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芊是蘇杭美院的學生,家境貧寒,每月父母給的生活費根本就不能承擔的起美院那天文數字一般的開銷。
筆、墨、紙、硯以及去各地寫生的錢都不是她那個貧寒的家庭所能承受得起的。
這年頭,藝術是最能賺錢的,也是最不值錢的。
如果有人捧你,你就是畫個《小雞啄米圖》,也能被人高價給買去,并且有人會根據這幅畫寫出什麼鑒賞啊賞析啊之類的評論,以此來擡高作的藝術價值。
如果沒有人捧你,你就是唐寅重生,也隻能抱着自己的大作啃窩窩頭。
也就是說,你的高額付出如果沒有貴人相助的話,就完全是打水漂了。
李芊芊為了維持自己的開銷,在學姐的勸說下,在蘇杭一家高爾夫球會所去兼職做球僮。
能夠進入這家俱樂部工作的都是漂亮的女人,有不少女學生。
蘇大的、美院的、音樂學院的、工大的,甚至一些家境富裕的女生也主動進入這裡工作,為的就是能夠找機會認識一些富豪叼到一個金龜婿。
很顯然,李芊芊地運氣是非常好的,她正是在這家會所裡認識韓幼淩,并且很順利地成了他的女人。
她沒想過反抗,再說,反抗有用嗎?一隻螞蟻當真能伸腿絆倒隻大象?
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地社會,因為貧困所遭遇到的處處磨難讓她過早地認識到了這個社會的黑暗。
雖然在學校有一些不好的名聲傳出來,但她都是哧之以鼻。
能夠讓家裡雙親過地好一些,能夠讓弟弟妹妹有學上,以後能有一份好些的工作,背負的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況且,學校裡有多少女生為了一個留校名額或拿到一個證書而将自己青春的身體送給學校那些學教授?那些想進電視台或報社的學姐們又将自己身體給了多少人?芊芊還聽說上屆他們學校一個學姐為了進電視台一個節目組,挨個和組裡的人睡覺。
甚至連一些打雜地都有份。
和她們比,李芊芊是幸運的。
李芊芊對現在地生活是知足地。
即便以後韓幼淩厭倦了她。
也應該會給一筆譴散費吧?
提着包走出美院地大門。
正要向停在門口地紅色甲殼蟲走去地時候。
突然迎面走來兩個男人。
李芊芊心一慌。
正要後退時。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了。
說道:“李小姐。
我們是少爺派來保護你地。
”
“哦。
是你們啊。
剛剛接到幼淩地電話。
”李芊芊這才停住腳步。
韓幼淩給他打來電話。
說會派兩個屬下保護她。
并且讓她最近盡量少出去一些。
對于這些。
李芊芊是打心底感激地。
或許。
那個男人會愛上自己也不一定。
這是李芊芊心裡地一點期待。
李芊芊原本要開自己地車。
被一個黑衣男人攔住。
說道:“李小姐。
請坐我們開過來地車。
”
他們地車是特别定制地。
有防外視和防彈功能。
“好的。
那我的車你們能不能幫我開回去?”李芊芊有些擔憂地看着自己的紅色甲殼蟲。
天知道自己有輛這樣的車在學校是多麼的風光。
放在學校門口她有些不舍得。
再說,也不知道這幾天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回學校。
一個男人面無表情地接過了李芊芊地鑰匙,另外一個保镖請了李芊芊去自己開來的黑色奔馳。
這可是韓幼淩地坐駕。
李芊芊剛剛坐進黑色奔馳車,突然轟地一聲巨響傳來,一團火光向空中飛躍而去。
車。
是李芊芊的紅色甲殼蟲。
周圍的學生受到驚吓,尖叫着四處逃散,李芊芊坐在奔馳車裡面如土灰。
開車地男人隻是臉色陰沉地看了前面一眼,沒有下去查看情況的意思。
一邊飛快的動了車子,一邊取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一條生命就這麼沒了?要是自己坐了進去,是不是一切都完了?
李芊芊頹然地倒在座椅上。
頭腦一片空白。
蘇杭勢力經過重新洗牌,四大家族之一的郭家徹底退出蘇杭權力舞台。
郭家兩任家主涉案,家族間接或直接參與有組織的黑社會犯罪活動達七十二人,而郭成陽原本手上就是血案累累,這次又組織人手攔截押送車,打死警察四名。
傷兩人,社會影響極其惡劣。
公安廳已經下了通輯令,如果被抓住的話,估計要被槍斃了。
郭家倒台,而與之關系密切地連家也受到了牽連。
先不說少了郭家這個左膀右臂連家實力大減,單是為了撇清和郭家地關系,恐怕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