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段老闆幽靈般浮現在他身後。
他這段時間對廖學兵真是感激得很,有好幾撥鬧事的人在酒吧裡打架,破壞了不少東西,他隻要輕輕一提飛車黨的名頭,那些人會自動停止争吵,還奉上損壞物品的賠償金。
偶爾有沒聽說飛車黨的蠢貨,他也隻需要一個電話,廖學兵那幫朋友很快就會過來擺平。
“哈哈,段老闆,多日不見,你可變胖了不少。
”廖學兵握着酒吧老闆的手一陣猛搖,不停噓寒問暖道:“老段啊,家裡一切可好?這天氣變涼了,可得多穿衣服哪!”
“廢話,突然這麼熱情,又想要錢了?這個月的已經給過你了,得等下個月才行。
”段老闆抽回手,裝模作樣地在一塵不染的衣服上撣灰塵。
“哪裡哪裡?段老闆太見外了。
我這個遠方表侄,”廖學兵把周安推到面前,“他爹娘死得早,小小年紀就沒依沒靠了,一邊要撫養家裡八十歲的老奶奶,一邊要打工掙錢讀書,日子過得苦哇。
段老闆你這裡缺不缺經理、董事長什麼的職位,随便給上十萬八萬的月薪就差不多了。
”
“你怎麼不去搶,我還得親自擦桌子呢!”段老闆破口大罵。
周安大聲道:“廖老師,我爸媽沒有死,他是隻失業了而已!”
段老闆哈哈大笑起來,攬住他的肩頭道:“小兄弟,不要理他,我這間店本小利薄,缺個端酒水的服務生,你想不想幹?”
廖學兵插口道:“慢着,我表侄是中海大學博士畢業,你讓他當個服務生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
段老闆和周安都直接無視掉他,周安說:“這個……有沒有六百塊一個月啊?白天要不要工作?我白天還得上課的。
”
“一個月一千五百塊,每天晚上七點半到夜裡兩點半,幹得好的加薪水。
”
周安心裡盤算一下,是有點辛苦,而且這個時間差上課容易遲到,他想起家裡的狀況,一咬牙還是答應了:“老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現在就可以開工了。
阿達,你帶這個小兄弟去後堂換套衣服。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周安,謝謝老闆,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報答你的。
”周安朝段老闆鞠了個躬,跟着那個名叫阿達的服務生領班走了。
廖學兵掐着段老闆脖子道:“喂,幹那麼辛苦才給一千五百塊,你***太吝啬了吧!”
段老闆使勁拉開他的手:“别人也是這麼多薪水,我又沒虧待他。
”
“對了,現在物價看漲,下個月的保護費我準備提提了。
”
段老闆立即換了一張臉:“其實,看在你老兄的面子上,我第二個月一定會給他漲薪水,再安排個記賬什麼的簡單的活。
不過年輕人嘛,總要磨磨性子,不練不成材是麼?”
“算你識相。
叫那小子給十三号桌帶十紮啤酒。
”
“媽的,又來白吃白喝。
”話雖如此,段老闆還是叫服務生給他們上了酒。
得罪這小子可不好,麻雀大廈另外一家酒吧沒人看場子,客人成日鬧事、跑單不給錢,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