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整個早上無精打采,陷入恍恍惚惚的狀态,時不時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連她的閨中好友楚霞打招呼,她都視如不見。
心道:“難道是情書出了什麼問題?廖老師該不會用錯詞語了吧?早不知道叫他不要寫得太肉麻就好了。
”心急如焚,隻想考完試跟有經驗的崔政讨教讨教。
“葉玉虎!在想什麼呢!把卷子傳下去!”邱大奇見這家夥呆,暴喝一聲。
葉玉虎被打斷思路,十分不高興,心想:“好你個邱大奇,暫時不和你怄氣,等下出了門口,你那輛破車就等着瞧吧。
”
前面三十分鐘,基本沒什麼異狀,但邱大奇不肯放松來回巡視,走着走着,時不時來個吓死人的猛回砂,恨不得前後都裝上攝像頭進行監控。
“不太可能吧,根據以往的經驗,到這個時候應該可以抓到兩名以上作弊者了,莫非說他們都放棄了?每個人都伏在桌子上寫,不太像要放棄的樣子。
”邱大奇疑惑萬分,加大了走動的頻率。
轉了一圈又一圈,“難道廖學兵上語文課真的那麼厲害?我可是被吓大的,什麼場面沒見過?”
突然,葉玉虎舉手了,邱大奇松了一口氣,心道:“想上廁所是吧,把答案寫在内褲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跟!”陰險的笑着說:“葉玉虎同學,你有什麼事呢?”
“邱主任,現在是考試時間,你身為監考官,請自覺一點,不要影響我們考試。
”
“嗯?”還沒找你麻煩,倒指摘起我的不是來了?邱大奇冷笑一聲:“我怎麼影響你們考試了?不要東拉西扯的,否則将視為作弊處分。
”
葉玉虎振振有詞,夷然不懼邱大奇笑裡藏刀的威脅:“你在教室裡轉來轉去,搞得我的頭都昏了,皮鞋聲又那麼大,根本不能專心,這不是影響考生正常考試還能是什麼?再不停止你的非法活動我就告到董事會去,哼,我們考試成績成績下滑,都是你搞的鬼。
”
教室裡響起一陣竊笑。
邱大奇徹底怒了:“我在履行責任,怎麼能說是影響你們?再故意搗亂的話就剝奪你的考試資格!”
“嘿嘿,官威好大呀,我好怕呀,學生連投訴的權利都沒有,這學校還真是可怕。
”崔政說。
政府議員的兒子說話,他還真有點忌憚,不想把事情鬧大,一揮衣袖,在講台邊上一屁股坐下,強撐着面子說:“給你個最後機會,考場内不得無敵喧嘩,不然直接逐考場。
”
葉玉虎夜裡陪貝曉丹做卷,記下了一大半答案,心想随随便便寫個七八十分也差不多了,用不着抄答案,把卷子一鋪,大模大樣的寫了起來。
記住答案的同學、自然不怕,沒記住也有早有準備。
生生不喜歡記東西的蒙軍悠閑的翹着二郎腿,等前桌的夏惟暗号。
一看邱大奇不再走動,夏惟把和垂到下面,屈起拇指,伸出四根指頭,蒙軍便在第一道選擇題上填了個“d”,伸出兩根指頭,填上個“B”。
握緊拳頭,表示是非題中是錯的,五指攤開,則是對的。
僅是如此,已經撈了三十分,還有填空題,别怕,早上七點來到學校獲得葉玉虎分的答案,至少也記了十分的内容,再根據廖老師的故事寫篇作文,多少也混得及格線了。
關慕雲胸有成竹,筆尖在試卷上摩擦,第一次考試有這麼美妙的感覺,還挑釁似的看了邱大奇幾眼:“老小子來抓我呀。
”
沒拿到答案的同學也不慌張,正等待時機呢,到合适的時候自然有人給他們遞紙條。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二年二班轉性了?強悍到這種程度?監考了幾十年,怪事年年有,偏偏今年特别多。
”邱大奇愈憋悶,一個小時下來,眼睛還沒眨過一次,怕學生指責他幹擾情緒,減少了走動的頻率,變為十分鐘一次,但是雙眼通紅,好比一頭覓食的餓狼,隻待獵物出現便狠狠的撲上将之撕成碎片。
他的精神已經緊繃出一個全新的高度,腎上腺激素分泌加快,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抓人,對二年二班長達一年多的敵視累積到了頂點,如果沒有宣洩的地方,隻怕會暴體而亡。
忽然現頭前一排的丁枊靜時不時朝腳下看,神情非常可疑,他心跳加快,興奮的想:“好啊,終于讓我抓到一個了。
”
隻見丁枊靜低下頭碰了碰大腿,邱大奇仿佛找到突破的決口,一個箭步躍了過去,撩起丁枊靜的裙子,怪叫道:“哈哈,早現你在作弊了!”
丁枊靜等的就是這一刻,出一陣撕裂耳膜的尖叫:“變态——!”揚手就給了邱大奇一記響亮的耳光。
裙子下隻有白色内褲和絲襪,邱大奇血沖上大腦,傻了。
教室裡指責之聲不斷,群情激憤,尤其是鐘佰,嚷道:“衆目睽睽之下耍流氓!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我們馬上罷考!直到董事會将這個敗類逐出教師隊伍為止。
”
邱大奇捂着臉,心知中了圈套,一時不知所措,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至于其他學生,遞紙團的遞紙團,趁着機會活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