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避開,饒是如此,仍被戳得雙眼昏花,金星在空中飛擺。
廖學兵得勢不饒人,蓦地矮身,一百八十芳的掃堂腿掃中謝子微的小腿。
謝子微從十歲開始每天就都提石鎖站在木樁上練紮馬步,下盤極是穩當,即使是行駛中的摩托車也不一定能撞翻,老廖地掃堂腿掃得實在,他卻紋絲不動。
廖學兵當機立斷,單手下壓,猛地撐起,淩空打了個翻身,這個姿勢連奧運會體操冠軍看了也得流冷汗,完全違反了自然規律,拍武俠電影根本不用吊鋼絲,另一隻甩起來的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抽打在謝子微的臉上。
“啪!”如同沖擊礁石的巨浪,謝子微左臉扭曲,耳朵一陣轟鳴,側飛出三米之外,廖學兵不待觀衆反應不及的眼睛,甫一站好,立即撲了過去,高高躍起,手肘撞向他地鼻梁,借作賈朝陽剛剛提過的萬有引力搏擊概念,整個身體的重量集中在手肘尖角的點,隻要撞正了部位,鼻梁不碎的話,這場生死鬥就不用打了。
血妖的詭異風格果真沒有慘假,短暫的頭昏腦漲過後,馬上覺醒,雙手後壓,長腿彈出,踢出半空中無可借力的廖學兵,竟是著名地“兔搏鷹式”老廖肩膀挨了一腳,滾倒在了。
兩人重新站起,眼中帶了強烈的戒備。
這幾下相鬥,兔起鵑落,迅捷飛快,雙方互有勝負,精彩之至,巨頭們大呼過瘾,充當了臨時解說員的警察局長叫道:“硬是要得!輸赢都是五五之數,看得我都想加入戰鬥了。
”
窦太章笑着說:“局長,這次你又掘出什麼對武學上的高見。
”
“兩個勢均力的高手對決、通常都會久戰未下,決定勝負在于關鍵的細節,比如空氣的溫度濕度,光線的折射角度、空氣流動的強弱,還有地面的摩擦度。
”
窦太章這會兒倒是虛心讨教了,“摩擦度是什麼意思?”
賈朝陽找到賣弄的機會,得意洋洋笑道:“是人就得站在地上吧,如果沒有摩擦的話,你說會怎麼樣?所有物品都會成勻直線運動,永不停止,如果打鬥途中,其中一方突然踩到摩擦度較低的地面,腳下一滑,你說對戰局造成多大影響?”
貝世骧和莫老五多添一層信心,坐得更安穩了,龍二卻有些不安,惱怒地質問手下:“你們怎麼打探情報,他那個身手是敲詐勒索混飯吃的流氓就能練出來的嗎?”
随從低聲道:“二爺,您這段時間太忙,前天有件事忘了跟您說,櫃子會地王财貴玉宇瓊樓砸場子,碰上飛車黨的人,結果……”
“結果怎樣快說,别吞吞吐吐的。
”
“王财貴在包廂裡和他單挑,兩三下就被打殘了。
”
“媽的,怎麼這個時候才告訴我,看來他不簡單,何況曹生潮和康國棟都認識這人,來頭一定不小。
龍二憤怒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修羅場内的空氣越來越凝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巨頭們的眼中冒着激烈地火花,不經意間投入到比賽當中,情緒為台上打鬥雙方的節奏所探聽探聽操控。
你來我往,謝子微的咽喉中了一戳,幾乎閃過氣去,廖學兵肚子又挨了一腳,胃部翻騰,噴出甜腥鮮血,兩人越打起慢,彼引僵持了半小時不下,老廖單純靠一股強的爆力支撐,此時耐力耗盡,漸漸感到疲憊,而對方地精力似乎無窮無盡,拳頭仍還是那麼有力,如同狂奔中的犀牛,每一拳都能讓他老眼昏花。
廖學兵開始使用刺拳,刺拳在拳擊比賽中是一種類似坦克的防兼備的有利武器,既可以佯攻,為自己後續地進攻創造機會,同時也可以幹擾對手的進攻,進行積極性的防守。
刺拳既有挑釁性又有試探性,雖然次符合老廖的性子,但吃了幾次苦頭之後他不得不收起暴躁的脾氣,畢竟留得住性命以後想怎麼嚣張都可以。
謝子微不可在乎他微弱地試探,借助力量上的優勢,一腿甩開,掄向老廖。
老廖等地就是這個時刻,用肋骨硬抗大腿的沖擊,險些又噴出鮮血,手臂下壓,夾住他的大腿,謝子微萬料不到他用這個笨辦法,另一條腿借力飛起,誓要抽斷廖學兵的頸椎骨。
然而他借力的時候一腳踏在廖學兵剛吐過的鮮血灘上,赤腳接觸黏糊糊的血液極易打滑,另一隻腳又被抓住,任你再紮十年的木樁馬步,也不禁打了個趔趄。
這就是賈局長搏擊理論之二:摩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