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
處,刻骨銘心:“懦夫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同理可證,從不奮與命運抗争的人終将會被淘汰,庸庸碌碌過一輩子那是蛆蟲的生活和
使命,不是你的。
”
夏惟很自然的把自己代入被欺蜃的那一方,捏緊拳頭,情不自禁閉上眼睛,心中替周安難受不已。
忽然,砰的一聲,周安向上揮拳,擊中阿郎的鼻子,這小子預料不到會有這種事生,躲閃不開,鼻子挨了一下,鮮血長流。
宛若懸念得重,根本猜不到結局的好戲,觀衆們始料不及産生這樣的變故,竟然忍不住轟然叫好,完全是自内心,當然其中也包括下些充滿
同情心的人。
阿郎的惱怒不在周安之下,若是其他地方倒也罷了,可這裡還有人在看着呢,你讓我臉往哪裡擱?情緒瞬間轉化為暴怒,照着他給恥辱的那人
小肚子上狠狠一拳,打得周安的腰彎得像是蝦子,仍不解氣,又踢了一肢,蹬倒在地上。
這一刻周安後悔了,早知道反抗會換來這麼激烈的報複,還是不要去反抗好了,舔口水就憩吧,最多姿勢難看一點反正不會死人,天下懦夫遍
地時,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蒙軍擠進人群裡,冷冷道:“阿郎,放開他。
”
阿郎正在氣頭上,斜眼看着蒙軍:“怎麼是你,别多管閑事,别以為是你們班的人我就不敢打了。
”
夏惟奇怪至極:“這個蒙軍以前我被别人打的時候他從來不幫忙,還會沖來上踢幾腳湊熱鬧,今天居然會幫最沒膽子的周安說話,可真是想不
到。
”
蒙軍的手插進褲袋裡,顯出一道細長的輪廓,像是刀具形狀,沉聲道:“你***再動他試試?”
阿郎想起蒙軍在學校裡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冷靜下來:“老子給你個面子。
”又沖周安踹了一腳:“然後别讓我見到你,不然見一交打一次。
”擦掉鼻孔裡的血,高昂着頭,轉身欲走。
周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跳了起來,像廖學兵那樣從後面勒住阿郎的脖子想他把摔在地上,可是力氣不夠,隻能把阿郎壓得身子仰後。
圍觀衆人一陣驚呼,實在想不到剛才被當作狗任人毆打的家夥竟會反擊,夏惟心髒砰砰亂跳,覺得這樣似乎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行為。
阿郎喪失掉到最後的一點理智,抓住周安的胳膊來了個過肩摔。
勁道十分猛烈,周安背脊碰上堅硬的地面,摔得此冒金星,耳朵盡是麻省蜜蜂
在叫。
蒙軍趕了過來,拔出折疊小刀道:“阿郎,你想玩的話我就陪你玩。
”
阿郎看了一眼閃亮的小刀,刀身又細又長,刀背有個小小的折角弧度,很像最近突然在學校裡流行起來啄木鳥小刀,那銳利的刃口可不像在開
玩笑,,于是擱下場面話道:“你給我記着。
”氣沖沖朝着反方向走了。
圍觀者漸漸散去,還有一兩人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駐足不忍離去,這不奇怪,在中海市商店讨價還價的聲音大上幾個分貝也能引人圍觀,更
不用說打架事件,蒙軍一瞪眼:“看什麼看?要看回家看你爸怎麼和母狗交配去。
”語氣口吻學了廖學兵十足。
夏惟忙上前幫忙扶起周安,蒙軍道:“狗娘養的,下次有這種事就趕緊給我打電話,我料那混蛋肯定會想辦法報複。
”又跑回樹下蹲着抽煙了。
周安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原來那種人也是色厲内茬而已,遇到比自己兇的人也會退縮,我再也不會害怕他們了。
”事後充大頭蒜,話雖如
此,仍有些惴惴不安。
夏惟奇道:“周安,你給了蒙軍多少保護費啊,他這麼肯幫你?我一個禮拜才給一百塊,是不是少了?”
周安不用再被班裡的同學收保護費,加上工作努力,生活一下寬裕起來,在夏惟面前竟有種說不出的優越感,讪笑道:“我活得好好的,幹嘛
要給别人交錢啊?”
夏惟張大了嘴,“怎麼會這樣啊?你怎麼突然跟蒙軍的關系變得那麼好?”他覺得周安的轉變實在太神奇了,先是被人欺負時敢還手,二是蒙
軍、李玉中對他的态度好了許多,這怎麼不讓夏惟疑惑中更帶有羨慕和怨恨,羨慕一向懦弱的周安變強,怨恨自己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如同
面團,别人想怎麼搓就怎麼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