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知道他的“投敵”行徑,那樣日子隻會比原來更糟,他吃完面條看到廖老師斜躺在沙上看電視,心道:“老師不會出賣我的吧……”
“好……好像還有好幾個吧,上,上次在教室裡我聽到鐘佰說他還認識什麼黑幫團夥……”
“嗯,都八點了,蒙軍怎麼還沒打電話過來,難道他隻是紙老虎,一直在吹大牛?”
百無聊賴地等到九點多鐘,蒙軍的電話終于來了。
“廖老師,大頭哥今天晚上沒事,說給你一個面子,我們在月灘路的夜合花夜總會等你。
記得帶上足夠的錢來。
夜合花消費很高的,老師你一定沒來過這種高檔場所吧?”
“忘了我今天下午赢你們的五千塊了?足夠請你們喝幾十盎司的xo了。
”
月灘路是有名的黑街,其中一大半的娛樂場所處在飛車黨控制之下,夜合花夜總會每個月都會上繳一萬塊保護費給飛車黨。
廖學兵放下電話對周安說:“走吧,跟我一起去見識見識黑社會的‘大哥’。
”
周安身子一顫:“老師,我不會喝酒,可不可以不去啊?”
“少叽叽歪歪的,我看你還是個處男吧?别怕,老師請客,喝幾杯小酒再叫幾個小妞陪你。
”不容抗拒,拉着他便走。
周安一步三回頭,一個萬個不情願,一千個戀戀不舍,仿佛前進一步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說,你婆婆媽媽的,上輩子不是個女人投胎吧?”廖學兵推了他一把。
周安打了個趔趄,險些滾倒,他不敢生氣,唯有一臉哭相地說:“老師,我真的不會喝酒,你就放我一馬吧。
”
盡管内心百般抗拒,始終還是上了車,廖學兵載着他轉過幾條街,來到燈紅酒綠的月灘路。
小巷子裡數不清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招徕客人,夜宵大排擋裡不時傳來顧客與老闆的争執,電線杆下一個醉醺醺的酒鬼邊大聲唱歌邊拉開褲子撒尿,轉角處一個男人在一個瘦小的女人身上不停摸索。
周安忍住不舒服的感覺道:“老師,這裡看起來好亂的,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
“你再羅嗦我就把你踹下車去。
”
剛在夜合花門口停了車,立時有兩個相貌猥瑣的男人湊上來,神秘兮兮地說:“兄弟,我這裡有全市最低價的k粉,要不要來上一包?我給你打個八折。
”
另一個人說:“兄弟,你的車看起來不錯,借哥們玩幾天吧。
”
小白怎麼會允許在場裡賣毒?這個念頭一冒起,自己倒忍不住笑了,這一帶警察巡邏得嚴,娛樂場所裡鮮有毒品出售,何況是在大門口公然叫賣,根本就是一夥倒騰面粉的騙子,專宰生面孔。
他推開那人,冷冷道:“如果一塊錢一斤的話就給我稱十斤回家煎面餅。
”
那人臉色一變,“小子挺橫麼,混哪條道的?”
廖學兵不鹹不淡地說:“我是大頭和卷毛的人,他們在裡面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