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會讓獨眼龍這麼容易偷襲成功?
廖學兵痛哼一聲,伸腿反撩,踢中獨眼龍的胸口。
這家夥倒撞上牆面,一個附庸風雅的《向日葵》大畫框釘子松脫,砸在他腦袋上。
蒙軍受傷沒那麼重,立即強忍傷痛翻身站起,舉起電腦顯示器摔向獨眼龍。
這幾年來廖學兵很少吃過這麼大的虧,和身撲了過去,一腳踏着原來被顯示器砸倒的那人的頭,抓住李飛的頭,對着已經開了花的鼻子又是一記暴烈的膝撞。
傷上加傷,李飛的臉如同踏破的西紅柿,鼻涕與鮮血齊飛,眼淚共口水一色,眼球幾乎凸出半寸。
廖學兵的這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緩緩放開手掌,李飛一頭栽倒在地。
還剩下一個卷毛呆在當處不敢動彈,腫脹不堪的口腔無法吞咽口水,一滴一滴順着嘴角向下流,廖學兵獰笑着輕輕從他手裡抽出小刀,拖到桌子邊一刀把他的手釘在上面。
卷毛痛至極點,叫不出來,渾身都在抽搐。
廖學兵受了兩處傷,手臂上皮肉翻開,可見到清晰跳動的血管,他忍着疼痛滿頭汗水道:“蒙軍,用刀捅他,捅大腿。
”蒙軍振起精神,撿起掉落的片刀紮進獨眼龍大腿裡,直到碰上堅硬的骨頭,血從牛仔褲的裂口湧出。
走廊上空無一人,廖學兵趕到時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他先把葉玉虎那幫學生轟走才自己一人踹進來的。
不經意望去,邱大奇沿着小路慢悠悠地朝宿舍樓走來,這混蛋一定是來檢查宿舍的。
廖學兵忙把門掩上,但是門鎖崩壞,根本鎖不住。
李飛掙紮着站起,抹掉鮮血,勉強睜開眼睛,廖學兵訝道:“你居然還能起得來,是條漢子。
不過漢子是要經受更嚴格考驗的。
”一腳把他蹬翻。
“王龍,你裝死麼!擦破一點油皮而已,離大腸還遠着呢!”
聽到老師喝罵,王龍不得不爬起來幫忙一起痛打落水狗。
李玉中也沒受什麼緻命的傷,隻是痛得厲害,這時慢慢緩過勁來,抓起果汁瓶對着卷毛當頭砸下:“卷毛哥,多謝你幾年來的教導,這點禮物不成敬意。
”
卷毛的手還釘在桌子上,難以閃避,稍一動彈拉扯傷口便會撕心裂肺地疼痛。
頭上挨了一下,魄力瓶從中破裂,李玉中握緊瓶頸,尖銳的那頭紮進他的肚子。
從初中到高中,打架也打了好幾年,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刺激過,廖學兵的行為讓他的人生觀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轉變。
原來,打架是這樣打的!
廖學兵對着李飛的腋下軟肋猛踢幾腳,後者如同滾地葫蘆滾到牆角止住勢子,口鼻冒出泡沫狀鮮血。
鼻梁出血那隻是皮外傷,但吐血卻是内髒受傷而導緻的,廖學兵踢斷了他的肋骨。
李飛呼吸開始困難,臉色一片紫青,眼睛裡老是金星閃來閃去,天使好像在不遠處對他招手,不,那人滿臉胡渣,分明就是魔鬼。
另一個被顯示器撞倒的人沒受多重的傷,廖學兵點了一支煙揪起他道:“你們當中哪個是黑龍堂的李飛?”
那人恐懼不已,指着李飛道:“就是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
”
滿地都是鮮血,差點被門口壓扁的爆米花肺髒破裂;卷毛手腕被刺穿,肚子還插着果汁瓶;獨眼龍大腿上全是口子;李飛傷勢最重,慘不忍睹,隻剩下最後一人已經理智地采取了不抵抗政策。
廖學兵摸出那人的香煙,蹲在地上點了一支,從鼻孔噴出缭繞的煙霧,說道:“李玉中,蒙軍,你們都沒事吧?李飛,這地方你來錯了,校園是神聖的,容不下你們來撒野。
”
李飛痛得幾乎快要死去,哪裡還聽得到他說什麼,唯一完整的那人抖抖索索道:“不,不好意思,我們來錯了地方。
”
“李玉中和蒙軍都是我的學生,如果以後他們少了一根毫毛,你們黑龍堂都要在地球上消失。
”
“那是那是,沒錯沒錯。
”那人沒口子的答應着,還想繼續揮幾句,可是太過驚惶,怎麼也說不出來。
“好吧,你們可以滾了。
”
走廊上響起腳步聲。
廖學兵和李玉中幾人面面相觑:“肯定是邱大奇來查房了,快,蒙軍,快把門口頂住。
”蒙軍一撲而上,緊緊壓住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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