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佰才十歲頭出頭,養尊處優,遇到丁點小事就一驚一乍,與“淡然”二字絲毫沾不上關系,但他自信心膨脹,信誓旦旦的說:“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成為這樣的男人。
”
丁枊靜抿嘴笑道:“别吹牛皮,你要是有廖老師的一半,那我就答應你,不過證券的标準由我說了算。
”
标準又降低一半,名優一喜:“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又恢複了做好朋友時的态度,說着笑着離開樹林。
等他們走後,廖學兵突然跳起來,對着最高壯的一棵樹大叫道:“神龍,請實現我的願望吧!我要恢複青春!”要是再年輕十歲,無盡的泡妞,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啊!
他大大洩一番,急忙趕回辦公室,拿了講義,開始第二節的語文課,同學們都若無其事,連丁枊靜和鐘佰也好像什麼都沒生過一樣。
天氣已經涼了,短裙不再流行,戀戀不舍瞟了丁枊靜的大腿一眼,心道:“暫别了心愛的純白内褲,明天夏天我會再回來看你的。
”
這一節課是對上半學期的複習,不再過多的的講叙,而是在黑闆上抄出重點和難點讓學生學得更容易,他的闆書已經練得出神入化,猶如行雲流水,竟似書法那般漂亮。
轉過身對着學生講解幾句,突然現後面幾排少了幾個人,看看座位表,王龍,何煉不見了。
廖學兵暗道:“上我的課也敢逃跑,等下再慢慢收拾你。
”為了不影響情緒,隻好不動聲色,繼續抄寫講義内容。
再一回頭,又少了兩個人,是崔政和吳春杏,這到底怎麼回事?天下掉黃金也不用跑得這麼快吧?而且以老廖如此靈敏的耳朵,竟一無所覺,連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難道他們都練就了貓地腳步,豹的敏捷?
當下不敢大意,調動全身的感官細胞,口,鼻,眼,耳,皮膚末梢神經一起運用,自信就連十米之外的混充哪怕下降零點一拘謹都能察覺得到。
你有豹的敏捷,我就有蝙蝠的耳朵,鷹的眼睛,蛇的神經,看看誰更強悍一點。
他表面上還在寫字,其實已經把精神力全部貫注在教室後面,果不其然,隻聽到一陣西西索索的衣服相擦之聲,猛然回頭。
便看見一個縮頭腦袋的身形蹑手蹑腳,籍着課桌椅子和人頭的遮掩,躲躲閃閃朝後門走去。
老廖暴喝一聲:“李妍!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宛若平地霹靂,聲音大得吓人,最前排的幾位同學都被吼得耳鳴,面帶悸色。
李妍險些癱倒在地上,強笑道:“我要去上個廁所,可不可以?”
老廖怒問:“上廁所為什麼要溜走?不能先向我彙報一聲嗎?你這樣是曠課,是早退,是目無紀委!”
“我上廁所那麼丢人的事怎麼好意思說?”
“上廁所怎麼丢人了?正常的生理現象會有人笑話你嗎?”
“人家女孩子每個月都有的那個事來了”李妍裝作很羞澀的說,白淨的面孔硬生生的被她憋成一片通紅。
廖學兵無法可想,連這種理由都能搬出來,再問下動産舊習慣就真成變态老師了,于是揮手道:“快去快回,複習很重要的,千萬别耽誤了。
還有哪位女同學的月事來了,哪位男同學的痔瘡犯了,都一起去吧。
”
“我!”“我!”“還有我!”起碼有過半數的學生舉手,教室呼啦一下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周安,丁枊靜,貝曉丹,慕容藍落寥寥幾人,鐘佰見丁枊靜還在,自然也不肯走。
這麼一來,課也上不成了,老廖無奈苦笑,合上講義道:“看來生了比學習更重要的事情,有什麼事能讓這幫人趨之苦鹜呢?”
慕容藍落撇撇嘴:“還不是什麼不知所謂的大明星慕容冰雨來了?以前就連來個三流電影劇裡跑龍套的九流角色都能吸引一大幫學生去圍觀,何況是她來了。
”
“慕容冰雨?他們正在上課之中,怎麼會得知慕容冰雨來呢?”
丁枊靜笑道:“老師你這就外行了,我們有強大的資訊風格,平時都用手機短信交流,剛才可能有誰在外面閑逛,看見慕容冰雨就趕緊給大家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就全都知道了,也不是很奇怪啊。
”
鐘佰心道:“像廖老師一樣沉穩有風度?處事淡然?可是看他現在這樣,和普通老師根本沒多大區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