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學兵抓住她的手腕,手指用勁,越收越緊。
那女人用力拉扯,卻掙脫不開,叫道:“放手,你給我放手!老公,快來啊,我被人欺負了!”頓時幾名店員聽到動靜紛紛朝這裡趕來。
老廖笑道:“做人要有分寸,我吹我的牛,并不妨礙你,何況,她是我的學生,不是婊子,你才是婊子。
”一巴掌掄到她經過精心化妝的細嫩臉蛋上。
這巴掌起碼用了五分力氣,啪的一聲暴響,蓋過店裡輕慢的音樂,幾名店員一時心理作用,甚至感覺她臉上擦出了火星。
那女人如同出膛的炮彈,猛然飛出四五米遠的距離,撞倒三個衣服架子。
式樣各異,價值成千上萬的時裝散落一地,店員們俱都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收拾,檢查有沒有破損。
丁柳靜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笑道:“老師好棒,打得好!”
豔俗的女人捂着臉搖搖晃晃站起,半邊臉蛋已經腫得堪比豬頭,踉跄奔出,哭叫道:“老公!老公,你要為我做主啊!”
她的男伴正在門外抽煙,見這般模樣不由吃了一驚:“是誰對你下如此毒手,我殺他全家,奶奶個熊的,不想活了麼,竟然敢對我的小親親不敬。
”
“他,他就在裡面!就是那個穿黑色西裝戴眼鏡的男人。
”
豔俗女人的男伴氣勢洶洶,宛如下山猛虎,好像覓食獨狼,挽起袖子走進店裡。
與廖學兵一照面,看清了眼前這人,渾身一激靈,立即縮起腦袋轉身抓起那女人就往外走去。
“老公,你怎麼了,老公,快去教訓他啊!”女人焦急地搖晃男人的手臂。
“這……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明媚。
小鳥在枝頭唱歌,阿姣,我們回去吧。
”男人隻想快些逃離此處。
“老公,你腦子沒摔壞吧?你不是說自己在北城是老大的嗎?”
“大你媽地大啊,别亂說,我們回去煮蓮米紅糖粥。
”男人急急領着女人,腳底抹油,越走越快。
好像夏奈爾專賣店裡藏着一隻讨厭而恐怖的生物。
店裡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壁虎兄,别來無恙否?”
這話好似滿含着蠱惑人心的魔力,那男人一下就定住了。
原來他是北城虎幫的老大,匪号壁虎的黎家豪,曾經在盂蘭盆會下層會議被老廖給一腳踢了出來。
飛車黨随之壯大,虎幫完全淪為跟随在雄獅後面撿些骨頭的野狗。
黎家豪僵硬地回頭,臉上全是谄媚的笑容,毛孔舒張、皺紋含春,仿佛是開出燦爛花朵地鐵樹。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誓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黎家豪笑得如此迷人、如此開懷,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兵、兵哥。
這一個多月沒見,怪想您老人家的。
”他說着就想上去熱烈握手。
“站住,别動,到那邊收銀台去站着,等我買點東西。
由你負責結帳。
”
黎家豪老老實實站在櫃台前,尴尬的搓搓雙手:“好好,就算是我孝敬兵哥的。
”他那滿臉的兇相和刀疤,撲面而出的暴戾氣息立即吓走不少顧客。
經理既不敢趕,又不敢羅嗦,唯有愁眉苦臉躲在遠處祈禱他快點離開。
若有什麼購物需要,甘願奉送。
他情人尖聲叫道:“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黎家豪焦躁不已,沒看到我連屁都不敢放嗎?頓時一巴掌揮過去,打在另外半邊臉上,怒道:“死垃圾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
老廖和丁柳靜走進裡間。
挑了一條綠紋皺褶裙,到更衣室裡試了。
覺得不太好看,出來又找到一條咖啡色針織兜領連衣裙,依舊不滿意。
連試了四五條,見老廖臉色十分不耐,吐吐舌頭笑道:“老師你不要傻站着嘛,快來幫我提供意見。
”
廖學兵順便找到一條格仔短裙說:“這條應該好看。
”
丁柳靜馬上一溜煙跑去換上,喜滋滋地出來,對着鏡子繞了一圈,愛不釋手,真是越看越喜歡,說:“老師的眼光果然獨到,就這條裙子最合适我。
”
老廖心道:“短裙可以露出你地大腿,當然好看了,而且方便我在上課的時候欣賞。
”
經過内衣區,丁柳靜抓着他說:“老師,你好人做到底,再送我幾件内衣好不好?人家的都穿舊了,還有我現在戴的這個,勒得咪咪好痛哦。
”
廖學兵的喉嚨有點怪味:“這個……熊貓靜,送你是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