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傷口去找莫永泰報個信也好,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今晚上我肯定榨那小子拿點壓驚費出來。
”
遊戲室老闆躲在櫃台後鬼鬼崇崇打電話,看樣子是想報警,幾個飛車黨徒過去,先沒收了電話,再勒索保護費充做零花錢。
廖學兵拍拍關慕雲的肩膀,“今天本想幫你報仇,不過不太謹慎讓他給跑了,走,大家一起去喝酒,葉小白請客。
”
“滾!老子身無分文。
”葉小白擺出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的架勢。
鬥雞眼的小弟吉暗站出來道:“各位老大,各位大哥,我請你們去月灘路的夜合花吧,那家店很早就開張了。
”衆人一聽有肉可宰,立即跨上車子朝月灘路方向飛馳而去。
“你們先去吧,我還有點小事要辦。
”老廖找葉小白借了幾百塊,慢慢逛出小巷,找到一家臨街的粥店。
下午四點多鐘,店裡很是冷清,除了他就沒其他客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早餓壞得不行,讓老闆煮碗苋鳝粥,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等候。
過了五分鐘後,等到了莫永泰的電話。
聽起來對方怒氣沖天,聲音早失去平日的冷靜:“廖學兵,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莫家逼急了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
“哦,知道你有話要說,我在學校門口向北大約一千米的福康粥店等你。
”
“懶得理你,我還要上課。
”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不來的話,受傷的就不止是柴永恒。
”
莫永泰終于罵了句粗話:“娘的,你這什麼态度?矛衆打傷了我随從還沒追究你的責任呢,等着,我馬上就到,别打什麼主意。
”知道父親對廖學兵有所忌憚,不敢把這件突狀況告訴他老人家,恨恨收了線。
“等你這麼久,原來是找幫手去了。
千嘉順的公子爺,手下能人不少。
想吃什麼東西我請管。
”老廖笑道。
“别來什麼假惺惺的,你蓄謀打傷柴永恒,這筆賬怎麼算?”莫永泰擺明興師問罪的架勢,拉開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坐下,冷冷看着老廖,憑空生出一股懾人的寒意,雖然是莫老五不務正業的兒子,常年耳染目濡,這點氣勢還是有的。
廖學兵對老闆招招手:“來一碗綠豆粥給這人消火,再給我拿兩個茶葉蛋。
”
“我父親告誡過我盡量不要招惹你,不過既然被踏到頭頂上來了,我也不是任人打咒的懦夫,廖學兵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就直說吧。
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你可真夠丢臉的。
”莫永泰理所當然認為他是為了争奪慕容冰雨或者蘇冰雲才拿自己屬下示威的。
廖學兵嘿嘿冷笑:“前段時間柴永恒在晚上襲擊了我的學生關慕雲,據說是你的指使,這是其一,其二,昨天晚上你剛剛出門不久,我就遭遇陌生人槍擊,時間跨度剛剛好,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莫永泰一瞬間臉色白了:“你是說真的?”
廖學兵撩衣服給他看了一眼肋部宛然清晰的槍傷,笑道:“幸好我機智勇敢,躲過了這場劫難,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與他被偷襲的事件相比起來,柴永恒那件事簡直微不足道,畢竟兩人身份千差萬别,重視的角度不一樣。
莫永泰沉默片刻,手心冒冷汗,沉聲道:“你稍等一下。
”出到門口與幾名手下急切交談,還拿出電話四處找人詢問,終于把事情求證清楚,又走回來道:“廖老師,請你不要誤會,我剛問過紫荊花路的警察局,昨天晚上我走後十多分鐘确實是星巴克生槍擊案,不過我可以誓那絕對不是我幹的。
”
老廖冷笑着:“昨天晚上的事姑且不論,我知道那不是你幹的,不過你指派柴永恒半夜攔路毆打我的學生,這筆賬倒要好好算算。
”
莫永泰見他親口承諾,總算放下一半心事,心道:“柴永恒那檔子事倒還好商量。
”他父親曾詢問過他和廖學兵之間的過節,要求他盡量遠離那條光棍,他認為該泡妞還是要泡妞的,隻要不沾上黑道的事就沒什麼,兩人除了女人上的沖突,倒也相安無事。
今天廖學兵突然找他手下的麻煩,讓人驚訝不已,隐隐覺得生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