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軍點頭:“是應該好好練習。
”冷冷地看着梁慈,意思明白得很,你小子要再羅嗦就拿你當練習對象。
梁慈哪裡還敢做聲,雖然仍不相信他是骷髅團成員,但起碼也有了骷髅團的殘暴和嗜血。
情急之中聯系不上舅舅,這回可慘了。
車子停在石蛇看守所門口,梁慈仍有些摸不着腦袋,好端端的拉老子來這裡幹什麼?又不是什麼旅遊勝地,有意思麼?
“神仙慈同學,你的親戚在裡面等你。
”廖學兵打開車門抓起梁慈的頭往外就拖,大腿上的傷口淌了一地。
梁慈拼命掙紮不過,奮力叫嚷,期望那些一.劍站崗巡邏的獄警能聽得到。
但獄警們嚴肅地目注前方,根本就沒看一眼。
背脊開始涼,星期六的時候舅舅跟自己說過已經幫忙把他的幾個仇人關進看守所,莫非就是這裡?莫非已經讓廖學兵知道來曆,他大怒之下把自己拉過來看看關慕雲的慘狀,以此譴責自己的良心?
很快,梁慈便知道自己的錯了。
廖學兵向所長要了鑰匙和通行證件,一路帶着他走到後面。
蒙軍也有點驚慌,不過看見老師神色鎮靜,稍微放下心來。
看守所二棟二樓,陰暗的走廊,潮濕的地面,漫天的血腥味,囚徒們的狂喊和哀叫,一切的一切,如地獄般恐怖,不禁讓人寒毛倒豎。
梁慈的腿開始抖,大着膽子說:“廖老師,我知道錯了。
求你原諒我……”
“原諒你什麼?你值得原諒麼?利用舅舅的關系把同學陷害到這裡來,起碼也要接受點教訓。
”
梁慈心道:“他果然知道我整蠱關慕雲的事!”兀自存了一線希望,說:“不是我幹地,關慕雲他們打我,後來警察就突然來了,我也不知道啊。
”
蒙軍從後面踢了一腳他的屁股,罵道:“誰不知道你神仙慈從來不說真話?騙得了廖老師,騙得過我麼?”這一腳不像學校裡同學打鬧。
輕輕一下就算,而是蓄滿力道,做足勢子,惡狠狠地踹過去。
梁慈毫無防備,撲的摔倒,臉龐在粗糙的地面燈!上擦出大片破損。
他捂着臉起狠來:“蒙軍,你給我走着瞧,我舅舅是圓湖警局的副隊長。
他不會放過你的。
”
老廖笑道:“是嗎?你居然還有舅舅是警察副隊長,太讓人吃驚了,怎麼不早說呢。
”
打開二零五号牢房的鐵門,牢裡的老大強哥登時驚喜地站起來叫道:“兵哥,您怎麼又來了?哎呀,還有鑰匙,莫非是要放我們出去的?”
“别做夢了,昨天那新來的你招待得怎麼樣?”
小強在上鋪一伸手,将上面一個睡大覺的活人連同被子一起拉下來。
一米八的高空直摔而下,啪嗒一聲。
周圍的囚犯都不禁打了個冷戰。
那人摔得眼冒金星,渾身骨骼都快要散架了,強撐着抖掉被子站起身,青腫淤血的面容扭曲,滿帶憤怒的火焰。
這人正是梁慈地舅舅的徐利。
他剛進來不到一天,還沒體會到真正的恐懼,心裡還會想着反抗。
一日之間由高高在上的刑警隊副隊長變成階下之囚,身份的轉換反差非常巨大,正常人都難以适應。
徐利的身手雖然練過,但雙拳難敵多手。
十名囚徒一齊對他圍攻,苦不堪言,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打了幾次,提心吊膽,還沒睡過好覺。
就連想拉屎也得憋在大腸裡,睡覺時都要睜着眼睛。
小強揚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看什麼看,沒見過壞人麼?當初你當警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呢?哈哈,有道是世界風雲變幻,今天由我當老大了。
”不妨看見老廖還在身邊,又接了一句:“兵哥是老大中的老大。
”
徐利怎拉得下臉,撲上來要和小強對打,突然後腰一疼,回頭看去,另一名囚犯手拿牙刷柄嘿嘿而笑,背脊上已多了個血洞,那血漿不是流出來的,而是噴出來的。
蒙軍把梁慈踢進二零五号監牢。
梁慈一直還認為廖學兵是要帶他來參觀淪為囚徒地關慕雲,沒料到張眼便看見狼狽凄慘無以複加的徐利,被打得不成*人形。
舅甥相見,分外眼紅。
梁慈當場愣住,猶如冷水淋頭,滿腔的希望全部澆熄,癡癡說不出話來。
“小強,這孩子是那警察敗類的外甥,我特意讓他們見上一面,叙叙衷腸,表表情懷什麼的,你好好招待他們兩個,讓他們體會什麼叫做看守所地浪漫。
”廖學兵早有準備,拿出一條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