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推翻桌子猛撲到他身上。
揪着衣領也回擊了一耳光。
衆人都驚呆了,夏惟居然還敢還手,他造反了麼?陳有年又驚又怒,他的親密朋友李蔚湊了上來叫道:“你找死是不麼?”
桌子上的課本和鋼筆散了一地,夏惟整整衣袖,不屑道:“我才不怕你。
”
葉玉虎覺得這事不對勁,說不定是廖老師玩出來的把戲,喝道:“别玩了,快上課了。
”
陳有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返回自己座位。
令大家大跌眼鏡的事生了,夏惟摸出一疊鈔票,約莫一千塊左右,在空中揮了一下,叫道:“誰幫我收拾課本,這錢就歸他。
”一時教室鴉雀無聲,大家都像看小醜似的看着他。
大概沒想到居然沒人回應,夏惟先是尴尬了幾分鐘,又摸出一疊錢合在手裡,用更大的聲音叫着:“隻是替我收拾課本而已,兩千塊啊,先收拾先得。
”
葉玉虎,崔政,蘇飛虹等幾人俱都憋氣不已,抱着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的心理,暫時不作一聲,關慕雲時常随飛車黨收保護費,也是個随身帶有大量鈔票的家夥,這時看不過眼,将一沓厚厚的紙币拍在桌子上。
震得鋼筆跳到地上,說:“誰幫我舔屁股,這點錢全歸他,暴戶有優先權。
”
大家都哄笑起來,安純純輕輕道:“夏惟,我們都是好同學,如果你手腳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收拾,不要你的錢。
”說着便俯身撿起他的課本和筆,崔政已是勃然大刀,你夏惟何德何能竟敢勞動安純純為你服務?
一個如此安靜純潔的美女,夏惟早嚣張不起來,手足無措,忙道:“安純純,不用了,不用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
上課鈴響,廖學兵夾着講義走進教室,叫聲上課,衆人紛紛站起,隻有夏惟大模大樣,等大家都站好了,他才伸個懶腰站起身來,老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腰椎間盤突出了吧?
接下來講課過程中夏惟的種種表現同樣令人側目。
廖學兵剛開口講第一個字,他掏出一本漫畫旁若無人看了起來,竟敢當着廖老師的課做别的事,精神受打擊了麼?關慕雲,李玉中都松了一口氣,心道:“沒見過廖老師的手段還是大腦殘廢了?”
可是廖老師居然沒說什麼,讓期待看戲的人大惑不解,先講了講迷失島上的趣事以及總結同學的紀律,大為表揚一番他們有所長進,借此拉近師生距離,然後才是正式講課,上課上到一半,老廖開始出題目讓大家做。
“《孔雀東南飛》的中心思想剛才我已經說得很透徹了,大家歸納一下,寫在作業本交上來,下課之前我要檢查。
寫得好的,在期末評分上有加分,這是鍛煉你們的思維能力和閱讀能力,可以參考課文也可以談論,但是不能抄别人的答案,如果有疑似抄襲現象,我會做出正确處理。
”
即使懶如葉玉虎,蒙軍等人,也不得不敷衍似的寫上一兩句話,同學們都在慷,夏惟手一抖,亮出鈔票,叫道:“誰幫我做這道題,我給錢!”
廖學兵終于現他的異樣,先穿着就比以前進步了許多,而且那時不時閃現的勞力士手表,名牌西裝,以及倨傲的神色,都在說明問題,他推了推眼鏡,奇道:“夏惟,你腦子燒壞了麼?”
夏惟揚了腦袋:“我有的是錢,不服嗎?”将一張金卡擲到桌面,說:“今晚上玉宇瓊樓,全班都去,我買單!”
這孩子一定受什麼打擊,老廖搖搖頭,笑道:“在内同學出錢了,有誰願意替他做作業嗎?”連問幾聲,心地善良的安純純低聲道:“夏惟,如果你不會做,我可以教的,用不着這樣,大家都是同學。
”
好幾個暗戀安純純的男生心裡都給夏惟判了死刑,崔政據症鋼筆的右手不住顫抖,趕快短信給葉玉虎:“下課後把他弄到廁所去。
”
葉玉虎還想看戲:“别急,弄清楚他是怎麼成為暴戶的,讓小人得志,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
“好,别搞到他最後拿錢賣通了所有的人,不好收拾。
”
廖學兵連問三遍,周安猶豫着站起來說:“夏惟,我幫你做吧。
”
衆人大嘩,夏惟哈哈大笑,把錢塞周安懷裡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看,隻需要寫幾十個字,就可以拿到幾千塊了!多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