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冬過這個自出道以來最強勁的對手,狂喜難以形容。
不久後他通過終點,跳下了車子,過度的緊張和心理上巨大的亢奮讓兩條小腿不住顫抖,連帶着說話也顫抖起來:“我、我赢了!星、星華,你看到沒有,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
李星華氣得直跺腳,明明領先優勢明顯,賽程過了大半,卻突然停車放棄比賽,廖教師到底幹嘛?難道他嫌摸胸部還不夠嗎?
廖學兵借着一個下降坡道緩緩滑到他們面前,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和慚愧,笑道:“高材生果然就是高材生,我願賭服輸,下面還有兩次較量,你可要當心。
”
徐以冬尾巴翹上了天,得意的說:“同樣道理,下面兩局我不會讓你的,沒有把握還是盡早退出吧。
”
“廖學兵!”李星華俏臉含怒,直呼老師的名字:“你明明領先了的,為什麼又不繼續下去?”
“車子沒汽油了,我有什麼辦法?”老廖無所謂的攤攤手。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
”李星華不相信他,認為他前頭開得那麼好,應該對摩托車的細節很熟悉,怎麼會不知道有沒有油呢,分明就故意不想赢才這麼做的,将他拉到旁邊悄悄地說:“:這樣做也好,我等下就離家出走,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孩子流落街頭都是被你害的。
”
廖學兵愕然:“離家出走?用不着吧,還有兩局較量你怎麼知道我赢不了?”
李星華咬着牙:“去我家我爸爸一定看不上你的。
隻能自取其辱。
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爸卻偏要我嫁給他,你又這麼不中用,不走還等到什麼時候?”
徐以見兩人的神态親密,暗暗恚怒,心道:“先給你們最後一天溫存時間,等明天見了李家伯父……嘿嘿,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反正勝利就在眼前,吃醋不急于一時,大方地打個招呼,打方的打個招呼,先行離開。
廖學兵想了一想,說:“原來事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讓老師替你解決吧,明天晚上一起去家裡,我好好說服你的父親,他怎麼能拿子女的幸福當做籌碼換取商業上的利益呢,太不像話了,對了,你父親是幹什麼的?不如說說具體情況吧,我們商量個辦法出來。
我是你的老師,你要相信我才行。
”
李星華不情願地跟在他身後去油站加油,“春江藥業公司你聽說過吧,我爸是老闆,從我爺爺創業開始就一直經營這家公司,不過後來千嘉順公司占據了保健品市場,我爸被迫轉陣地,開新藥,條件隻有一個,要我嫁給他兒子徐以冬。
而我爸也答應了,就看我态度。
”
廖學兵沉吟着:“如果我以女婿的身份去你家,你爸會有什麼反應?”
“商人重利,他不會喜歡一反覆無常權沒勢的平民百姓。
所以我覺得明天晚上和徐以冬一起去拜訪,你一點希望都沒有。
”
“别忘了我是老師,我會好好跟他分析道理的,讓他明白親情才是人生最重視的東西,不能因為暫的利益而不顧子女幸福。
”
李星華打鼻子裡哼了一聲:‘你要能說服我爸,簡直是天在的笑話。
不瞎扯了,先借我兩千塊去燕林市,過半個月再回來。
“
廖學兵眼睛一轉:”看到沒有,油站旁邊那兩個鬼鬼崇崇的工作人員,我猜那是徐以冬派來監視你的人,你一定跑不了。
不如這樣吧,等明天晚上做客之後,他以為赢定了,放松警惕你再跑不遲。
教師工資才三千塊,給了你我喝西北風啊?你家開大公司,還會缺幾個小錢?”
“我爸不給我零花錢。
明天晚上你幫我逃跑好不好?連夜就走,讓他們想也到。
”
“放心,睜大眼睛看着我怎麼說服你父親。
”廖學兵轟響油門,絕塵而去。
星期一的早上,空氣清閑寒冷,噴泉附近花架上的三角梅漸漸淍謝。
因為周末放假,清潔工沒有工作,枯黃的葉子鋪滿草地,踩上去沙沙作響。
周末歸來,大家都忙于整理工作,互相問候,打探消息,一個面色陰沉、滿下巴胡渣的男人蹲在石椅上抽煙。
涼飕飕的北風不時把煙頭的煙灰吹得飄到空中。
這是飛車黨進行老大、月神大莊園主人、郁金香高中語文教師、李星華同學的绯聞男友廖學兵。
他的心腹手下李玉中正站在旁邊彙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