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吧。
”
“等等。
”貝曉丹撥了個内線電話給秘書:“我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不準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有電話你就自己看着應付。
”
拉着老師地手,兩人像是偷情的小情侶,鬼鬼樂
溜出辦公室,左右四看,現走廊沒人,乘電梯下到一樓步出恒星大樓,沒被任何人覺。
“老師,如果害怕眼線的話,不如我們坐出租車去吧。
”
“不用用,我有車子,他們現不了。
”廖學兵帶着貝曉丹橫過馬路,小心翼翼護着她注意左右飛馳而過的車輛,在對面花園小型停車場跟守車位的阿姨交了牌子,走向一輛紅色敞蓬法拉利。
貝曉丹驚道:“老師,你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好地車?上次我見你還是開雪佛蘭的,教師地薪水不是很高吧?要不過幾天我送你一輛?”
“不用。
這車也不是很好。
”廖學兵徑自在眩目漂亮的法拉利後面推出一輛二十八寸大輪胎的黑色單車。
這種還帶有三角橫杠的單車如今在市裡已經不多見了,居然保養得很好,漆皮铮亮,鍊條上了機油,碩大的手按鈴铛安放在車的右把手上,顯得特别精神。
貝曉丹目瞪口呆。
學校也有很多騎腳踏車上學地同學,但那都是價值好幾千塊的變山地車,或是小巧玲珑的彎梁車,隻有郊區運貨的阿伯才會騎這種式樣笨重但是載重量大的單車。
老廖跨上單車,按下鈴铛。
出叮鈴鈴歡快清脆地響聲,笑道:“小妞,上來吧,以後老師騎單車載你去海邊看夕陽。
”貝曉丹甜甜笑着。
跳上後座,雖然鐵架子磕得屁股生疼,可是心裡卻樂開了花,一伸手摟住他的腰,問:“那我們先去哪裡?”
“去天空電視台。
那裡比較近,不然别的地方騎到地老天荒都還沒到。
”
貝曉丹巴不得兩人共乘一車,直到地老天荒為止,緊了緊老師買的外套,這感覺太美了。
太甜蜜了!
晃晃悠悠一路過去,足足踩了一個小時,半路肚子餓,還在路邊小攤喝了一碗粥,兩人仿佛是在約會,而不是去視察公司。
走進天空電視台大廈。
出示總公司普通員工地證件,得以蒙混過關。
電視台每小時出入幾百一千人,若是每一個“可疑人員”都檢查身份,向上彙報,工作量之大。
隻怕負責此事的保安會崩潰,所以到了後面。
也就不那麼用心,得過且過。
貝才駒還在到處亂轉,大聲喝罵看不順眼的手下:“手腳利落點!你長的是手還是蹄子?媽的,不中用地廢物!把打印好的文件全送進去給劉秘書蓋章。
”
那人忙了整夜,疲憊不堪,心中一急,腳下絆住門框,撲地俯面摔倒,手裡捧着半尺厚的文件飛出,在半空中飄飄灑灑。
貝才駒一腳踹過去,罵道:“你今天沒吃奶嗎?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滾!”
那人手忙腳亂地收拾,慌張哀求:“老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做得更好,彌補過失。
”
貝才駒的電話響了,煩躁地說:“快收拾幹淨,下次再說。
”接起電話,頓時大驚失色,話筒傳來一個消息:“總公司的财務部經理蔡滄浪和人事部經理吳宏偉剛一辭職,在回家地路上被人剁了右手?”
“誰?誰幹的?他們為什麼辭職,還有,誰向他們下手?”
“不清楚,事情剛生一個小時,我十分鐘前才收到消息,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
這時隻聽走廊外有人說道:“對不起,先生小姐,這裡是台長辦公室,閑人免進。
”
貝才駒滿胸的脾氣無可洩,一腳踢翻身邊的飲水機,咆哮道:“是誰!是誰讓無關的人上到這個樓層?”水桶傾翻,礦泉水汨汨流出,淌了滿地,浸濕還沒來得及撿起地文件紙張。
外面的警衛一聽老闆火,這還得了,不敢怠慢,用力推開這一男一女。
那女的看起來弱不禁風,被推了個趔趄。
貝才駒撫着胸口呼呼喘氣:“把我氣出心髒病來,你們陪得起嗎?什麼事都要**心,太不像話了,你們何時才學會自立?”
突然,那玻璃門砰的一聲,似是受了撞擊,鋁合金框架上的螺絲釘飚出,一名保安骨碌碌滾了進來,隻見廖學兵一手牽着丹侄女,笑吟吟地倚在門框上說道:“貝台長,門口關得這麼嚴,在幹什麼見不得人地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