自己擅長的家夥吧。
試試火,别到時候啞火了。
然後我們再研究一下明天的路線。
我們郭家地未來就靠兄弟們幫忙挽救了。
一定不能讓郭開懷和郭勇那兩個叛徒走上法庭。
”
五四農場位于蘇杭東郊區,是蘇杭關押重要犯人地監獄。
武警支隊也位于東郊,兩個單位相差不遠,比鄰而居,安全方面是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
近年來蘇杭最大地一起家族涉黑案的兩名污點證人也被關押在這裡。
與其說是關押,其實更确切地來說是保護。
不僅僅有監獄守衛、武警支隊兩方面的人負責監控,甚至連市局也24小時有人負責值班。
韓幼淩好不容易策反了兩個人指控郭家,而且兩人手裡還掌握着郭家人大量的犯罪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