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客我一定賞臉。
”
莫永泰拍拍他的肩膀:“務必要賞光,我正想找和機會和你們增進感情。
”呂凱很僵硬地點頭。
結果除了廖學兵、蘇冰雲和李星華,其他人都表示參加新體育老師的感情交流會。
這菲永泰還真會收買人心,想我老廖來了半個月還沒幾個朋友吧,辦公室浮蕩三賤客自然不算在内。
三人走出美術館,記償兵遠遠吊在後面。
呂凱原打算跟出和蘇大美女走上一段路,轉念一想反正蘇冰雲曆來對他不假辭色,何必自讨沒趣,授廖學兵、莫永泰以笑柄呢?便繼續呆在美術室和準備占便宜的學生們讨論晚上的用餐細節。
美術館外是個開始變黃的草地和低矮的灌木叢、秃枝的梧桐樹,中間有條水泥道路通往體育館和外面的教學樓,蘇冰雲和李星華穿過水泥地,突然起了一陣風,把枯黃地梧桐葉拂到他們身上,兩人忙縮着肩頭避開樹葉,與這意境相結合,秋風中蕭瑟迷人,宛如約翰·康斯太勃爾筆下的秋天畫卷,廖學兵看得呆了,喃喃道:“就好像靜物繪畫中的蘋果一樣,蘋果再怎麼漂亮還是蘋果,可是與香蕉梨子擺在一起就會産生千變萬化,看之不厭。
兩個都這麼漂亮……”贊歎沒幾聲,潛意識裡冒出個龌龊的念頭:“找個機會蘋果和梨子都啃了。
”
李星華回過頭笑道:“廖老師,足球聯賽快要開始了,你還會為我們班加油嗎?”
廖學兵唯一的想法是:“要是我再年輕十歲那該多好。
”
夕陽下的兩人竟同時呆住了。
廖學兵想到的是十年前那個秋風下跟自己微笑招手地同桌女孩,觸景生情,逝去的年華的過往的喜怒哀樂千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
李星華想的是,這個男人為什麼看起來總是那麼憂郁,即便站在陽光睛也像躲于黑暗中一般,憂郁得心頭沒有由的一痛,與以前接觸過的千百個男人都有強烈的不同。
“呵呵可,如果不是與我們班對陣,我一定去加油的。
”廖學兵呆了幾秒鐘便恢複過來,淡淡笑道。
“嗯!”李星華回過頭跟上蘇冰雲,好像在說着上次的班級友誼賽,二年二班班主任臨陣倒戈為對手加油的事,兩個女孩笑做一團。
來到教室,已經是活動課時間,走了一部分人。
教室裡少了平時的喧嘩,窗外多了玩鬧聲。
崔政和吳春杏呆在一塊親熱的聊天,老廖咳嗽一聲:“崔同學,這樣是很有傷風化的……”
崔政戀奸情熱,難得的老臉一紅:“廖老師,我正在和吳春杏讨論《騰王閣序》中‘檻外長江空自流’那個空字是怎麼妙法。
”
鐘百等人都在,老廖道:“小佰,怎麼還不回家?想要你姐姐擔心你嗎?”
鐘佰見了他,一臉駭怕,朝後疾退,背脊撞翻了一張課桌,書本嘩啦啦地流灑出來。
廖學兵奇道:“小佰,你搞什麼?是不是得傳染病了不敢靠近我們?是天花還是鼠疫?”
鐘佰朝陳有年一奴嘴,後者拿出報紙。
廖學兵接過報紙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娛樂版上一張碩大的照片,柏幽城和記償兵并肩站立,兩人親熱交談,大标題上寫着《柏幽城的斷背山新歡曝光?》,副标題是:《背叛晚宴上目擊者稱柏幽城與神秘男子激烈擁吻》。
他又氣又笑: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探詢似的望了一眼鐘鐘佰,鐘佰簡直吓得縮到桌底,大叫道:“廖老師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還是處男……”
吳春杏和陳有年一左一右抱住廖學兵,吳春杏說:“老師,我們全班女生會和你做好姐妹的。
”陳有年撫摸他的手臂和胸膛說:“教師,你很強壯……”
行為這麼誇張出格,老廖一瞬間便明白了他們的伎倆,将二人推開,冷冷道:“什麼柏幽城黑幽城的,不認識,沒聽說過。
倒是和他合影這男的,英俊潇灑,高大威猛,玉樹臨風,呃,長得不錯,不敢說是全國之,但也是中海第一帥了。
”
将報紙扔到地上,對後座的李玉中說:“小子,跟我出來一下。
”扔下面面相觑,不知哪個環節出錯的衆人。
走到走廊,“放松,别緊張,課外是想拷問一下你這幾天和父母對話了多少句而已。
”
“應該夠了吧,我已經在很認真執行老師下的命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