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住有身體沒腦袋的泰公子後,老廖心裡迫切想把這件事告訴蘇冰雲,急匆匆趕回了學校。
在學校的草地上,正好碰到了蘇冰雲。
一直以來都被動追女的老廖,捏着一把汗,鼓足了十二分勇氣:“蘇老師,請問今晚有空嗎?請你吃飯!”
“哦……我們還沒熟到這地步!”蘇冰雲似乎很不情願搭理他,腳步加快便要從旁邊繞過去,眉眼間滿是怨氣,看來上次的誤會真的很深。
“嗯?”老廖呆了一陣才說:“沒空嗎?”
“我今天晚上沒什麼事,很有空,不過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讓我看到就讨厭。
”
猶如貫穿天地的雷電,廖學兵敏感而脆弱的内心波濤翻滾,一層又一層的巨浪沖擊着他,那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外表下,有一樣東西被深深刺傷了。
至少,他曾經是愛過蘇冰雲的。
十年前那種蒙胧的感覺至今想起來内心會有着隐隐的悸動。
因為格外看重,所以才會覺得難受。
自尊與愛情兩者誰更重要,這隻是見仁見智的問題。
“不要再糾纏我了,好嗎?”蘇冰雲好像看着陌生人似的看着他:“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十年前的一場往事竟然糾纏了我那麼久,呵呵,終于想通了,感覺真好。
”
廖學兵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内心的波濤開始平息,仿佛從來就沒有感覺,他想了一想,從口袋裡摸出一元一元的紙币數夠二十元:“還給你。
從此兩不相欠。
”
“這是幹嘛?”蘇冰雲不記得與他有任何金錢上的來往。
“你隻要收下這二十塊,以後我們永遠不再有關系。
”
“哦,好地。
”蘇冰雲仍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充滿疑惑地收下。
“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廖學兵靜靜歎了口氣。
轉身離開。
夕陽拖長他的背影,深秋的天氣更冷了。
……
樹林郁郁蔥蔥,時有準備越冬的鳥雀鳴唱,玉子湖波光粼粼,一條小木船泛舟其中,船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灑,女地美貌溫宛,在他們中間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家夥。
“莫先生,小姐說與您同遊玉子湖是她的榮幸。
”盡職盡責的貼身秘書布朗先生務必将每一句話翻譯準确。
不過比起宴會的時候,他的工作輕松了許多,因為莫先生總是那麼幹巴巴的幾句話,翻譯沒什麼難度。
莫永泰聽了老廖的說辭之後已經有了強烈危機感,或許搞定愛麗絲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選擇。
“哦,我也一樣。
”莫永泰泡妞全靠外表。
語言不是他的強項。
何況心裡又沒多大興趣,隻能盡量敷衍。
“小姐說很希望能夠再聽到你優美地詩句,晚宴時不是說做了很多詩嗎?”布朗把愛麗絲的意思翻譯過來。
莫永泰暗罵不已,苦笑道:“呃,好吧,天,多麼藍,湖,多麼美。
呃,我的心,多麼高興……”
“小姐說你的詩很美,不過她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莫先生。
恕我直言,您能不能另換一。
質量似乎不是很高。
”
莫永泰成日花天酒地,不是泡妞就是玩樂,肚裡能有幾滴墨水?實在沒辦法了,苦苦思索,想起以前有個女孩給他寫的信,說道:“世界最遠地距離不是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地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情急之下,腦子格外清晰,竟然記得一點不差。
“小姐說,印度詩人泰戈爾的詩确實很經典,但她更希望聽到你親自做的,就像那個滋味甜美的蛋糕一樣。
”
莫永泰臉紅了,本以為是那女的原作,哪知道另有作者,而且還是世界名家,這回出的醜真夠大的。
沒想到愛麗絲有那麼高地文學素養。
他想拂袖而去,就此罷休,可是老廖的話總橫在心間揮之不走:“你的弟弟上位以後,一定會第一個拿你開刀,那時候你沒錢泡妞,沒錢吃喝玩樂,隻能流落街頭,成為你以前玩弄過的無數女性的笑柄。
或許她們看在過去交情地份會賞你一口殘羹剩飯。
”一想到這裡,總會悚然心驚,不能自已。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這是個淺顯易懂的道理,譬如魏春橡、見明駿對他那麼尊敬,還不是因為自己是莫老五地兒子?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