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家舉辦的。
”
“那我們就賭上一賭好了。
如果兩幅作品都獲獎,要特等獎才算,其他小獎都不用提,那你莫老師就脫光衣服褲子在學校裡跑上三圈,表演一下行為藝術給我們欣賞,如何?”廖學兵淡淡笑道。
莫永泰臉色一變,他已經聽孫組長轉述過李清源誇贊兩幅作品的原話,知道獲獎的可能性極高,不敢冒這個險去做意氣之争,說:“廖老師太小看人了吧,我是真心我校能出出風頭,讓董事會看看美術組的厲害,蘇老師的學生那麼優秀,他們不可能忽視。
”
蘇冰雲站在莫永泰旁邊,卻與廖學兵遠了,說:“我覺得還是利用這個機會多培養一些美術人才才最重要,其他獲獎什麼地隻是為這打基礎。
”
突然之間,蘇冰雲就與自己疏遠了,從老廖敏感的内心可以察覺得出,她在刻意淡漠兩人彼此的距離。
接着閑聊幾句,一時沒什麼話,廖學兵觑準蘇冰雲出去上廁所,也跟着出去,不理莫永泰的眼光,在樓梯口叫住她。
長長的走廊滑别人,兩邊牆壁挂着學生地美術作品,一如既往的甯靜。
“蘇老師。
”
蘇冰雲已經聽到身後地腳步聲,對這個聲音并不覺得突然,輕笑道:“什麼事呢?能不能等一下,我還要上洗手間。
”
“哦,我已經找到日記,明白那天晚上生什麼事了。
”
蘇冰雲身子一滞,緩緩回過頭來,直視廖學兵的眼睛:“對不起,今天是十一月十八号了,”說着轉身欲走。
“什麼?”老廖不可置信,十年你都這樣過了,何必在乎一天光景呢,“蘇老師,日子對你來說很重要麼,你心裡有什麼想法可不可以告訴我?”
“我知道你就是曾經救我的那個男孩,從看你腰上刺青那一天開始就知道了,可是我不明白你的内心,我不想費盡心思和一個并不愛我的人在一起,那樣大家都不愉快,昨天從早到晚,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還去辦公室找過你兩次,我并不在乎你能拿到什麼日記,我隻是想确認你是是不喜歡我,可是你沒有,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打過給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
”
“這個……這個……”昨天在梨花鎮處理事務,根本就沒心思顧及其他,如果說出來當做解釋,對方隻會認為那是一個可笑的借口。
廖學兵沒有面對這種感情的經驗,可也明白滿口胡謅那是派不上用場的,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廖老師,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女孩。
”蘇冰雲平淡的語氣下充滿黯然神傷,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看着她的背影,廖學兵想挽留,可是那句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呆了片刻,索性蹲在樓梯口點了一支煙。
“我真的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不會是莫永泰搞的鬼吧?這小子一直都在一遺餘力打擊本人形象,很可能是他撺掇蘇冰雲,迷惑其心志,欺騙其感情,說盡老子壞話,女人疑心重,最聽不得流言。
“五爺,嘿嘿。
”老廖覺得先解決情敵是為重要,撥通了莫老五的電話:“你那犬子去歐洲相親,找的什麼對象啊?”
“哦,當初隻是想讓他去歐洲避禍,不過也找了一個女人,避禍之餘如果談成了也算不錯,為我莫家添子添孫,是歐洲的史密斯家族,與我常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和那家族的關系很密切,他正好有個女兒叫做*愛麗絲,今年剛二十歲,挺中意小犬,不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小犬不喜歡那個洋妞,我限定的時間一到他就急着回來了。
”莫老五不知道廖學兵突然詢問這事是何用意,但還是如實說了。
廖學兵大驚失色:“史密斯家族?那可是幾輩子攀不上的福分啊,老五,你太傻了,一定要促成此事才對,為了我們的事業着想,斷不可放棄,馬上讓那什麼愛麗絲乘飛機趕來中海,我來負責撮合他們,你知道的,我和你兒子在同一學校共事,有辦法。
”
“你真的保證能成?”莫老五有些躊遺躇:“萬一再談不成我和笑話可就大了。
雖然得罪史密斯家族不是什麼大事,但起碼斷了一條财路啊。
”
史密斯家族在歐洲有頗大的影響力,半白半黑,勢力遍及歐盟各主要成員國,如能借機開拓那邊的事業,對盂蘭盆會上的展也是一個極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