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身。
“我們下一下怎麼辦?”有個更強力的人在身邊,情報局局長便表失了主見,“不如先回去吧,家裡人還等我吃晚飯呢。
”
廖學兵想了想積累下來的關系網,試探着給貝世骧打電話,電話真的通了,“貝先生,還記得我麼,貝曉丹地班主任廖學兵。
”
“是廖老師啊,你好久沒去我家作客了,小姐很想念你呢。
”貝世骧的聲音聽起來依然鎮靜如昔。
“如果你願意幫我一個小忙,我保證天天去你們家教育貝曉丹同學。
”
這話若不是熟悉内情的人聽了,隻地覺得滑稽,但貝骧卻知道那是他的一個心願,便說:“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我不會推辭。
”
“是這樣的,我正在雲中塔八十九樓,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幫忙帶我上九十九樓,辦點小事,馬上就回去,不會影響你。
”
貝世骧聽到雲中塔這個稱呼,似乎吃了一驚:“廖教師,你确定不是在開玩笑?雲中塔不是随便能來這個地方,你若是喜歡浏覽觀光,等過了半個月我親自帶你來。
”
“等過半個月之後,孟蘭盆會都結束了,還有什麼好玩的。
給我個面子,我上去找個人。
”
“孟蘭盆會……呵呵,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有些來頭,不愧是女兒地偶像。
說出你真正的身份,我會認真考慮的。
”
“貝曉丹?她暗戀我?”
貝世骧道:“廖學兵,你認識我的戒指,也一定知道孟蘭盆會是幹什麼地。
你能保證上到九十九樓之後,後半生不在悔恨與痛苦中度過,我會帶你上來。
”
“孟蘭盆會十二巨頭之一,貝世骧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乘六号電梯下到八十九樓來,我在樓梯口等你。
”
廖學兵和彥玖蹲在窗子邊上吸煙,電梯突然打開,湧出十多名黑色西裝,身手敏捷訓練有素的男人團團圍住兩人。
廖學兵的一顆心直沉了下去:“人算不如天算,終日打雁倒中大雁啄了眼睛。
”彥玖一蹦而起,彈簧刀刷的彈出,但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大的動作,已被一名黑衣人手肘擊倒。
身穿白色西裝,風流儒雅的貝世骧從後面緩步踱出,笑道:“廖老師,你究竟是什麼身份,這回總該說了吧?”見廖學兵穿戴着廚師的長帽和白袍,臉上滿是戲谑之色:“剛才我就聽說了,負責後門垃圾的警衛中招,有人潛進來了,一定就是你們兩個吧。
”
“沒錯,讓你的保镖們都退開吧,我不習慣被一大群人注視。
”
貝世骧十分佩服廖學兵這個時候還能若無其事的說話,笑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底細,飛車黨的二号人物葉小白此時正在樓上,他已被圍攻了,陷入困境之中,你身為飛車黨的老大,卻甘心當一名語文教師,而且古文功底之渾厚紮實連一些老專家都自歎不如,身份轉換矛盾之大,當真讓人想破腦袋。
你想方設法接近小丹,讓她喜歡你,上次在玉宇瓊樓又毆打我的侄子,說吧,到底是誰主使的?我貝世骧仇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實在猜不出來,隻好委屈你實言相告。
”
原來剛才電話通話,他一直在試探,真是有心計。
不過老子隻是為了治療因為人格分裂随之而來的失眠與神經衰弱,他多半不信。
貝世骧女兒對他而言十分重要,手握巨大的權力,部會加倍謹慎,日久積累,便變成了多疑了,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難免不對老廖産生嚴懲戒心,老子明明是無辜的,卻被硬栽到頭上,這冤屈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看來以後得叫你一聲嶽丈了。
”廖學兵自然不是受恐吓的人,用不着解釋。
貝苣骧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
“我也不想開玩笑,給你三秒鐘時間,讓你的黑狗全部滾開!”黑狗,自是指這幫黑衣保镖而言。
“不可對貝先生無禮。
”距他最近的那名保镖想要抽老廖一記耳光,給他來個沉痛的教訓。
但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了。
廖學兵的動作都凝固了。
廖學兵的動作快若閃電,一撩廚師袍,衣袂飄飛激蕩的勁風吹得頭跟着微微掠起。
貝世骧呼吸一窒,一支極其巨大的銀白色手槍已經靜靜抵在他眉心處。
二公斤重量觸手槍托在廖學兵手裡,甚至沒有晃動一分一毫,貝世骧覺得死亡氣息壓面而來,距離如此之近,令人不寒而栗。
那鳥洞洞的槍口,埋藏無限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