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謝謝老師,我沒事,爸媽還被他們抓住呢。
”
廖學兵脫下外套給她披了,說:“你放心,你父母就在隔壁,我已經讓人救出來了。
這次純粹是意外,下次不會再有人來騷擾你們了。
”
“老師,你果然是黑社會的老大,關慕雲說得沒錯。
”蘇飛虹抓着他的強壯地手臂慢慢站起來,想一想又加上一句:“老師,你的老婆孩子都被壞人殺死,真可憐,加入黑社會是有迫不得已地苦衷對吧。
”
“不要多問,明天我再跟你好好解釋。
南弟,你親自送他們離開吧,選一個安全的地方,紫木葑路原來的别墅就先别回去了。
”
南弟伸頭看見是個美貌女孩,不由口涎橫飛,笑道:“大哥,我們飛車黨四海為家,大多數時間都在酒吧裡過夜,外面租的公寓就像狗窩,哪能住人,不如先在雲中塔開個房間安頓他們,我也每天在裡面守護,等事情平息下來再做打算。
”
操,讓你守護?還不是送羊入虎口,你小子不監守自盜才怪。
老廖堅決不同意:“先送去我家,那裡安全。
”心想蘇飛虹家境這麼慘淡,平時相處還算良好的同學在家裡暫住,小藍落一定不會反對,上次貝曉丹住了幾天,她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好吧好吧。
”南弟叫住随後趕到的飛車黨成員,讓他們去另一間房解救蘇輪夫婦,自己則将頭翻到額後,做出潇灑的姿态,臉上是溫存的笑容:“這位同學,你一定是廖老師的學生吧?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别緊張,哥哥會好好保護你的,讓那些壞人不敢再來欺負你。
”
“南弟,幹事不要那麼輕浮,嚴肅點。
蘇飛虹,你先跟這個大腦被驢子踢過的人去我家住幾天好麼?就在濱海路盡頭的月神山,早上有車子接送去學校,如果不适應,可以先請假幾天好好休息。
你父親受了點傷,我家裡正好有醫生,就不用去醫院了。
”
蘇飛虹将身軀緊緊攏進廖老師的外套裡,用力點點頭,不敢多看痞子氣十足的南弟一眼,急步沖到隔壁的房間,看到父母慘況,驚叫不止。
廖學兵不去理會他們家人團聚,緩慢步下十二層樓梯。
紅豆杉公司那些兇悍的收債人員跑的跑,逃的逃,跑不掉還有十幾個人,全部被打得魂不附體,狹窄的六十一号小巷遍地血腥,遠處民居窗口的電燈打亮,伸出個腦袋向外看看,又趕緊熄燈睡覺。
斷尾是被人從十二層的樓梯一級一級踢着滾下來的,在猶如地獄刀山的折磨中終于滾到樓下,遍體鱗傷,已經不能動彈。
這時廖學兵遠離了蘇飛虹才會将怒火傾瀉出來,獰笑道:“意圖非禮一個手無寸鐵的弱質女性,你***還真做得出。
看來你們老大林逾也不是什麼好鳥。
聽說他把一個強*奸少女居然無罪釋放的公子殺了,我看其中也另有隐情,說不定兩人早有怨恨,下手時正好撞正那個時機,巧不巧為自己博得好名聲。
”
斷尾心知崇拜已久的老大這時再也不會來救自己,哀求道:“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我們紅豆杉連本帶利都不要了……”
廖學兵接過徐浩遞來的繩索套在斷尾身上打了個死結,另一端在時光的車尾綁穩,說:“不需要什麼廢話,觸犯了飛車黨老大就必須受到懲罰。
等下我開車後你能熬得過,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若是熬不過,左右也是個死字,這樣死大概也很爽。
”
斷尾聽他竟要活生生開摩托車拖死自己,看到車的戰斧強動機,功率不知有多大,不由魂飛魄散,心裡兀自存了一線希望,叫道:“熬、熬多久?”
“油箱還有約莫十升汽油,燒完為止。
推銷員,這次是時光,我們要不要賭一賭,看看能不能把他放風筝?”放風筝是摩托車拖人的一種方式,度到達一個地步,氣流平衡,會讓被拖的人飄起來,這個課題飛車黨研究了很久,還是沒有一次成功過。
徐浩滿懷期待,“我賭能放!押一千塊。
”
拖一公裡就能讓人死,何況是燒完可以跑幾百公裡的十升汽油?恐怕到後面連骨頭都不剩。
斷尾大急,掙紮着站起,瞬間,“時光”已經動。
他隻來得及跨出半步,一股巨大的拉力通過繩索傳來,刹那光景産生的爆性力量差點勒斷胸腔,接着身軀無法控制平衡而傾倒,劇烈摩擦地面,隻兩三米便少了一塊肉。