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才叫做老師。
”
葉玉虎一下了狠,擡腳向老廖踢去,長這麼大他深受父母溺愛,還從來沒被長輩打過。
這無異于老鼠挑戰獅子的權威,廖學兵隻是稍微移動身子便輕輕避開,又給了他一記耳光。
葉玉虎稍一遲疑,撲上來欲與老師扭打。
這度、這姿勢能是打架地料麼?兩眼閃爍不定,不敢看對方的目光,身軀晃動,顯然下盤不太穩當,肩頭顫抖,看得出帶着極度的緊張。
廖學兵手掌壓在他頭頂微微用力一旋,葉玉虎頓時止不住勢子平地轉了個圈,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挨打卻不能還手,是不是很痛苦?人生沒有樂趣,生活沒有目标?好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前進的動力。
”廖學兵一腳将他絆倒,說:“明天主動向戴灣道歉,我仍然可以原諒你們的惡劣行為。
”
把煙頭彈到他的臉龐邊上,濺射地火星燙得臉蛋生痛。
老廖雙手插進褲兜裡,向樓梯口走去,又扔下一句話:“做個男人就要學會謙卑,你們太過驕傲了,必須受到挫折。
”
葉玉虎又驚又怒,低聲道:“會打架就很了不起麼?”
剛上樓梯,隻見角落裡躲着個鬼鬼樂樂的身影,“蘇飛虹同學,你在這裡做什麼?”
“啊!跳舞跳得太累了,我想去聽聽詩歌朗誦會,聽說莫老師和蘇老師都在那裡呢。
”蘇飛虹靠着牆縮緊脖子慢慢向下一層的樓梯挪動腳步。
“剛才你都看到了?”
蘇飛虹點點頭,接着又拼命搖頭:“沒!我什麼都沒看到!老師再見,我先下去啦!”
“等等,蘇飛虹同學,如果你剛才看到了,請記住一點,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别把别人當做傻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
另外,當了班長就要有班長的表率,化裝舞會布置得很好,這點我表揚你五分鐘,但是後面地小插曲有點問題,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也有份。
”老廖說着走上五樓去找小藍落。
蘇飛虹喘了口氣,暗忖:“一定沒錯了,廖老師就是黑社會。
也不知道崔政死了沒有,管不着,先去詩歌朗誦會避避風頭,免得按責任該輪我頭上了。
剛才真是想不到,居然會真的打崔政他們,嘿嘿,活該,老是跟我作對。
”
躲在樓梯地拐角悄悄朝走廊張望還賴在地上的二人的動靜,心情剛剛平複,廖老師又從樓下來了,那張冷峻的面孔差點沒把她吓死。
“蘇飛虹同學,就知道你一直在跟蹤我,參與了整蠱戴灣事件,害怕東窗事嗎?看見我叫了葉玉虎和崔政就趕緊跟在後面,對吧?”老廖抖着腿笑道,對上低垂着腦袋的蘇飛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徒。
蘇飛虹無法抵賴,隻好說:“是的,不過……是崔政他們主謀,我隻是配合了一下。
”
“哦,那就下不為例,記住你是班長知道嗎?要做出榜樣來給同學們看的,以身作則方能豎立威信。
”老廖見她主動承認,不像崔政那麼頑固,沒有過多追究:“他們性子冥頑不化,隻好先用暴力把他們制服,以後再曉之情,動之以理,自然就改好了。
”
蘇飛虹突然問道:“老師,你是黑社會頭子吧!”
老廖一呆:“聽誰說的?哦,我身為優秀老師十大候選人之一,向戴灣老師學習,與惡勢力做鬥争,黑社會一直是我深惡痛絕的對象,一點關系都沒有。
”
“我聽範雪穎說的,她說你在北城的道上混得很開。
”
老廖更呆了:“範雪穎?她怎麼憑空捏造這些子虛烏有的壞事?”
“她聽蒙軍說的,以前蒙軍還在外面跟什麼大頭瞎混,後來你就去把大頭哥打得不成*人形,是不是?”蘇飛虹目光灼灼,充滿期待。
廖學兵矢口否認,說道:“不可能,我生來謹小慎微,從不會去招惹什麼黑社會、大頭哥。
蒙軍他可能被所謂的大頭哥抛棄了,面子上下不來,所以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拿我當擋箭牌,正好可以避免同學們的恥笑。
”
蘇飛虹很是失望,手指不自覺地絞着衣角說:“你真的不是黑社會嗎?那你怎麼那麼有暴力傾向?都怪蒙軍胡亂吹牛,我,我不想當這個班長了。
”
“為什麼?我不是黑社會你就不當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