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報假警,襲擊警察,一定有什麼預謀,你死定了。
”
“我是飛車黨的廖學兵,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向剛才那女人道歉,讓她原諒你,不然什麼都沒話說。
”老廖生平第一次當着小角色的面報出名頭。
“哈哈,拿飛車黨名頭唬人?要是小白龍來我還有點怕,廖學兵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二百五怒喝一聲,警棍向他抽去。
廖學兵眼疾手快,腰不彎身不動,單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間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緊拳心向前用勁,“咔”的一聲。
二百五的手背貼上手腕面,關節已被折斷。
劉德财出撕破聲帶的嚎叫,身子後仰,廖學兵順手奪過警棍丢開,右手橫掃一拳,擊中他的面頰,頓時牙齒脫地脫,歪地歪,牙床暴腫,臉龐如同酵的面團。
再一記手肘直接撂倒在地上,劉德财已經喪失反抗地勇氣和能力,捂着臉含混不清地問:“你。
你到底是誰?”
“我是除暴安良,揚善懲惡,扶危濟困,專門負責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使者,”廖學兵摸出小刀紮進他的大腿,順手一拉,剖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很不幸,你的行為我不能容忍的。
”
鮮血噴濺,劉德财魂飛魄散,隻道大腿已被切掉,叫得猶如閹豬似的。
廖學兵上前一腳跺踤他滿嘴牙齒,笑道:“以後這張嘴就不能罵人,手不能打人,腳不能踢人,很遺憾吧。
”又是一腳踩碎他的膝蓋。
丢下在血泊中中翻滾的二百五,匆匆趕回,中年農婦還在收拾滿地橘子,廖學兵上前幫忙,問道:“這橘子多少錢一斤?”
“一塊五一斤,很甜地,剛在家裡果園采來,我剝一個給我嘗嘗。
”農婦說着挑了一個最大最圓的。
完好無損的橘子全部揀進籮筐,老廖也不管那農婦兮兮的手指,接過剝好的果肉分成兩半塞進嘴裡,頓時汁水四濺,口腔滿是甘甜。
摸摸口袋,拿出五百塊錢說:“你地橘子味道不錯,我全買了。
”
農婦搖搖頭:“不用那麼多的,這裡大概還有三十斤,一共四十五塊,我沒有那麼多錢找給你。
”
“剩下就算籮筐和扁擔錢,我全要了,你趕快走,等下那警察看見就不好了。
”
農婦聞言驚慌的四下張望,大概家裡真地急需用錢,不再堅持,低聲道:“小兄弟,謝謝你幫我引開他,剩下的四百五十五塊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
“不用了,以後要賣什麼瓜果蔬菜,到朱雀街去,記住了嗎?”
“好的。
我老公前天遇到車禍,手術花了很多錢,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想賣個好價錢的。
唉……”大恩不言謝,農婦匆匆鞠了個躬攏着散亂的頭走了。
“是時候敦促朝陽整頓警察隊伍了。
這擔橘子,就送給未來的嶽父當做聘禮吧,該把女人嫁給我了。
”廖學兵自言自語,扁擔架上肩膀,挑起籮筐,搖搖晃晃像個進城趕集的農民,沿着街道尋找四十五号門牌。
劉德财痛昏兩次,才抖抖索索拿着對講機找到同伴,重大襲警事件,北城警局立即立案偵查,但一聽到廖學兵的名字,警察局長合上宗卷,劈頭蓋臉訓斥了他一頓,此案不了了之,局長覺得還是不太保險,等那警察出院,一紙調令下放到了偏僻的石蛇鎮。
四十五号别墅的一樓大廳,落地大窗透射進來傍晚夕陽的柔和光線,潔淨的桌面泡上了兩杯暗紅色的普洱茶,出氤氳的香氣,大廳寬敞明亮,布局高貴典雅,空氣中淡淡的檀香,西式與中式完美結合,牆壁的油畫,天花闆的法式水晶燈與桌面的景德鎮陶瓷共處一室,竟是那般順眼。
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貌似恭敬年輕人面對面坐着喝茶閑聊,李星華正坐在角落的沙上生悶氣,以前不覺得,現在一看到那個名叫徐以冬的無賴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總有痛扁他一頓的欲望。
中年男人回過臉來,說:“星華,你的朋友不是要來嗎?怎麼不見影子?”言談自若,從容自信,淺淺淡定,隻有兩代以上養就的富豪才會有這種氣質,他是李星華的父親李宙,春法藥業公司大老闆。
“可能路上塞車吧。
”李星華與父親賭氣,不去看他,目光投向窗外。
徐以冬笑道:“星華,廖學兵還沒來嗎?很人趣的一個人,真希望伯父能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