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你老老實實幫我管家,哪裡也不能去。
”
廖幽凝見哥哥态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反正我總有辦法監視女歌星的,藍落,你一定會幫姑姑的吧?”
慕容藍落點頭不疊。
飯後,把哥哥拉上二樓,樓下上來個神态恭敬的男人,手裡拿着把尺子和筆記本,身上服裝得體,初看隻是一般,但若仔細觀察,現這套衣服倒不太簡單。
黑白搭配,手肘處的剪裁、腰部的收縮,檔部的處理,都掩飾了他的身體缺陷,進而讓身材更加完美。
若說他相貌身材隻有三分,這套衣服足足讓他增了七分的容光。
廖幽凝說:“這是世界頂級服裝設計大師法國的阿爾文先生,他對時尚潮流的觸覺獨具一格,他設計的服裝與人體生理結構完美結合,即使你肥得像豬,穿上他設計的衣服,也能讓你馬上變瘦。
”
阿爾文約莫五十歲上下,在時裝設計大賽上獲獎無數,每一季度的時裝布周都能聽到他的名字,那些電視播音員提起這個名字,語音中總會有相當程度的敬慕。
這個在萬千電視觀衆面前也異常鎮靜的設計師阿爾文在面對廖幽凝的時候極為拘謹,五十多歲的老臉漲得通紅,竟然跟十六七歲的男生方雄沒什麼兩樣。
“你叫這個人上來做什麼?”老廖正要抓個時間揍妹妹地屁股。
有外人在旁邊便不好意思那麼放肆。
廖幽凝扯着他的西裝,很不滿意地說:“你看看你,穿得成什麼樣子?西裝就和腌酸菜似的,幾年都沒燙過一次,一點都不懂得打扮,不知道哪家姑娘會看上你哦。
阿爾文先生是我專門從法國請來為你縫制衣服的。
”輕輕向阿爾文示意:“請吧。
”
阿爾文稍微收斂糾纏于廖幽凝的目光,放到廖學兵身上,不由眼睛一亮,三兩步走過去,圍着他的身子轉圈。
目光來回巡視,就好像碰到《大衛》的藝術鑒賞家,更像遇到油的耗子,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廖先生的身材簡直堪稱完美,天生地衣服架子,您穿什麼衣服都會很好看。
這樣一來,反而顯得我的用處不大。
”
廖學兵剛要說話。
阿爾文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抓住大腿,就像捏豬肉那麼捏來捏去,口中贊歎連聲:“天啊,我竟然第一次把完美這個形容詞加在别人身上,可是廖先生對這個詞語當之無愧。
”
老廖面部肌肉彈跳。
忍不住要把這家夥踢下樓,廖幽凝已經抿嘴笑道:“阿爾文先生,您可以開始量體裁衣了嗎?”
“已經量好了,就等回去裁剪,最多隻需要一天時間我就能夠完成,讓廖先生成為最耀眼的男人。
”阿爾文感覺到老廖肌肉的僵硬。
讪讪地縮回手。
廖幽凝訝道:“可是我還沒見到阿爾文先生開始量呢。
”
阿爾文聽了她動聽如黃莺的聲音,魂兒都快飛了,咳嗽一聲,驕傲地說:“我身為世界頂級服裝設計師,功夫還是有地。
隻需要用眼光看看,就能知道那個人合适穿什麼尺寸的衣服。
搭配什麼顔色,什麼風格,什麼花紋,什麼圖案,隻憑一眼就能得出最佳方案。
”
“哇,好厲害。
”廖幽凝随口客套了一句。
阿爾文頓時紅光滿面,如同塗了一層油漆,貧困了三輩子突然揀到幾百克拉鑽石地窮光蛋也沒他那麼喜悅,連聲謙遜:“沒什麼,沒什麼,中國古話有雲,熟能生巧,我這也是練多了。
其實呢,說起來話長,我自幼出生在裁縫世家,自從八歲開始就跟随父親量體裁衣,當時隻算一個小學徒,但我憑借自己堅韌不拔的精神,細緻入微的觀察力,靈巧的雙手……”話頭一起,一不可收拾,喋喋不休說了下去,大有從八歲說到五十歲的趨勢。
“好了,既然已經測量完畢,還呆在這裡幹什麼?仆人在下面準備了愛爾蘭咖啡,正等待您去品嘗。
”老廖不得已下了逐客令,對于妹妹請來的客人,已是難得地客氣,否則老廖必定會反唇将自己誇上天頂,讓對方無地自容才肯罷休。
待老設計師戀戀不舍地走開,廖學兵立即滿腔怒火:“你搞七搞八的,弄了這麼多名堂到底要幹什麼?爸媽不是一直教育我們要簡樸嗎?你看我平時吃飯也就吃兩個素菜,乘車最高就是雪佛蘭了,穿衣服麼,能有地攤貨已經可以笑崩牙齒了。
”
廖幽凝歎了口氣:“哥,我知道你節約慣了,可是你越這樣,妹妹心裡越不好受。
十年前你為了我幾乎付出自己的所有,妹妹可是時時刻刻記在心上的。
好啦,不要再瞪着我看了,以後叫你穿什麼你就穿什麼,聽話。
”
廖學兵摸了摸她的屁股說:“好吧,不過慕容冰雨是我女朋友,你不能幹涉,最多私下表意見就算了。
還有,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