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放下武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鬥雞眼說,還真有點像警察的外交辭令。
廖學兵在學校裡細老師,早給飛車黨的手下們交代過封口令,在學校或是學生的面前,必須裝作不認識他,實在有迫不得已的急事,最大限度隻能叫一聲後哥,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望老廖,紛紛向關慕雲打招呼,至少也有個出手的理由吧:“小雲,聽說有人欺負你,做哥哥的不能看着不管啊。
”“小雲,是誰在飛車黨的地盤上撒野,老子來給他放放血。
”
迎着同學樣羨慕的目光,關慕雲的虛榮心膨脹至極限,挺胸凸肚走到中間,大手一揮:“海港烏龜們,不是要比人多勢衆麼,要不要繼續啊?”瞥了老廖一眼,覺得搶了他的風頭,頓時不自覺縮縮腦袋,說:“老師,您意下如何呢?”
廖學兵見大局已定,跟小毛孩計較沒多大意思,丢開潘海成說:“你們自己搞定,須知讓他們記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呃,我再強調一次素質,盡量以理服人,不戰而屈人之兵。
”
分開人群,經過鬥雞身邊,又加了一句:“怎麼什麼你自己看着辦,滅了領頭的,别給其他人心裡留下陰影。
”
走到安純純旁邊,輕輕将她扶起,接觸着那柔軟小手,鼻端盡是宜人的少女幽香,用前所未見的溫柔語氣問道:“安同學,哪裡受傷了,讓我幫你看看好嗎?”
安純純皺着眉頭,淚珠在眼眶裡轉來轉去,低低的說:“老師,痛……我的腳給扭了,潘海成他是壞學生,你快粗教育他呀。
”
“不要緊,我扶你去醫務室吧,”廖學兵很自然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肩膀上,同時一隻手攬住她的腰。
人渣啊!居然懂得利用天時地利人和來泡妞,好幾個飛車黨成員都吐了一口唾沫。
崔政更是大拍其腿,心中懊悔不疊,雖然他是老師,幫助學生無可厚非,那隻橫在安純純腰間的手就像紮進他心髒地刺刀:“剛才我為什麼隻想着打架,為什麼安純純躺在地上我不去救助,讓死廖學兵鑽了空子,多麼好的機會我竟然錯過……”不禁低聲喃喃唱道:“我的心又悲,我的心又痛,廖老師如豺狼惡虎……人家當我享盡齊人福,其實空虛寂寞,誰人知,誰人知……”
暗戀安純純的學生不在少數,看着他們身軀緊挨,慢慢走進校園,王龍說:“為什麼安純純的手抓廖老師抓得那麼緊?難道,朗情妾意?廖學兵不是在追顔江女士嗎,他敢腳踏兩條船。
“閉嘴。
”鬥雞眼讓他們把心思收回目前局勢之上,嘿嘿笑道:“把聚衆鬧事的都給我抓起來,帶回去,叫他們家裡帶錢來贖。
”
“綁架!”所有學生心中都冒出一個可怕詞語,海港中學有個人哀求道:“老大,我家裡世代打漁為生,沒什麼積蓄,你就放了我們吧。
”
想不到鬥雞眼從懷裡摸出一張警察工作證在大家眼前晃了一晃:“我是朱雀街警察分局地職員,把你們抓回局裡拘留四十八小時,進行青少年心理輔導教育,讓家長來交保也可以,就這個意思,嘿嘿,誰讓你們滿腦子暴力思想的。
”
警察工作證?假的吧?飛車黨什麼時候跟警察沾上關系了?衆人滿腹疑問,偏偏不敢多說話,倒是郁金香高中見他們對自己友善,放松不少。
關慕雲更是擺明了不信,拿出一張紅色證書,上面印着“處男證”三個大字,小字“由中海市政府頒”,笑道:“鬥雞哥,您就别搞笑了,小地攤上這玩意多的是,”那是他經常藏在身上,關鍵時刻拿出來逗女孩子開心的東西。
何煉拿出一張“舞男證”說:“其實,我也有。
”
李玉中笑吟吟拿出“泡妞許可證”,鐘佰拿的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第一帥哥評選獲獎證書。
”都是紅彤彤地格外耀眼,海港中學也想炫耀自己的“耍流氓特許證”、“女更衣室出入通行證”,卻是不敢。
這是當前年輕人張揚個性的另一種表現方式,成年人當然難以理解。
一百多年飛車黨成員全都不說話,陰着臉伏在車把手上看他們。
鬥雞眼大怒,氣急敗壞撥出黑黝黝的警槍,道:“滾遠點!老子考了三個月才考上警察,當我水貨啊!馬上放下武器,停止多餘動作,男的站左邊,女地站右邊,人妖站中間!”
大家才知道他不像開玩笑,呼啦一下全站在左邊,潘海成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