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收在眼裡,看見他褲兜裡的輪廓,就知道這小子動了殺機,忙向老廖彙報情況。
“潘海成,廖老師叫你去噴泉,他有事找你。
”關慕雲收到老廖的批示,遠遠叫了一聲。
潘海成緩緩站起:“哼,想教育我還是想羞辱我?”一言不朝樓下走去。
老廖正在噴泉花架下和偷竊三人組碰頭說話,手裡有一份早上陳警長送過來的有關潘海成的詳細資料。
三人沒有忘記承諾,鄭可然拿了幾張盜版黃色光盤,神色鬼鬼崇崇,就和天橋下兜集黃碟的中年婦女差不多。
何源腋下夾着一本筆記本,筆記本裡有十多和精挑細選畫面清晰,角度特别的照片。
董事會地人還沒來學校,先收了賄賂再說。
看看左右沒其他人了,拿出照片審閱,基本沒什麼看頭,何源的攝影技術太差,鏡頭裡不是膝蓋就是後腰,差強人意,唯一一張有收藏價值的是一個女孩的美腿,特别眼熟,居然是丁柳靜的。
“好,先不談這個,暴牙黃那種老師打就打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呃?你們不敢?那你們怎麼敢向杜小姐下手?”
“呃,她是女人,所以不太害怕。
”
“媽的,真是可笑,你們也算是欺軟怕硬之輩了。
那麼。
就耍小手段吧,讓他接受背信棄義的懲罰。
”
何源沉吟了一陣說:“其實杜小姐是好人,讓暴牙黃霸占就太糟蹋了,所以我得想辦法讓杜小姐看穿他的真面目哪,不如,冒充他的名義給顔江女士寫封情書?”
鄭可然剛要叫好,袁冠傑急忙拉住他低聲道:“喂,你不知道廖老師正在追求美麗大方端莊淑雅的顔江女士嗎?”
笑聲嘎然而止。
何源以為自己得罪老廖,頓時大氣不也喘。
老廖怒道:“誰說我追求顔江的?你們沒看到昨天的娛樂周刊嗎,對比起來,我該選擇誰還不清楚?”
何源立即醒悟:“顔江女士是八卦的傳播者和謠言的散布者,我想這肯定是她向廖老師示愛不成懷恨在心才出此下策,算了,不談這個,我們接着策劃暴牙黃的绯聞。
”
幾人竊竊私語,商議完畢,潘海成冷冷地站在他們面前,很生硬的問:“廖學兵,找我什麼事?”
“别緊張……呃,别以為藏着刀就很厲害了,我隻想和你好好談談。
”老廖盡量讓他放松:“佛家有雲,既種惡因,便得苦果。
你在海港中學稱王稱霸,一定做了很多了不得的大事吧,哪知道來到新學校,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十倍,原來那種嚣張跋扈行不能了。
”
潘海成隻哼了一聲。
“是不是覺得受了委屈了,想要報複?是不是好像所有人都在找你麻煩,非給他們點血的教訓不可?”
潘海成雖然認為他說的不錯,但那種居高臨下的質問式語氣不能讓人接受,于是仰看天,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袋子裡藏着刀是打算等下有誰對你出言不遜便給他來上幾下,對嗎?其中也包括我,或者是昨天揍你的關慕雲?”
潘海成被看破心事,冷笑道:“你說的沒錯,誰敢惹我,我就讓他好看。
”
廖學兵現這小子與十幾年前的自己有略微相似,好狠鬥勇有得拼,當然氣勢上差得太遠,而且這小子代表的也不是正義,而是一已私怨。
“潘海成,我看你就像個可憐蟲,與風車搏鬥的堂、吉诃德,你的人生已經失敗了。
”
“什麼?”潘海成緊緊了手裡的刀,叫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鄭可會三人相對駭然:第一次見到這麼猖狂的新轉學生,同個字,牛,再加上一個字,逼!
廖學兵拿出刀刃細長尖利的啄木鳥說:“你是一個懦弱的人,不敢面對現實的人,其實你一直生活在自卑之中,每個人都能侮辱你,你沒反抗,但是沒什麼頭腦,隻好使用最簡單的暴力,成功一兩次之後别人開始害怕,于是你的心理變得更加扭曲,充滿暴力傾向和攻擊性。
”
“你……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跟我有什麼幹系?”廖學兵說的正是潘海成的心理曆程,拜托陳警長調查拿到的,他驟然變得十分慌亂,轉身就走。
潘海成以前和夏惟差不多,是個經常挨欺負的倒黴蛋,但在某次忍無可忍的還擊後,現對方也是很害怕,于是他走上了一條與夏惟截然不同的展道路,使用暴力對付每一個看不順眼的人,踐踏任何敢于蔑視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